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是你自己,痛的是你自己......
“箫棋,我是骗你的。”
“从你进圈起,我只是一直在关注你而已,从没有打扰过你......”房间里,尧闲颤抖的轻诉格外清晰,他也累了,身心俱惫。
“我没有干涉过你的生活,除了这个剧本,因为我等不了了,我要死了,我等不来我的命中注定了.......我常常在脑海中幻想我们相见的情景,会是在某一次时装周,某个活动盛典,某次机场擦肩而过后回眸,亦或是在同一部作品中.......明明可以让人帮我们安排,我却一直在等天意,我相信冥冥之中你我有缘......可是,我没有等到。于是我看了你的很多采访,我知道你一直想演什么样的角色,让人拿出这个剧本邀约......”
“我进圈到现在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出卖自己,我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是装的,箫棋,你信我......”
“你骂我打我反抗我都好,不要不理我不跟我说话......”
“箫棋,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一个交点以后越来越远的直线强行捆绑在一起,适得其反,两败俱伤,害人,害己,自食恶果......”
尧闲紧紧搂着这个已然有些微冰凉的躯体,他想获得一丝的温暖,可是两个人的身体都是凉的,如何让两具没有灵魂的rou体产生呼应呢!
“箫棋,导演说戏里的曲子全都是你自己吹的,你什么时候吹给我一个人听听......”
“箫棋,我会很多曲子,好多都是写给你的,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箫棋,我放你走,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不好?我已经答应他们做手术了,我们回到从前,只做朋友......”
无论箫棋是醒着还是睡着,尧闲从来都没得到过回应,何时何刻,都只有他一个人。
“......小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放弃了,我不玩这种幼稚无聊的游戏了.......”
箫棋似乎已经睡着了,尧闲解开了箫棋的手铐,他也想睡了。
原来戏里都是骗人的,搂着喜欢的人睡根本就不会让人觉得安心,只会让人更久担忧,好怕一醒来怀里的人就不见了......
昨夜梦里一片冰凉,醒来时也是一片空荡冰凉。
箫棋不见了,尧闲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昨晚的话他又听了多少,在这儿没有他的命令,箫棋一个人是出不了别墅的。尧闲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他很耐心,一间房间一间的找,从地下室到顶楼,他甚至自虐的想,如果最终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那么最后的结局便是两具尸体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看到顶楼栏杆上那个身影的时候,尧闲很庆幸,箫棋没有在他赶来之前就跳下去,他还能见他最后一面,真好。
尧闲没有走过去,而是去了另一面的栏杆上他起身站在上面,迎风张开双臂,风中传来他的轻语:“你想要什么,我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
箫棋坐在一旁,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打理过自己了,都是不修边幅的样子,形容枯槁Jing神萎靡,凌乱的发丝掩盖住他低垂的眉眼,唇瓣冻得发紫,浑身似都在不可控的颤抖,风吹得他的衣衫呼呼作响,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不经意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转瞬逝去。
抬头,望着天空,箫棋凄然道:“你自己眼中都一文不值的命,还指望别人在意吗?”箫棋转向他,眼里是寒透到骨子里的冷漠,“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的命对我而言,分文不值。”
尧闲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即使是死,也不会喜欢他的.......
尧闲从护栏上下来,闭眼背对着他,喉咙里似乎是卡了东西,塞的满满的,让他几近喑哑失声,“好,我放你走。”
“谢谢。”箫棋的目的达到了,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并没有他想的那样轻松。他可以过正常生活了,一切即将回归正轨,他好像也失去了什么……
*
别墅落地窗前,尧闲望着箫棋被人送走,拿起响了数遍的手机,送到耳边:“你好。”
“好,我怎么不好,只要我没死,都是好的......”电话中是一个病态的女声,“难得你跟我说话超过一个字,我原谅你昨晚的缺席了......”
“妈......”尧闲第一次这么称呼她,显然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是一愣,尧闲的手抚上窗,那个即将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你恨过他们吗?沦为别人感情的牺牲品,到头来,所有的痛苦都是你一个人承受......”
“......不恨......我不恨,我告诉自己,我有什么可恨的......我有什么可痛苦的......”对方的声音染上了鼻音。
人消失了,尧闲转身,靠坐在地上,“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只是为了时刻提醒你自己,这是一个耻辱一个天大的笑话吗?你让我进入娱乐圈,借着你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