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可发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来,几乎要穿破白皙的皮肤,“你他妈糊弄鬼呢?你敢说你没有对简意有任何想法?”
秦峰蹙起眉头,“没有。”
“撒谎!”安可咬牙切齿:“我说你怎么突然非要我扮那个破B陈诺,不就是方便你在Cao.我的时候想着他吗?秦峰你他妈就是个疯子,还是个怂.逼疯子!你喜欢简意就去跟贺伯言竞争,cospy那一套,老子不奉陪!”
他用力把秦峰往后推,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秦峰稳住身体,立刻起身拽住安可的手腕,沉声解释:“昨晚是我的错,我没体谅到你的心情,反而让你滚,我向你道歉。但我向你保证,我对简意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最近拍戏太入神了,你应该知道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求复合?”安可回过头来,眼眶泛红,眼底闪着泪光,“我们什么时候真的在一起过?”
除了在做.爱的时候,秦峰从没见过安可双眸含泪的样子。
平日里的安可乖张粗野,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好似从石头缝里钻出来野蛮生长的那株草,沾着泥土,任人踩踏也不痛不痒。即便踩弯了,碾碎了,他也死不掉。
可眼前的这个安可,委屈、脆弱还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秦峰喉头一紧,握着对方手腕的力气加大了几分,“跟我走,我们——”
这辈子他从未对人说过情话,一时间竟然语塞,说不出口。
安可有一刹亮光闪过的眼眸瞬间转暗。
“你要是真不想断,也成,”他抬手抹了把眼角,随即笑起来,笑容格外明艳动人,“反正跟你打.炮还是挺爽的,你要想玩新花样就来找我,我保证配合。不过提醒你一句,提前预约排队。”
秦峰脸上隐约露出一抹愠色,他不喜欢听这种自我作贱的话。
安可不笑了,面色沉厉地说:“放手。”
秦峰没放,力气反而更大。
安可加大了音量:“放手!”
这两人的对峙早已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听到安可这两声呵斥,有几个坐在吧台边的算是经常和安可聊天喝酒的常客放下酒杯走了过来,他们分别握住秦峰的左右双肩,说:“没听见吗哥们儿?coco让你松手。”
秦峰没理会这些人,倏然用力将安可拽到面前,黑色皮手套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冷冰冰地说:“今晚。”
安可被他强悍的眼神慑住,迟疑了一秒,才说:“什么?”
“今晚跟我走,”秦峰的下颌线绷紧几分,暗沉的声线蕴着危险,“我要把你.Cao.死,看你还怎么浪。”
“卧槽啊,你丫变态吧!”身后按着他肩膀的那几个兄弟听到这话,交换一下眼神,齐心协力把人往后摽,那身肃整的大衣被扯得乱糟糟,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推搡间,安可的手腕终于从秦峰手里挣开。
安可捏着被攥疼的手腕,脑子一片空白地被人带着往门外走,回头看,秦峰被五六个人围着,似乎脸上挨了一拳。
他觉得有点可惜。
那一拳应该由他来打,可他下不去手。
毕竟当初他跳进这个火坑的理由,就是那张好看的脸。
安可坐上出租车回了家,那个送他出门的男人想跟他一块回来,被他一把推出车外。
进门后,他踢掉鞋子把自己扔进床里,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咬着嘴唇于黑暗中发出几声呜咽。
手腕火辣辣的疼,下巴仍残留着那人霸道的力度。其实何止是这两处,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甚至连同身体内部,都已被秦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要割舍,谈何容易?
如果秦峰没追过来,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不跟他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或许他可以更洒脱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傻.逼一样掉眼泪。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可起来打开灯换好了睡衣,走到窗边拉窗帘时,瞥到楼下路灯下站着个笔挺的身影。
他怔了一下,楼下的人抬头看过来,明明距离很远,明明灯光昏昧,但安可却无端地被那道目光钉在原地。
心跳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就是几乎要撑破胸膛的剧烈躁动。
安可手抖地把窗帘拉上,踉跄着跑到门边把灯关上,把门反锁好。
他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告诫自己:安可,别动摇,你们不合适。
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安可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试图睡去,但一颗心早已飘到了窗外。
隔十几分钟,他就掀开被窝跑到窗边,轻轻地拉开窗帘一角向楼下看,那个修长的身影在夜里站成了一尊雕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傻.逼。”安可忍不住骂,心开始犯贱地疼起来。
第二天一早,安可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买早餐,经过秦峰面前看到他嘴角的淤痕,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