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含~着楚惜手腕的唇~舌,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舍,可抓~住楚惜的腕子再看,却狠狠皱起眉头:“怎么弄成这样?”
楚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十分狰狞,深可见骨的伤痕像是遭遇了凶恶的猛兽,断然不会有人信那是他自己下的手。楚惜抽回手臂:“一会儿就好了。”
左宁却将楚惜的手拉了回来,吻住了那伤处,不过只是蜻蜓点水,像是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一样,一触即离,“楚小猫,你怎么这么傻。”
楚惜告诫自己外面的战事瞬息万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可就是觉得被左宁这一句“傻~瓜”骂得很舒服,为他受的伤也都值了。楚惜摇摇头,将不合时宜的感觉驱散:“宁哥,我们出去吧。”
左宁站起身来,敲了敲看起来与别处并无二致的透明空间墙,毫无反应,两人都有些傻眼,正想将动静闹大一点,却忽然感到空间再次扭曲,眼前景色变幻,不仅是他们,连同几百个异能者,以及白恺年养的丧尸仇海之重新出现在视线之内。
仍旧是那一圈硕果仅存的高大鳞木之前,白恺年似乎受了重伤,以手肘支撑着地面,仇海之有些手足无措地守在一旁,发出痛苦的嘶吼,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性命无虞,楚惜稍稍放下心来,却连去给白恺年疗伤的空隙都没有,雷兽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两人面前。
它口吐人言,“旁白君”的语气充斥着不可置信:“你居然还活着!”左宁冷笑一声:“托了你的福,虽然凶险,却也平安。”如果没有那么强大的异能冲击,按部就班地进阶升级,恐怕要经历漫长的时间,鳞木的暗算,反而成就了他。
左宁话音刚落,数条无根草便要将雷兽包围,可雷兽瞬间化身成了无数条真足蛇,向空地跑去,无根草没有扑空,却也只斩获了几只细小的真足蛇,左宁也不追,环视一周,扬声道:“还有余力一战的,出列!”
列昂尼德抹了一把额角的血污,将贴在脸上的金棕色短发扬起,道:“我。”有第一个人带头,身后的异能者们纷纷向前踏了一步,有人将重伤的白恺年和其余伤员安置在一处。
白恺年暂时无力再开一次空间,丧尸仇海之便也一座小山似的亦步亦趋,这丧尸块头又大有凶恶,看起来非常可怖,人们不自觉地给他腾出一大块位置。
所有尚有战力的异能者分作十二队,分别攻击那十二颗“母树”,一时间电闪雷鸣,火光四射,狂风暴起,砍砸声更是不断,每一颗五六个人环抱那么粗的母树旁都有异能者各显神通。
而鳞木也并没有示弱,空地中凭空出现各种猛兽,雷兽不再孤军奋战,长嘴巴的铲齿象,尖獠牙的剑齿虎,更多是叫不上名字的远古凶兽。
……
一时间异能者和猛兽们针锋相对,誓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些猛兽比外面的要强悍得多,都道穷寇莫追,不知是因为它们拼死守护那十二颗“母树”,还是本身战力就更强大。
一场酣战,短兵相接,血rou横飞,野兽的嘶吼声和异能者的冲锋号交织在一处,及至后来,便只剩血rou相搏的闷声,鲜血的颜色和鳞木重合,腥咸味道也与鳞木受伤后流出的汁~ye混杂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鳞木看起来也被毁得七七八八,异能者们也损失惨重,死亡枕藉,可这里的上古猛兽源源不断,且战力不减,但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把性命丢在这里又当如何?灰头土脸地回到金瓯城,怎么面对亲人和故友?不如战死沙场,没有人退缩,即使Jing疲力竭,也在拼命应对。
这其中却有一个人悄然离开,便是楚惜。
那猫耳少年身形极快,游走在十二颗“母树”之间,这些树统一地不畏惧紫焰,统一地高耸入云,连外貌都是一模一样的殷~红。
楚惜一触即离,不过片刻便在这十二颗参天大树间走完了一遍,再次落回到战局之中,脸上竟带了些欣喜神色,果然是这样。楚惜出手如电,电光火石间,那只扑向他的恐狼便身首异处,化作一团经络分明的草木团子。
左宁似有所感,解决了两条泰坦蟒,看向楚惜:“怎么?”楚惜上前飞速耳语几句,左宁脸上也拂过惊讶神色:“难怪,那我……”楚惜打断他:“不要打草惊蛇。”
楚惜回头就跑,左宁只来得及唤一声:“小心。”
楚惜回头冲左宁笑笑,一闪身便没了踪影。
他纵身一跃,到其中一颗鳞木之前,这棵树平平无奇,与其他十一颗鳞木别无二致,楚惜身形敏捷,一点声息也无,几个纵跃,便坐在了鳞木的树梢之上,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猫尾,垂落在树梢之下,左宁手上动作没停,目光再没离开那条左右摇摆的猫尾。
又过了片刻,地面上的凶兽们像是意识到什么,纷纷停下动作,异能者们不明所以,倒是左宁首先大喝一声:“拦住他们!”
与此同时,那些凶兽调转方向,不再跟异能者们缠斗,扭头疯狂地冲向楚惜所在的那一颗鳞木,无根草霎时间铺成了网,七阶的无根草,沾身即死,顷刻间便能吸干一切靠近它们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