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三
“不——!不是这样!”
那安腾权嘶吼出声,他跪坐下来,用手抱住自己头部,疯狂的痛楚在同一瞬间袭向他的头颅,仿佛锋利的刀刃,齐齐切开他的大脑。眼前的场景融入黑暗,狱麟的身影随着他的痛苦挣扎而碎成一片一片。温热的鲜血喷洒上他的身体,无数的头颅与断肢残臂从他眼前横飞而过,他看见战士们纷纷倒下,金色的仙术洪流穿梭其间,内脏破裂,污水喷溅。他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数人,他们衣衫破损,浑身狼狈不堪,却还是毅然决然地伫立在那里,朝他身边的人怒吼着:“带将军离开这里,立即!”
冰冷的雪花堆落在他的眼睫上,转瞬间,深入骨髓的寒冷侵袭了他每一处感官,他快要冻僵,神智已然不清,模糊之间,有道比冰雪更加寒冷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送入宫中,作为侍将候选。”
他心中一凛,想要开口说话,却仿佛失去了嗓音,只有徒劳地驱动仿若有千钧重的手,然后最终还是动也不动,就那样被人抬起。
眼前场景又是一换,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周围一片黑暗。他被人分开双腿,有什么粗热坚硬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捅入他的身体,他想要喊出声来,发出嘴的却只有粗重的喘息。他被人像玩具一般翻来覆去地贯穿,恐惧和耻辱让他浑身颤抖,他却不能后退,他只能强迫自己一次次张开双腿,一次次接受那人的折磨。
他肚子渐渐鼓起,他身份变得高贵,他被人注视,被人窃窃私语,他们说它一定会很厉害,一定可以带炎真重新走向荣耀。
他不分日夜的呕吐,他每天所穿的衣服轻便而柔软,方便那人脱下,他每天昏昏沉沉地睡去,又在被贯穿中醒来
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从黑暗中走出,看着再一次Jing疲力尽,浑身沾满Jingye的他,鄙夷而不屑,厌恶而可怜。
“如此肮脏的你——”
“不配被称为战士!”
那伴随着他一生的信念,无声无息的崩塌溃散了
这是你的价值唯一的价值就是诞下子嗣。你的身份?战士的身份?可笑。痴心妄想。你的实力?恰好是孩子所需的基础。你的战绩?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人会在意。你的感受?不会有人在意。炎碧宸?你不过是他泄欲的玩具。那安靖灏?你是他失败的作品。狱麟?你是他噩梦的开始。和黎?你还有颜面叫她小妹吗?
这是你的命运,接受吧!
“呃————!”
男人痛苦地仰身,头发散乱,浑身赤裸,他的手上,幻化出尖锐的利爪,朝自己滚圆的肚皮抓去,深深的伤痕拉开,皮rou分离,鲜血四溅,腹部被拉开,内脏流淌出来,他的手在里面翻搅,抓住一个刚刚成形的胎儿,狠拉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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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安安静静任两人动作的躯体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灼钧泉忙着按住男人手脚,一抬头,正想吼另一人做些什么,却见怀昭额上滑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双目紧闭,口中低念着上古的咒文,青碧色的花朵开得更盛,无数青色花瓣纷纷扬扬在石室落下,接二连三的没入石床上男人的身体之中。他的腹部,像是被种上了什么植物,青色的花纹突兀地攀爬在上面,每一枝的尖端都钻入肚脐眼中,密密麻麻,原有的纹身漂浮在男人身体上方,光芒忽亮忽暗,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化的频率越来越高,直至攀升至临界点,一阵青光骤然亮起,照亮整个石室。
灼钧泉惨呼一声,捂着双眼摔在一边,而怀昭则根本不受影响,只是继续念诵着口中咒语。
纹身的图腾已经完全暗淡下来,颜色十分浅淡,趋向消失
天色微亮,曾经布满黑雾浓云的天空渐渐显出澄澈宁静的一面。荒芜苍凉的谷地间四处堆积着森森白骨,几只野兽晃着尾巴,呲牙在附近游荡。
三百战士完全隐住身形,严格布防在谷地附近,等待着他们将军口中“猎物”的到达。
急骤的马蹄声一点点近了,那安靖灏挑挑眉毛,目光朝着谷间入口处看去。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
“一百左右的骑兵,不足畏惧。”他冷静地朝四周下着命令,“待会不论听见了什么,都给我像个石头一样!谁要是管不住自己,我不介意回去代劳。”
“是!”战士们顿时噤若寒蝉,齐齐应声。
正如那安靖灏所说一样,当马蹄声震耳欲聋、一群骑兵飞奔着涌入谷地并停下来时,人数正好一百一十。
而领头的,赫然便是一身黑色战甲、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炎曜峰。
他从马上跃下,狰狞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知侯爷特意来到这里,所谓何事?”
几乎是在他勒马而下的下一刻,一人的身影突兀地浮现在半空,苍老深沉的语音加上光秃发亮的头顶、高耸瘦削的颧骨与一双Jing光四射眼睛,赫然便是这次藤幻族行动的首领,盛脂伯爵——史·维尔斯特。
“真言之轴里可没有我不能来这里的限约。”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