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聂先生。
顾忌观演厅有红外线监控,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是,唇角止不住扬起来,头朝男人的方向略微偏过去,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这其实是一个不用开口的问题。属于他的每一个重要时刻,聂铮都不会缺席,银幕上正播着第一部 由他主演的电影。
想着刚才聂铮问他的话,饶是脸皮厚,童延还是脸一热,他手落下去,悄悄在男人手心划了个字,聂。
干脆果断。
是的,从雪阳写了回来,他写了聂。那时,他全然入戏,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
聂铮轮廓深刻的脸庞被银幕不断跃动的光线照亮,声音压得更低,“这就是原因。”
不能朝夕相对,至少,出现在,每一个你需要我的时候。
聂铮这次来,也只待了一天。
仿佛来一次,只是为了陪童延看一次首映,再亲自交待,“接下来的日子,宣传什么的都放一放,你就留在家里,别出去。”
赵老爷子布下的那盘棋已经被搅动,他们到了最后的非常时期。
春节在即,童艳艳也快到预产期,童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谈不上犯难,看,这些事聂铮跟他摊开说了就是不一样,两天前,他妈就被他送到了聂铮指定的那间医院待产,他点头,“行,你放心。”
这些事,聂铮怎么处理,他是插不上手的,但他至少能做到配合,好好待着,不添乱。
聂铮回南亚的当晚,见了Len手下的人。眼下,Len那边出了点儿事,不能亲自顾着这桩买卖。
聂铮坐下就直入正题,“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任三的干儿子绷不住了,急于干掉老大自己做主,赵老爷子亲手培植的这一股力量现在已然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他对面的男人说:“正月十五,聂先生,你知道我们的规矩。”
Len的规矩是:可以接受私人委托调查,但只在跟政府做生意时才对目标动手。聂铮点头:“明白。”那一位逼供,而且还一定要做成,接下去的事,要是Len真不插手也没关系,他用自己的人去促成,两手准备。
果然,男人又说:“可Len说,这次虽然是交易,但您是朋友,所以,我们可以做到底。”
谈不上意外,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聂铮说:“替我谢谢他。”Len这种人,虽然在战火泛滥处肆意,但真要在可称之为雇佣兵禁区的国内扎根,说不定也会对他有所求。Len现在显然是打算结下他这根人脉。
而公映后,外界的反应超出的童延的想象,童延每天闷在家不出去,除了看书和健身之外,刷新闻能刷一整天,谁不爱听夸奖呢是吧。眼下,相对电影播出前,他可谓是风头逆转,在网上随便一翻,满满都是好评啊。
连票房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制作方原先期待的那个票房数字,在电影上映五天后就突破了,简直让人始料未及。
这一下,他的黑也只能睁眼说瞎话,死咬住眼前的一切只是制作方的炒作手段,或者硬掰他票房是刷的,怎么无耻怎么来。死鸭子嘴硬是要被嘲的,粉丝行为偶像买单,童延的黑大都是谁的粉?计秋明。
于是,这次,连带着计秋明本人也被嘲了,这一位出道不久贴童延发艳压通稿的事儿再次被翻出来。
童延看着计秋明被嘲,说开心也没多开心,在口舌上压对手一头对他来说真是没多大意义了,他还没忘记自己演技被对方压制的那两年,这一局,就算这次扳不回来,他也绝不会放弃。
童延这边喜事连连,聂铮那边倒是遇上了些意外。
Len是在除夕这天亲自找上聂铮的,当开口时没含糊,让聂铮帮忙找人。
Len要找的是一位外逃的毒犯,也算是曾在S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值得一提的是,这毒犯还是Len的继父,曾企图谋杀Len的爱人齐厦。
聂铮一听,立刻明白了,这种人逃到国外,要是真等官方交涉完再进行抓捕,人早就跑得没影了,所以,Len打算自己动手。他问:“你能确定他在这边?”
Len说:“我确定他就在本市,只是不知道他躲在哪。”
这儿算是他能罩住的范围,聂铮痛快应了,用内线打了个电话,接通他的助理,“你进来。”
等着助理进来的时候,聂铮突然想到一件事,难得八卦一次,“你跟齐厦什么时候认识的。”
Len果断回答,“九月。”
聂铮:“……”九月,到现在也才半年不到。
怎么他跟童延就格外慢热。
聂铮点了头,Len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地毯似的搜索,很快就把逃犯的踪迹逼到了海岸线一带。但接下去发生的事,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糟糕,逃犯狗急跳墙,用在国内的剩余势力把齐厦绑架到了国内。
聂铮听说时惊出了一背冷汗,不为别的,Len本人入境到国内都需要某些人特批,手下人是很难带进去的,所以,Len给齐厦另外聘用了本地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