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昊以“男孩”的身份活了十四年。
到十五岁的时候,明白自己和其他男孩不一样。
在此之前,他也度过了愉快的十四年,甚至有跟自己要好的女孩。他上初中时最喜欢打篮球,模样俊朗,俘获了很多女生的芳心。在他快十五岁生日的那天,肖昊第一次没有和路奕铭一起回家,约得就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
肖昊至今还记得那女孩的模样,恬静,温婉,说话细声细气,看着他的眼神总是闪着光。然而事与愿违,那天傍晚他刚羞涩地和女孩子牵手回家,当晚身下就流了血。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恐慌地去拍爸妈的门,才得知了一直扎根在自己身上的惊人秘密。
他不是单纯的男孩。他长了一个女性的器官,每月会来月经、将来或许还有生育能力的Yin道——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这就是他肖昊。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肖昊彻夜难眠,睡着也会从噩梦里惊醒,用被子蒙着头痛哭。他的父母轮番给他做思想工作,告诉他双性人和正常人并无不同,就像单眼皮和双眼皮、有腿毛和没腿毛那样寻常。
当时肖昊不明白父母的苦心,甚至跟二人大吵了一架,觉得他们把自己当个白痴。在把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拒之门外后,肖昊蜷缩在自己构筑的厚厚的屏障里,像一条被放入真空罩里的鱼,在几欲窒息的痛苦中挣扎喘息。
最偏激的时候,肖昊曾拿起锋利的刀片,对着镜子,朝自己的Yin蒂和Yin唇比划。他痛恨那日渐发育成熟的Yinbi,就像他痛恨父母把他生下来一样。
——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小昊。”
而每到这时,外面总会适时响起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声轻柔的呼唤,令肖昊手指颤抖,一腔愤恨烟消云散,只剩无尽的委屈。
唤他的是路奕铭。每当他涌起自残的念头,阻止他的也是路奕铭。
路奕铭和他不一样,长了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面,对谁都彬彬有礼,臂弯总是喜欢夹着一本书。对方眼眸狭长,下垂显出几分清冷,上扬又显出几分魅惑,唇型优雅,微笑时弯起的嘴角总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只要路奕铭站在那里,朝他微笑,肖昊心头就能涌起莫名的安心感。那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形成的情感纽带呢?肖昊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惶恐无措的青春期都是依赖着路奕铭度过,也养成了凡事找路奕铭帮忙的坏习惯。
但路奕铭从没有表露过任何不耐,甚至还很欣喜。慢慢的,肖昊也逐渐解开了心结,释怀地想,他很幸运。就算自己是双性人,父母也没有嫌弃自己,只要多加小心,他一样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这个想法也在他上高中时破碎了。抛开每月令他作呕的经血不提,那个熟透的小xue竟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饥渴,偶尔泌出shi黏的yIn水,搞得他体内空虚酥痒。他以前喜欢偷看女性的私处,现在却总是对着男性的裤裆走神。
尤其是他的竹马发小,路奕铭。
因此,在高二的那段时间,肖昊常常陷入自我唾弃中,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对着兄弟都能shi。那时候的路奕铭是年级的风云人物,学习优异,为人随和,长得还白净俊朗,是不少女生心仪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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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肖昊却沉默了,把头埋在一摞摞的习题册里,拼命地学习,企图忘掉自己身体缺陷的事实。
他的成绩在稳步上升,但肖昊心里明白,没有女生会喜欢他,也不会有男生看得起他。一旦他的秘密暴露于人,女生们会笑嘻嘻地捂嘴说“变态”,男生们则会指着他骂“怪物”
直到他再度奇迹般地喜欢上一个女孩。这次,肖昊恨上了路奕铭,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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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路、路奕铭你松手啊”
肖昊眼眶发红,死死夹着双腿,差点被激出泪来。路奕铭压着他的胸膛,一手掰着他的膝盖,一手游刃有余地钻凿他泥泞的Yin道,哄道:“乖,小昊,把腿再张开一点唔,放松,你夹得太紧了,Yin唇会被磨坏的。”
肖昊拼命地摇头,听到了路奕铭的低笑声:“小昊这里一张一缩的,又软又热,一定很舒服。”
“舒服个鬼——你个疯子,离我远点!”
羞耻心逼得肖昊几欲爆炸,下身被路奕铭控制在手里,完全不受自己意志的驱使。他从没想过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路奕铭,不如说那是他疏远路奕铭的源头。
但路奕铭却仿佛毫不介意那般,热衷地揉着他发痒的Yin道,搔弄他颤抖的小Yin蒂,手劲和技巧不知比他熟练多少倍。肖昊厌恶自己的女xue,每次自慰的手法堪称暴戾,恨不得将其扯下来一样。
而路奕铭几乎是将他的私处捧在手心里呵护。那手指修长温柔,还会根据他的反应开拓更深更紧的地方,碾得他脊骨酥软,后tun过电一般颤抖摇晃。
“路奕铭”
浴缸狭仄,两人rou贴rou靠在一起。女xue被侵犯着,肖昊声音沙哑地呻yin,竟一点也使不上力。他觉得恐惧,仿佛一切都无法被自己掌控,反而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