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好像还在欣赏京剧表演。余橙没羞没躁地用头发蹭了蹭他脖子, 只听薄洺说,“这段孩子们念的词儿,’吾辈正在年轻‘好像霸王别姬里有。霸王别姬你看过吗?”一低头, 余橙困困顿顿的,含糊嚷“看过看过,张国荣和梅艳芳……”
薄洺低头闻了闻他头发,真的……不咋好闻。但是怎么说呢, 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 久而不问其臭。
薄洺把头靠沙发上,“那是胭脂扣,你要没看过,等这播完了咱们一起看看。汪导不是说让咱们回来继续看同性片子么,学学戏骨怎么演的,保持感觉。回去之后还有不少我们的戏份。”
余橙“嗯, 嗯…… ”哈喇子也流出来了。
薄洺是舍不得推开他的, 只能拿纸给他擦擦,不一会儿鼾声也起了。薄洺自己也躺了一会儿。
余橙一躺躺到七点, 突然惊醒,嚷嚷着要下去吃酸辣粉。拖着拖鞋也没穿袜子就下来, 薄洺本想多说一句,人早就泥鳅似的溜出去了。
到了楼下余橙坐在酸辣粉那小店里狂往嘴里塞,辣了就倒醋,酸了就搁辣椒,吃得不亦乐乎。薄洺却觉得身后有点不对劲。
趁着余橙在吃,薄洺转头看到后面那小桌坐着一个低头喝水,戴着帽子的老者,对方偶然抬头,和薄洺对视了一眼。
“你是不是嫌我们大排档不干净,汤里的油是地沟油,”余橙看薄洺不怎么吃,穿着拖鞋的脚踩在长条凳上就开始嘴里呜哩哇啦吸溜着粉条。旁边的店主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和几个食客面面相觑,店主被那些灼灼的目光烧得有点心慌。
薄洺动了动筷子,但还是没吃两口。食客都低下了头,店主才在旁边喘了口恶气。
结果余橙没两口又努力地劝说薄洺,“我告诉你吧,夹着苍蝇吃的才爽,地沟油喝得才香。”
卧槽还有苍蝇?!!有两个女孩儿蹭地就把眼珠子瞪圆站起来了,立即地跟老板结账,老板陪着笑脸说,“不是地沟油,不是地沟油,也没苍蝇啊这大冬天的…… ”
出了酸辣粉摊子,薄洺停下脚步,“你先回去,我到超市买点明天的菜。”
余橙不乐意了,原地跺了两下脚,“你就是刚才没吃饱,嫌我没给你带去高档的地方。薄总,寒舍周围就是如此,您就不能入乡随俗么?”
薄洺皱皱眉,“好好说话。”
余橙仰着脸扭来扭去,“别偷偷出去吃嘛,这样我会觉得丢人的,我都让你吃不饱…… ”
薄洺:“…… ”虽然浑身一个激灵,他还是伸出手指,在余橙脑后顺了顺毛,“行了,不偷吃,就买点水果。”
余橙心满意足地去了。
薄洺等看着他上了楼,自己才又走出来,到了酸辣粉摊前,站在那帽檐几乎低到桌边的老人前,“余叔叔。”
余诚挚还又低了一会儿头,最后知道确实是被识破了,只能稍微抬起点儿,皮笑rou不笑,“呵呵,是小薄啊。”
两人并没有见过,但是听过声音。薄洺坐下来,也要了杯水,“余橙说您还在拍戏,您这么偷偷过来,不会是他和您又置气了吧?”
余诚挚挺不好意思的,“那倒,那倒没有。董导照顾我,毕竟都是有儿女的人,再者一整个摄影组人也不少,顶我两天不是什么事。主要是答应了余橙他妈,带他去见见,今天想过来和他商量,正好看到你们…… ”
正好看到这男男小两口在一起吃饭,自家儿子跟人撒起娇的样子,一时还难以接受。要是走过去撞个正着,余诚挚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躲起来看看就算了。
薄洺说:“这事我帮您劝他。不过我们两人在这里说话,他怕是待会儿怀疑会下来看到,不如我请您去隔壁火凤酒楼,有包间。”
余诚挚违心,“我倒是不饿…… ”
薄洺起身笑道,“我应该的,您别拒绝。”
余诚挚心想,那可不是你应该的,你拐带了我的黄花大闺……gui儿子啊!
薄洺让余诚挚点菜,余诚挚推搡了半天,目光停留在鸡rou鱼rou和大拉皮上,
薄洺替他点了,吃的时候,余诚挚一直在说余橙的优点和缺点。
“他,皮,打他不顶事,所以你千万别打他。”
“余叔叔,我没有那癖好。”薄洺又是哭笑不得。
“听说那外国都能结婚了,就不远,台湾也行……不过不知道看不看户口。你们还是出国结吧,双方家属都要出席一下,你爸是…… ”
薄洺:“我和我爸不太亲,我妈过世了…… ”
余诚挚皱着眉头,“这个情况……”心里却差点没乐开花,我儿子不用计较婆婆妈妈的那些烂事了!
“男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不过两个人要是没有孩子,终生是个遗憾。养儿方知父母恩,不然永远都是两个小孩子。孩子还是有血缘的好,现在科学技术多,可以借卵用你们自己的Jing子,实在不行还有收养……”余诚挚说起来一点不带尴尬的。
薄洺大多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