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和谭昊被留在了等候室,这儿是个很昏暗的场景,看不清四周的模样,唯一的亮光只有他们所在处横在他们中间的一张桌面上独一的蜡烛,那蜡烛是少见的银色蜡烛,在蜡烛自成的暖色橘光中,银色的蜡烛身子反射着白色的光,看起来既然有些神圣的错觉。
但是这蜡烛之小,只足以点亮桌面上一个10厘米宽大碗的范围,就好比书墨与谭昊明明离得足够的近,但是他们依旧无法看清彼此的模样,很明显这根蜡烛不是用来照明的。
书墨将目光放到了殷雄被带去的房间,当时他们正漫无目的走在这个似乎没有尽头的小巷中,越走越深,那排列整齐的房门依旧在,就是没见一个人从那些房门中出现过,天也黑尽了。
书墨谭昊、殷雄三人眼睛里也全是黑色,虽然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但是书墨与谭昊还是凭借着小巷中殷雄踩踏地面得到的脚步声紧跟着他。
黑尽了四周并没有会给殷雄带来太多的困扰,他似乎按照着记忆种的路线走在这个小巷之中,他给书墨他们的感觉,就像已经来过此处无数次了,那道路的位置被他所谨记着,就好像深入了灵魂之中。
当他们终于走出这道笔直的小巷进入了另一个蜿蜒繁杂的小巷中时,终于看到了人了,那人在这个小巷的入口处,双手怀抱的立在那儿,他的头低垂着让看不清他的表情样貌,还有他身着的白色长袍留着的一头中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和性别。
似乎他听见了书墨他们一些人的脚步声,他猛的一下抬起头,四周实在太黑了,连个照明的东西都没有,让人不清楚他现在是震惊的模样还是别的,不过那人还是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当那人靠的他们足够近的时候,只见他从长袖之中取出了一个类似古时候人所用的火折子一般的东西,他将那东西吹亮,然后用手护住火苗,将那东西凑到他们面前,然后在他们脸前来回晃了几下。
殷先生,您还是来了这时书墨他们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样貌,这是个很标准的白人样貌,惨白的皮肤,凹陷的双眼,笔直又纤细的鼻梁,如同长线一般的唇,正弯着笑对着殷雄。
他似乎对殷雄印象不错,他看着殷雄的那双眼睛里带着敬意,虽然配合着五官的扭曲更像是对殷雄的讽意,不过他那样子对殷雄说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我早知道你还会回来的感觉。
殷雄无视掉那人的话语,他冰冷不带温度的声音出现带我去见犰狳一种类似穿山甲一般的动物,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蜷曲起自己的身子,是一种在人类看来很无能的生物,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个做自己的名字?或者代号?书墨感到奇异,这个无所不知的M国老家伙用这个做自己的名字的用意是什么呢?
是谁给您一种,他老人家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见的错觉?
殷雄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那人。
那人感觉到殷雄目光中的敌意,本来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立马就怂了别想了!之前的机会你不把握,犰狳说了,以后他不想再见你!他壮着胆子对着殷雄继续说道,可惜殷雄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这让他很不舒适拿开你的目光!他闭上眼睛转过头。
看着这人害怕得发抖的身子,书墨忍不住笑了,居然怕成这个样子,难道殷雄给他施加过什么恐怖的事不成?
其实殷雄还真对这个人做过很过分的事情,那事让这人可谓是刻骨铭心。
我再说一次,带我去见他殷雄还是那个声调,不过那人还是感觉到了不可拒绝的气场,而且他也明白,只要他敢开口说一个不字,殷雄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往里右转,我带你去那人低下了头转过身,卷缩着身子在前方带路了。
书墨看着那人,她感觉现在这人才更像犰狳吧。
而现在,她和谭昊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等候着殷雄的佳音。
那房内,殷雄站在一个空荡的没有一个家具的房间内,四周的墙被围成一个空心圆柱状的天井之中,月光从上直射下来,让人可以看清四面墙壁上挂着的四副四四方方涂满了银色颜料的画作,月光被银色折射着,那白色的光全部集中打在了殷雄的身上。
这儿和从前一样,乏味无趣,殷雄其实很不喜欢这儿,但是为了自己最爱的妹妹,再进一次毒蛇窝到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那老头会不会又搞些神神秘秘的东西。
殷雄没等多久,他想见的那个老家伙就出现了,和从前一样永远都披着一件银色的长袍,金色的头发梳成一捆全部披在脑后,现在这头金色的长发被月光折射成了老家伙最爱的银色,该说什么?不亏是这个老家伙创办的银宗,这些银色真是随处可见泛滥成灾。
殷你又回来了?老家伙满脸皱褶的面孔向他费力的堆起了一道笑容,殷雄觉得看着他笑都觉得累,这家伙那么喜欢自己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姓殷,对中文半通不通的老家伙,觉得那字与他最爱的银是相同罢了。
我是来寻个人的殷雄看着这个老家伙,Z国人到M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