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正霖手机响了起来。
是侦探事务所那边的电话。
难道有什么突破口?
蒋正霖连忙接通询问:“有什么消息?”
“蒋总,柯北出门了, 我从语音监控中得知他是要来医院看您的母亲。”
“嗯,继续跟着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挂断电话,樊逸清问他:“怎么了?”
蒋正霖:“没事,柯北要过来,不知道他来是想做什么!”
樊逸清:“让他来吧,与其等他在背后捣鬼,不如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蒋正霖是在ICU病房门口见到的柯北。
一个多月没见,柯北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就连嘴唇都瞧不见血色。
蒋正霖走过去没有说话。
柯北看着浑身插着管子的萧筱突然出声:“我总祈祷萧阿姨会长命百岁,可没想到她现在距离死亡竟会这么近。”
蒋正霖转头看着他,用质疑的语气说:“你会有这么好心?”
柯北笑了笑没接话,依旧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萧筱。
半晌后,他说道:“在这世上,只有四个人是真心对我好,其中一个就是萧阿姨。”
蒋正霖反问他:“所以呢?你又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或许吧。”
柯北低头轻笑了一声。
“我做过太多的错事,我早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切都已经晚了。”
“并不晚!”
蒋正霖看着他,像是要看透他的罪恶。
“只要你回头,一切都不晚。”
“呵~别拿这套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理论说服我。”
柯北摇了摇头,有些可笑的回看着蒋正霖,他说:“我走的这条路是条不归路,每走一步,后路就塌陷了,我只能继续往前走,回不了头。”
蒋正霖追问道:“柯北,当年的王强事件,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柯北目光闪烁,思考了许久。
“你们不都说我是个疯子吗?难道你们不知道,疯子是没有心的,所以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愧疚。”
蒋正霖强压怒火和烦躁,他指着医院走廊低吼道:“既然如此,你不配来探望我妈,你别脏了她呼吸的空气。”
“你放心,萧阿姨正在吸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弄脏氧气瓶。”说完柯北还低声笑了几下。
“你马上滚!”
蒋正霖有些恼羞成怒,“否则我喊保安请你出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
柯北突然发出质疑声。
“北京的城市管理非常严格,几乎都没有无证狗在街道上游逛,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群野狗攻击萧阿姨。”
蒋正霖放下胳膊,有些危险的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柯北冷笑一声,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走之前又扔下了一句话。
“把你的私家侦探撤走,他们对我无用,别再浪费时间。”
柯北走后,樊逸清从转角走出来。
樊逸清:“听他的,撤了吧。”
蒋正霖:“不行,柯北太狡猾,如果撤走,他再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樊逸清:“柯北说的对,萧伯母不是无缘无故被群狗攻击,是有人故意导演的。”
蒋正霖的脸勃然变色,“你发现了什么?是谁干的!”
樊逸清:“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去琴行调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看。事发当晚人行道上很多人,但是狗群几乎很有目的性,直接冲向了伯母和我妹妹,本来我是想告诉你的,但是你为伯母的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我就没提,直接把我妹妹和伯母当时穿的衣服拿给赵哥了。”
蒋正霖有些在意的问:“赵哥?”
樊逸清解释道:“嗯,我入狱时他是负责看管我的狱警,现在他是刑侦队队长,可以找检验科帮我检测下衣服上有没有什么猫腻。”
他续道:“就在柯北来之前的几分钟,赵哥给我传来消息,两人的衣服上都沾有母狗发情时分泌的雌激素药粉,而且我妹妹身上沾的药量明显比伯母要多十几倍,伯母衣服上的药粉以前胸腹部沾染的最多,所以我猜测伯母是被误伤。”
听他说到这里,蒋正霖恍然大悟般,“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本来只是想伤害小清,在小清身上偷偷撒了诱使公狗发情的药粉,只不过我妈当时在场保护了她。退回来讲,如果是你妈或者赵叔去接小清,那受伤害的就是他们,所以自始至终他们想要对付的都是你?”
樊逸清点了点头,赞同他的猜测。
“所以撤了侦探吧。如果这件事是柯北所为,那也就证明即使有人监控他,他照样可以瞒天过海,而且破釜沉舟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如果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既然已经知道有侦探跟着他,他肯定非常小心,他一天不漏出破绽,我们就一天得不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