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裹着少年瘦削颤抖的身体,漂亮的肩胛骨和锁骨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谢卓言心急如焚,都快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做到了哪一步。
难以启齿的部位没有任何疼痛感,但是身上的痕迹和黏腻的感觉,分明暗示着他,昨晚失去意识之后一定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在加上贺漓戏谑的眼神和态度,一时间,他也摇摆不定起来,双眼失神,小腿有点发抖,身上不断地冷汗。
站在床头的贺漓忍不住咽了一下口说,随后抱着手无辜道:“从你身上找到的房卡,我就带你回来了。”
看见谢卓言警惕的眼神,他淡然地笑笑。
“你臊什么,都是我的人了。”
“你…你放屁!”谢卓言脸色通红,将信将疑。但除了乏力,他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疼痛或者异样。
“喂,你真不记得了?”贺漓最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就想逗他,“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居然不记得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见他一副煞有介事的口吻,谢卓言更加努力地试着回想,但是除了那种浑身滚烫难受的感觉,之后发生的事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于是他拼命摇头:“不可能。”
“要不我帮你想想?”那人恶意道,“昨晚上是谁又哭又叫不让我走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谢卓言臊地要死:“闭嘴!”
虽然身体感觉真的没什么异样,他都开始摇摆不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似乎是心理作用,某处似乎也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谢卓言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少年抱着被子,默默低着头不说话,略长的发梢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但是紧紧攥着被子的手已经用力到指尖发白了。
贺漓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模样,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脸。看着他的手,谢卓言脑内忽然闪现了一点零星的碎片,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赶紧偏头躲开。这只手帮他舒解过。
看见少年抱着被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贺漓终于忍不住朝他招招手:“过来,去洗个澡。”
谢卓言却没有动,警惕地看他。
“不洗?你不难受吗。”
贺漓看谢卓言一直生无可恋的表情,不小心笑出了声,然后温声说,“开个玩笑,怕什么,我又没睡你。
听着他前后不一的说辞,谢卓言迟疑到:“那……”
“你身上的痕迹是你自己撕衣服时候挠的,”贺漓扯开自己的衣领,指了指他肩胛骨上的咬痕,“而且你还咬我了,这儿。”
谢卓言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如果那人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对他做点什么,说起来也名正言顺。但是就好像当初他自己送上去的那次一样,他居然还是没对他做什么。
有时候真不知道贺漓在想些什么。谢卓言摇摇头。
可是刚松了口气,他又听见那人无比欠揍地说:
“就是帮你解决了一下,是你自己粘着我要的,不用谢我。”
听了这话,谢卓言刚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憋了回去,顿时就好像忽然被呛住了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
“干什么,你昨天不是还挺黏我的,”贺漓帮他拍着背,一脸暧昧说,“不过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你得自己给我洗干净。”
谢卓言脸上烫起来,“我,我不会。”
“不会就学,你弄脏的你洗,”贺漓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难道你不怕我说出去。”
谢卓言盯着他看了几秒,斟酌了一下,觉得这变态还真有可能说出去。
弄成这样的衣物也不方便拿去洗衣房,谢卓言只好抱着毁尸灭迹的心态,生无可恋地给他洗衣服。刚洗了两下,他又气哄哄地用两指夹着把一条什么东西丢出来了,
“内裤自己洗!”
谢卓言洗衣服的时候,贺漓就靠在旁边的门上,低头笑着看他。
“跟个小媳妇似的。”
谢卓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跳,神色有些不自然,推了他一下:“你出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贺漓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笑着出去了。
谢卓言平时不洗衣服,也不太懂应该怎么洗,擦上肥皂搓了搓,然后用水过了几遍。
十分钟后,他终于很费劲地洗好了那件衬衫,把它挂在烘干机前,用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然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喂。”谢卓言用腿碰了碰贺漓的膝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无可挽回了,他还是想知道贺漓的态度。“我有话跟你说。”
贺漓抬头看他,邪性地一笑:“怎么,怀上了吗?”
“滚!”谢卓言脸上一红,顿时把要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漓似乎心情很好,吃吃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谢卓言怒道,“你怎么还坐在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