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还被自己批评过的小朋友笑嘻嘻地在摊位前追逐打闹……
太真实了, 这种真实让他一度产生了迷惑,以为自己之前遇到的不过是梦魇,但他手中握着的哨子又在提醒他,现在的这一切才不过是他单人副本中的一个场景罢了。
他走到了第一个摊位前站定,摊位的名称是“24点”,那个女生抬起头对他微笑:“老师,我们来算24点吧!”
女同学的面前摆着八张正面朝下的扑克牌,她让邝同悲先选择其中四张,自己则拿了剩余的四张。她对邝同悲说:“我数1、2、3,我们同时掀开,谁先算出扑克上的24点,谁就获胜哦。”
数学节游园活动的确有24点这个摊位,但邝同悲确定当时在这个摊位上的人不是眼前的这个女生。他定定地看了女生好几眼,女生的嘴角依然挂着弧度诡异的微笑,她平静地站在原地任他打量。
最后,邝同悲也放弃了猜测,伸手掀开了自己右手边的第一张扑克。随着邝同悲开始动作,那个女生也跟着动作飞快地掀开了自己右手边的那张扑克,紧接着两个人以同样的速度把所有的扑克都翻了个面,邝同悲快速地瞟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这四个数字,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与此同时,同他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那个女同学的声音。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结束的。邝同悲的答案没有错,他知道那个女生的答案也没有出错。两个人谁都没有赢过谁。见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女生的眼神中似乎带了点失望,她闷闷不乐地把扑克牌都收了回去:“好啦……平手……那就下一个摊位再见吧!”
接着,任凭邝同悲再提什么问题,她再也不说话了。
邝同悲只能转而走向下一个摊位。走到摊位前抬头时,邝同悲又愣住了——在摊位后面站着的正在微笑的女生,可不就是刚才第一个摊位上和自己玩24点的女生吗?难怪她说了“下一个摊位再见”!原来是这个意思!
邝同悲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游园摊位,感觉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平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生微笑着抬头和自己打招呼:“老师,我们来拼七巧板吧!”
摊位上摆着一堆混在一起的七巧板,女生拍了拍手,一张抽象的图片出现在了桌子上。女生说:“桌子上有两副混在一起的七巧板,我们同时拼这个图案,谁先拼出来,谁就获胜哦!”
算24点、拼七巧板、找规律、等差数列填空……一个一个摊位比拼下来,邝同悲意识到这个单人副本就是要让自己不停地和“摊主”玩数学游戏,他不知道这场漫无尽头的数学比拼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然而他知道,一旦摊主获胜了,或许他的副本参与资格也就此被剥夺了。
数学游戏虽多,但邝同悲好歹也是有将近二十年教龄的老教师,玩起来不能说游刃有余,也可以算是顺利。越玩到后面,邝同悲就开始抽出心思来思考关于如何通关的问题了。
按照霍一舟和汉斯从前遇到的状况来说,单人副本存在“对抗”的意义,即争夺骰子的双方是竞争关系,并会对同一资源产生需求。自己逛摊位逛了这么久,似乎一直是在和“摊主”进行PK,连上川最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难道自己的副本真的那么与众不同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再一次在“等价交换”逻辑题摊位上遇到女摊主时,邝同悲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向女摊主:“上川在哪里?”
听到“上川”的女同学脸色不变,依旧微笑着把手中的一堆材料道具往桌上堆:“老师,我们来算等价交换吧!”
邝同悲没有理会女生的邀请,而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上川在哪里?”
“想知道?”女同学一脸遗憾,“赢了我就告诉你。”
没等女同学把获胜条件复述出来,邝同悲就动作飞快地把手中的那堆材料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好吧……恭喜你发现了摊位上的隐藏奖励,提问。”女同学叹了口气说,“她也在游园会里。”
邝同悲立刻意识到了这是同霍一舟“生命”副本一致之处,两个人在同一空间的不同平面上,只有在达成某一条件或是进入PK的情况下才能遇见。
然而邝同悲再想问她问题的时候,女同学又再次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了。
看来这是一个摊位只能提一个问题的意思了。邝同悲摸索出了所谓“游园”的奖励——获胜即单人副本获胜,在和给与能力的NPC比赛时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失败即被淘汰,变相地把自己的骰子送给了对方,这一点邝同悲显然也不会去触碰;打平的情况下,玩家可以问NPC一个问题,NPC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必须要回答。
于是在剩下的摊位上,邝同悲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提问。“始终平手会如何?”“摊位的尽头在哪里?”“最后该如何终结?”“……”
起初NPC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邝同悲的问题实在太过尖锐,在直面提问得到“无可奉告”的回答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