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醒来之后那段时间赵子清特别不待见的主要原因,是撒泼耍横,非得赵子清说个清楚。
赵子清被磨得没了办法,只能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说:“刚开始的时候,你很认真很努力,我也一心想着把你往上捧,可是,好景不长,大概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你就跟那些媒体新闻里爆料的一样,跟变了个人一样,你身上所有美好的品质一夜之前全都不见了,变得势力,总想着投机取巧,想尽了一切办法往上爬,就是被潜规则了也一点儿怨言没有甚至有点儿……喜闻乐见,好像这是你一直在等着的事情一样。”
“你是不是对我特失望啊?”张明哲心里听得特堵得慌,明知道赵子清说得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可是他还是受不来那种感觉。
“你没让我失望多长时间。”
“啊?我改邪归正了?”
“因为我对你绝望了。”赵子清说。
“那还不如失望呢。”张明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着。
“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儿感谢齐嘉乐。”
“感谢他干嘛啊?”
“要不是因为他从你手里把夏侯祺给抢去了,你也不能跟他大打出手,更不可能成为今天这样。”
张明哲起了逗弄的心,忙不迭地问:“今天哪儿样啊?赵哥,你给说说呗。”
赵子清也不进张明哲下的这套,轻轻地说了句:“睡吧,赶明儿还得搬家,留着点儿力气。”
嘿嘿嘿,张明哲在心里怪笑,不说是吧?没关系,总有能让你说出口的一天,嘻嘻嘻。
第二天一早,医生都没来得及过来查房,张明哲就呆不下去了,好说歹说地让赵子清领着他办了出院手续,一路直奔他在郊区租的那房子。房东大概是赵子清昨晚上就联系好了的,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房东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之前联系的时候说好了是暂时先住上一年,赵子清那个时候也没有多想,就一次性付清的一年的房钱,现在不过是住了三个月就要退房,老太太的脸色不大好看。
张明哲本来准备过去交涉的,可是赵子清快了他一步,张明哲只能在边上站着听赵子清跟一耳朵有点儿背的老太太讲道理。
“这样吧,房租钱呢你要是都不退,有点儿说不过去,退一半儿吧,那俩月的就当是等下一个租客过来的过度,您看怎么样?”
张明哲一撇嘴,心想这老太太肯定不乐意,巴不得能一分钱不从口袋里掏出来才好呢,瞧着她尖酸刻薄那样儿。
还真叫张明哲给说着了,那老天太死活不松口,说是之前都说好了的,说住上一年就是一年,没道理还得把钱退还出去。
赵子清脾气好,还在跟老太太跟前讲道理摆事实,张明哲听不下去了,拉下张脸来,走上前去把赵子清往边上一拉,对上老太太,开口就说:“你知道我国的立国之策是什么吗?”
老太太眼睛一横,不搭理他。
人老太太越不搭理他,他还就越来劲儿,张明哲继续说:“我国的立国之策是法,什么是法,法就是我把你告上法庭了,就能由着律师颠倒是非黑白把我们的不是全部摘掉,只独留下你的不对,到时候别说那余出来的两个月的房钱,就是之前那三个月的房租我都能从你的口袋里抠出来。老太太,就一句话,做人呢要知足,这两个月的时间不定多少人愿意上门租你这房子呢,你这要硬件有硬件,要软件也一点儿不差,搁这点儿钱上死磕根本就不划算。”
“别以为我不懂法,要真的上了法庭,还不定是谁赢呢。”
“哟,您老还懂法?”张明哲乐了,“你要真懂法就知道我们之前只是口头协议,说不定还做不了数,您说这上了法庭,人各一词的法官怎么判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算。”
“你要是钱多还跟我这儿威逼利诱?”老太太还真是个明事理儿的。
“我的钱是多,可是耐不住我姓铁叫公鸡,能让你两个月的房钱是我最大的让步空间了,您要还真么倚老卖老,咱们多话不说,等着传票吧。”说着张明哲拉着赵子清就进屋了,行李还没有收拾呢,没时间跟这老太太侃大山。
“诶诶诶,怎么说话的呢,你搬走的时候可得把屋子给我收拾利索了,我转手还得租别人呢,你听到了没有,倒是吱上一声儿啊!”
张明哲朝着赵子清挤挤眼睛,赵子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后脑勺示意她去收拾行李,和老太太的交接任务就交给他去办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动作挺快,之前搬过来的行李张明哲大部分都没有动过,都在箱子里装得好好的,也就是平时那些常穿的衣服需要整理,在这上头花的时间不多,就是清洁厨房啊什么的费了些功夫。
打从他妈死了之后,这事儿都是张明哲一手干的,倒也没有弄得手忙脚乱的,等赵子清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动作更是快了一倍不止,临近中午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把钥匙交给房东的时候,那老太太还特恼火地瞪了张明哲一眼,张明哲也不跟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