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记忆,把赵文扒拉了出来。
钟谷已经急出了一脑门汗。他真恨自己手贱,怎么偏选到这个时候刷视频。现在宋少问什么都答不上,他抹了抹额头:“要不我叫人查查?”
没人回答。钟谷却知道宋少还没离开,这是惹到煞星了。难受,真难受。
“不用。”宋时秦拒绝道,他选了个位置坐下了。
玩的正嗨的二代们忽然噤了声。
宋少也经常出来玩。他喜静,很少有人见他从角落里走出来。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宋时秦笑了下,带着稍许凉薄:“不用在意我。”他端起一杯酒,俊美的眉眼在灯下显得冷冽,“继续。”
无论男女,看着宋时秦都移不开眼。阎王宋时秦笑起来这么好看的要命。
有个人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宋时秦,眼里满是痴怨。
崔家的小少爷,崔玉。
对宋时秦一见钟情,缠了他两年。现在越陷越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魔怔了。他痴痴的看着宋时秦,笑容却满是苦涩,他咽了一口辣喉咙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宋时秦心里有个人。这是个大家都清楚的禁忌。
那人死了好久,快五年了。为了给宋时秦挡刀。
怎么可能有人比的过死人。崔玉头脑有些不清醒。
谁能够比的上死人。
崔玉当时也不服,他查了很多东西,差点崩溃。
宋时秦还叫宋厄的时候,那个人的作业都是宋时秦写的。有人说,没有见过宋时秦跟沈宓相处的过人,不会知道宋时秦对沈宓有多好。窗户外面光线强了点,都是宋时秦举着课本帮沈宓挡的,一举就是一上午。
崔玉不敢去想,宋时秦这么宠的人为他死了,在宋时秦心里会有什么地位。崔玉更难想像,坐到前面冷的像雕塑的一样的宋时秦,曾经跟着一个小男孩逃课去黑网吧跟一群混混打架。
崔玉嫉妒的发疯。作为崔家的小少爷,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直到遇见了宋时秦,跌倒了一次又一次,几乎要磨灭他的骄傲。
钟谷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笑容真诚了许多:“喝。”他脑子一抽,“玩骰子吗?”
沙发上的人举着酒杯又不动了,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瞅着钟谷。他们要骰子自然不是单纯的要骰子,要知道宋时秦在的时候,他们连少爷公主都不敢叫。
在这里玩骰子,输的话要么脱衣服,要不俯卧撑。俯卧撑下面是要躺人的。
谁敢让宋时秦脱衣服?俯卧撑就疯狂了。谁不知道圈里有个姓沈的,到现在都不能提名字。
得脑梗了吧。这傻叉。
大家是一起玩带点颜色的娱乐没什么。把冰清玉洁高冷的能冻死人的宋时秦拖下来,妥妥的嫌命长。
钟谷扯出了个僵硬的笑。他想切腹自尽。今天肯定犯太岁了。
宋时秦对其他人的异常置若罔闻:“骰子?”他挽起袖子,唇稍稍勾起,喉结滚了下,性感的要命,“猜大小?”
二代们彻底嗨了。一个个肾上腺素飙升。宋时秦要跟他们玩骰子,这都是群不怕死的。要是能把宋时秦衣服扒光,或者让他在人身上做俯卧撑,被家里老子抽个半死也值啊。
少女们眼里更是春光潋滟,端着的宋时秦跟天桥雪莲一样可望不可即,放下架子的宋时秦,袖子一挽,又带着致命的性感。
输,一定要让宋时秦输。
要是能跟宋时秦面对面躺着……做梦都没这样的好事。
崔玉也提起了兴致。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宋时秦,少了份矜贵,多了丝野性。
这让他更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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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梅风再跟自己那口子商量事。
“儿子要去京都。你琢磨琢磨成不成?”
“他想去?”沙哑带着疲惫,当老师的嗓子大都不好。
“沧海。有人主动来联系的。说是我们点头,手续就能办好了。”钟梅风紧张又期待的,“儿子是想去的。”
提起沧海她还是激动:“这所高中时全国最好的高中了,年年的状元都在沧海。教育资源肯定比咱们这个小地方强多了。”
沈阳北明显心动了,可他还有别的顾虑:“总不能真让人花这么多钱。”
钟梅风皱了下眉,她也过意不去。可是想到沈宓过去的境遇:“给他换个地方吧。就当换换心情。总不能……让他跟我们老两口在学校待一辈子。”
沈阳北松开了紧在一起的眉头:“那就去吧。”
沈阳北是个正直的人,执教多年没徇过私。有了老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资助的山区的困难学生,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发光发热。
可他五十多了,再有几年就六十了,他就得退休了。也没能力给儿子买房了,最多咬咬牙帮儿子买辆不算贵的车。
作为一名教师,甚至一位公民。他都是值得钦佩的。但很明显,这对他的儿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