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圈着他,两手正捧着手机刷微博,见他醒转,便把手机放到枕头边,把简意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简意的发顶,“小意哥哥你醒啦?”
“嗯……”简意嗓子很干,发出的声音比安可那把烟嗓还要沙哑,“几点了?”
“唔,”贺伯言把枕头边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十点五十……”
简意噌地一下坐起来,贺伯言的手被撞了一下,手机直勾勾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贺伯言鼻尖一酸,眼里被砸出了泪花:“我去……”
“啊!没事吧伯言?”简意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却被贺伯言反压.在床.上,他摸了摸贺伯言的鼻子,然后说:“迟到了,今天上午我有……”
“放心放心,我昨晚就帮你把假请好了。”贺伯言帮他把乱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问:“你昨晚喝醉了,还记得吗?”
简意的脸迅速涨红起来。
他记得,虽然有些片段已经不是很清晰,可昨晚那通滚烫的phone sex,那些浪荡的荤话和羞耻的动作姿势,还有他非要把手机强行塞给贺伯言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不记得了。”
“撒谎!”
“你一说谎就脸烫耳红嘴结巴,还想骗我,不乖哦,”贺伯言两手捧着他滚烫的脸颊,目光明亮地注视着他,“昨天晚上你抱着我不肯撒手,说要爱我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你真都不记得了?”
“哪、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简意握住他的手腕,目光闪烁,“你才是在说、说谎。”
“那你昨晚说要把钱都给我,总不会是我在说谎了吧?”贺伯言俯首吻了吻他的唇,哑声说:“你喜欢上我了,不许抵赖。”
简意抿过他亲吻的地方,终于抬起眼和他对视,道:“不抵赖,我——我喜欢你。”
贺伯言激动得将他压得更紧,“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简意温柔地笑了起来,“不、不知道具体从哪天开始的喜欢,反正就是喜欢了,想、想你一直在我身边,想能把我的一切都交托给你,想你也能……”
“别说了,别说了,”贺伯言倏然噙住他的唇,热烈又赤诚地吻他,唇齿交缠间他含糊地说,“你再说下去我肯定会哭,我都懂了,都懂了。”
简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和他交换一个绵长的吻,吻得动情时,贺伯言的下半身支楞起来,抵在了他的大腿根处。
简意摇了摇头,说:“不可以的,下午我得去片场,请假不好。”
“好,不做,”贺伯言搂着他,一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简意眼前晃了晃,“你钱都给我了,那总得给我个名分了吧?”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简意的脸再次泛起热度,“不行,钱还不够……”
“没事,你看咱俩关系都这么熟了,”贺伯言挺动了一下腰胯,笑嘻嘻地继续说:“我给你开个友情价吧,给你打七折怎么样?这样一来,你自己还能留点当小金库,又赚到一个男朋友,不错吧?”
简意睁大了眼睛,“欠债怎么还能打折的?”
贺伯言晃着他的肩膀撒娇:“行不行嘛?七折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
简意闭上眼不为所动:“不可以……钱一定要还完才行……”
贺伯言不肯放弃:“七折!就七折!七折让你不白花,一年四季都用它。”
简意:“……”
直到下午戏份开拍前,贺伯言也没能把自己成功推销出去。
下午他们两个有对手戏,是在秘密曝光后,萧厉搂着新交的女朋友特意来酒吧羞辱陈诺的戏份,简意一身女装坐在舞台上的高脚椅,贺伯言则姿势嚣张地靠坐在舞台下最近的那张卡座里。
拍摄时便于收音,酒吧布景下不会播放任何音乐,但周围群演还要做出嗨翻天的情景反应。
斑斓五彩的灯光下,简意眼泛泪光地捧着话筒,和卡座里的人对视。
看着那个曾经对自己鞍前马后的男人如今在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他内心万分难过的同时,又泛起一股强烈的自卑。
是啊,萧厉这种帅气出色的男人,怎么会和他这种不lun不类的人在一起?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友,只要勾勾手,笑一笑,自然会有很多人蜂拥而至。
那些人虽不见得各个比他优秀,可她们是真真正正的女孩子,单凭这一点,他就永远比不过。
“cut!”秦峰拿着大喇叭说道,“萧厉你的眼神要更绝情一点,你是来给陈诺难堪的,不是来调情的!分镜再走一次!”
场记重新打板,这次贺伯言的情绪表达更加到位了,等到秦峰喊“过”,他立刻抽身从卡座里站起来,一个撑跳跳上舞台,把还在流眼泪的简意抱在怀里。
简意还沉浸在角色里,流着泪水将他推开,去隔壁C组转场拍下一幕戏:回家后自闭哭泣的戏份。
贺伯言很心疼,却也不敢轻易打扰他的情绪酝酿,只能沉默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