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归:“我拒绝。”
然后屈服于大佬的武力面前,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两只手搭在吕眠年背上,消极怠工地拿手随便摩着。与其说是搓背,倒不如说是调.情!
吕眠年被他摸得满身热意,忍不住回身捉了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作怪,面上微恼道:“你且上去等着。”
苏归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背着鸡扛着剑爬上岸,急匆匆往身上套衣服,期间提手抬腿,扭腰摆tun,简直称得上不堪入目。
吕眠年不自在地把脸扭过去,无奈地轻叹一声,也从泉中出来,他穿衣服就比苏归有效率也优雅得多,胳膊轻轻一抬,身姿款款,从容镇定。
只是两人在这番情态下这么一对比,总叫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意味。
小辣鸡捂着眼,黄黄的喙子咧开,“没眼看啾……啧!”
苏归也终于套好衣服,对小辣鸡啐了声“闭嘴”,而后视线转向吕眠年,捏了捏手指,犹豫道:“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吕眠年道:“嗯。”顿了顿又道:“你我下月便是道侣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与我说。”
也不知是从哪个小话本上看来的什么见鬼的恋爱法则。
苏归默了一下,无视掉他这句话,摸着下巴开口道:“是这样,我月前误入后山时遇见了一个自称怪面道人的老头,他好像是双重人格?嗯……总之你能不能把他现在这个人格消灭,或者封印起来?”
吕眠年轻轻颔首,道:“即是月前的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苏归被他问住,挠挠头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这……他之前的那个人格……啧,还可以吧。”
吕眠年心里一动,仿佛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天道的指引,怀疑道:“之前的人格也是位老翁?”
苏归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莫名心里发慌,犹疑道:“大概不是……应该是……嗯,年轻人。”
吕眠年几乎称得上是冷笑了,“年轻男子?”
苏归迟疑点头,心里突然就涌上一股愧疚,莫名有种丈夫出轨被妻子抓包的羞愧与不安,涨得脸红脖子粗,又觉得自己这情绪实在莫名其妙,梗着脖子气弱地反抗:“那又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吕眠年冷道:“我在看你有没有红杏出墙。”
“……”苏归又急又气,忍不住提高了嗓门道:“你、你有病啊!”而后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很恼怒地跑出去。
他不敢再停留,虽然知道院里有个新版的怪面道人也不得不回去,不过想必吕眠年很快便会跟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苏归放心的踏入院门,然后见到了闲闲地坐在院内石桌上饮酒的怪面道人,苏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准备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与他虚与委蛇。
怪面道人放下酒杯转头看他,一边眉角上挑,眼神清明又张扬,嘴边邪邪一抹轻佻笑意,下巴微抬,声音粗哑却不低沉老气。此刻他正睨着苏归,口里埋怨道:“你去哪儿了?半天也找不着人。”
苏归张大嘴看他,不可置信地伸着食指“你你你”了半天。怪面道人伸手握住他的食指,不耐烦道:“你你你,我又如何招你了?”
苏归道:“不、不是……”你这出来的时机不太对啊!
他心里发急,连忙道:“不行不行,你赶紧躲起来,我想想我想想,啊……床底下!快快快!”
怪面道人瞪着眼看他,“你发什么疯?”
“是啊,归儿,你慌什么?”
苏归先是被这声“清冷高洁”的“归儿”狠狠恶心了一把,转头看去,正是宗里公认的清冷出尘,不苟言笑的吕眠年吕宗主。
只他这会儿可没什么出尘气质了,虽然仍是面色淡然姿态端庄,但只那声酸味极浓的“归儿”就将这假象毁了个干净。
此时苏归面前的哪是一宗之主?分明是个后院里翻了的老醋坛!
怪面道人也是怔了一下,很快反唇相讥道:“这位是吕宗主?啊呀,常听我们苏归提起您老呢!”
吕眠年淡淡一笑,似乎没有听见怪面道人对他年龄的嘲讽,极有风度道:“前辈说笑了,归儿也是情难自禁。”怪面道人眉角一跳,抚掌叹道:“是啊,他平日总爱与我抱怨说宗里多难过多无聊,想必也实在是被压抑得很了。不过今日一见吕宗主,真是衣冠楚楚,全看不出禽兽模样呢。”
吕眠年眼神在苏归脸上绕过一圈,又道:“他不过小儿脾气罢了,平素并不如此,总爱做了点心给我送来。”
“点心?”怪面道人下巴微扬,胜券在握般隐隐骄傲道:“他倒不给我做这个,只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皇室特供,叫老坛酸菜牛rou面的,天天为我煮了吃。”
“哦?”吕眠年似笑非笑看了苏归一眼,“前辈说的是近日在宗内盛行的方便.面?糊弄人的玩意罢了。”
怪面道人立刻向苏归投来森寒的一暼。
苏归抬手捂着脸,简直痛不欲生,“我、我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