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迅速地落下了自己的棋子,连带着和他们对弈的玩家也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然而他们却没有两人那般的全局观和预判能力,很快眼睛就跟不上大脑思考的速度,看棋盘各处都是缭乱一片,甚至找不到自己方才落下的棋子的位置,更遑论提前堵截对面的棋子了。
霍一舟观察到在上川最子这边的棋盘上已经出现了好些“活三”,对面的玩家只要稍一疏漏便会致“活四”产生,进而输掉整盘棋。
还没等这边的玩家落下棋子,只听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卯国使者落败,卯国使者团逐出城外!”
竟然已经有人输了!霍一舟扭头一看,发现坐在邝同悲对面的那个玩家跌跌撞撞地从座位上爬下来,他的脸色苍白无比,鼻尖发梢各处都是汗涔涔的,看起来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早候在旁边的士兵将他和他的同伴们架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把人拖到宫殿外去了。
这边的玩家也很快败下阵来,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代表这个国家使者的玩家们也被拖了下去。
两个天师竟然都这么强,谁也不知道被拖出宫外等待着他们的都是什么,一时间没有人敢再上前与国师对弈了。所有人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低垂着眸子看着眼前的案几。
宦官倒也不恼,又催促了一遍见无人出来响应后,便拿起簿子随意开始点卯:“寅国使者何在?申国使者何在?”一连叫了三遍之后,宦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地对着大殿里的众人道:“来了又不答应,这是什么规矩?若再无人出来应战,那便都逐出城去吧!”
在这样的威胁下,两边案几旁很快就各自推出了一个新的代表来,左边这个两股战战面无血色,右边那个虽则看起来还算淡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昭示着他内心同样恐惧着。两人走到棋盘边坐下,硬着头皮执起了白子。
许是因为心理恐惧的缘故,这一盘棋下得比上一盘还要快,左边那个没坐几分钟便投子认输,和他的朋友们一块儿被去而复返的士兵带出门去了,哀嚎声一直传到很远还能听见。
这样或许很快就会轮到自己这边了。五子棋不同于围棋,更简单,却也正因为简单,结果更不容易控制。霍一舟观察了两局上川最子的落子习惯,发现她好似一台Jing密的机器,不需要计算就能找到最佳的落子地点放下她的棋子。
怎么办,万一自己这方落败,接下去便真的只能靠邝同悲一个人了。邝同悲才因为那场奇怪的点数PK耗费了太多Jing力心血,这会儿Jing神不济,正是危险的时刻。
正想着,霍一舟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人轻轻地戳了戳,他转过头去,只见汉斯不知何时和杨涛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自己后面来。
汉斯悄悄地对霍一舟道:“我上去和她下棋吧。”
本来打算自己上的霍一舟愣了愣,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心头不由一喜——在容城时自己被姜西北强行拖入点数PK,已经在那场PK中见识过他那骰子不讲道理的修改规则式玩法,和姜西北拥有同样点数上帝骰子的汉斯当然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赢得胜利了。
霍一舟笑了,悄悄地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两人的交流瞬间完成。
系统像是有意而为之,一个个使者团被拖了下去,左右两边都只剩下最后一组了,于是霍一舟听宦官再次点卯:“子国使者团何在?亥国使者团何在?”
随着他话音落下,汉斯和对面另一个玩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棋盘边。
上川最子看着走到自己对面的汉斯,眼神中掠过一丝讶然,接着又恢复平静,在一声令下后再次将黑子落在了天元。
在上面人看不到的角度,汉斯轻轻地抛了抛骰子,嘴唇快速翕动着改变了这场游戏的规则。做完这一切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黑子旁边落下了一颗白子,做完这一切后他甚至还抬头冲上川最子笑了笑。
上川最子好似并没有接收到他的善意,动作飞快地落下了第二颗子。
等她落完子,汉斯像是要和她竞速似的,看都没看就在她旁边落下了自己的第二颗子。上川最子面无表情地将第三颗子落在了两颗子中间斜上方的位置,制造出了一个活角。等她的手撤离棋盘,汉斯动作更快地把第三颗子落在了第二颗子的旁边,好像自己玩的不是五子棋,而是最普通的横排摆棋子游戏。
上川最子的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困惑,但她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循着那个角下了第三颗子……
终于黑色的棋子在棋盘上形成了毫无阻滞的“活四”,按理说此时不需要下第五颗棋子,宦官就应该判定她获胜了。然而上川最子发现那个负责监视棋盘的宦官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情况,仍然保持着缘由的姿势盯着棋盘看。
“哎呀,抱歉抱歉,我好像忘记堵了。”汉斯像是才发现棋盘上已经有了四子连珠,恍然大悟般将一颗白子落在了黑子下方,接着又取了另一颗白子落在了黑子上方,这下原本已经成型的“活四”被两头堵住,变成了“死四”。做完这一切后,汉斯笑眯眯地把玩着剩下的棋子,甚至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