的举动略带慵懒,神色却不见任何敷衍,漆黑的瞳孔中尽是认真之色,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做吧。”
魏昀还没从“昀哥”两个字里回过神来,这两个字又给他的心脏做了次电击按摩。
——我钮钴禄魏昀今天不做人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魏昀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坐在床边,伸手将齐致的头按低一些,仰头吻上齐致的唇。他的指腹在齐致颈间摩挲,随后不断向下,指尖一路划过齐致的脊线,紧实的腰腹……
魏昀觉得自己仿佛在用灵魂触碰眼前的这个人。
可惜的是,魏昀这个名字像是被上帝划入了黑名单,上帝似乎存了心不让他得偿所愿——谁能想到下一秒,魏昀就用实力表演了什么叫关键时刻掉链子。
“等等……”魏昀倏地推开齐致,“我感觉不太对。”
说完便迅速闪身到浴室,“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
齐致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思考了将近一分钟,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打开百度,认真地在搜索框内输入:男朋友不-举怎么办。
页面还没跳转,他又改变主意,退出了浏览器——
算了。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
他收起手机,敲敲浴室门,“你还好吗。”
“班长,”魏昀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我不太好……”
“怎么回事?”齐致敲浴室门的力道又大了些,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开门。”
浴室门的另一边魏昀贴着墙壁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沉声说道,“我可能得了绝症。”
齐致听他说得这么严重,略微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开门。”
魏昀把锁拧开,无力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依着手自身的重力将门拉开一条缝。
齐致赶紧推门进来,见他坐在地上,便蹲下来问,“你怎么了?说清楚。”
“我流了好多血。”魏昀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偏偏跟齐致说话时还要强装镇定,“而且我有点难受。”
人在难受时就喜欢胡思乱想,魏昀自行在脑内百度一番,判定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
判定的那一瞬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比如他身患绝症没办法给班长幸福要不要分手,如果分手的话班长会不会再找一个人谈恋爱,如果班长的新恋爱对象还没他好该怎么办……
魏昀越想越亏,他熬到今天容易吗,还没及时行乐就要把自己珍藏许久的白菜拱手送人了。
他甚至脑补出一幅场景:夜色深沉,寒风刺骨,他衣衫褴褛地在街头流浪,最后跌落在地,再也没能起来——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用手机给班长发了条短信: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忘了我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齐致将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关心则乱,齐致哪怕是华佗再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便当机立断地说:“走吧,去医院。”
他们来到医院挂急诊,排队等待时魏昀像立遗嘱一样唠叨了一箩筐,连“我死了你就忘了我千万别为我寻死觅活”都说出来了,一旦齐致试图打断,他就会说“我都快死了你就听完吧”。
“班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会找个什么样的?”
“你不会死。”
“你就回答一下吧,”魏昀嘴唇泛白,面无血色,纵然此刻有演戏的成分,但那种虚弱的感觉却不是作假,看上去还真像一位濒死的绝症患者,“不然我死不瞑目。”
……此人如果会死,绝对是sao死的。
齐致干脆拿了个口罩兜住他的嘴,“找个哑巴。”
幸好这时轮到他们就诊,齐致那饱受摧残的耳朵才从魏昀那里解放出来。
齐致拉着魏昀来到医生面前,问:“医生,他怎么了?”
魏昀张口就问:“我会死吗。”
“你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女医生被他的问题逗笑了,笑着给他检查,很快便做出了判断,“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得了非常规性低chao紊乱综合征。”
这个名词十分冗长,却是该死的熟悉——至少齐致是对它不陌生的。
齐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魏昀这状态好像非常眼熟。
……简直跟他来姨妈那会儿一模一样。
齐致依稀记得自己发现自己流血的那个早上,好像也像魏昀这样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魏昀一听这名字这么长,长得他听一遍根本不能记下来,心情更加绝望,“什么来的?我还有得救吗?”
“当然有了,”医生大概是上海人,说话带着点吴侬软语的腔调,温柔极了,她微笑着对魏昀说,“这是可以自愈的。注意事项可以参照女生来月经,只要注意点不会很疼的。”
“哦,还有就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心境平和是最重要的了,不过——”女医生叮嘱完,突然多嘴问了一句,“小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