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恶人,究竟有那句话没在骗人?”
余匪却是被这句话怔楞了一下,他说:“我……说……”
他的话音未落,姚知微就掌控住了武器的所有权,在余匪的大腿部位开了一枪。余匪瞬间跪了下去。
余匪的手还搭在姚知微的手背上,姚知微嫌恶地拍开了他。
“我说我把你当兄弟……”余匪说,“没有骗人。”
姚知微听见了这句,但他并不相信,他抓住余匪的头发,微微眯起眼角,咬了下舌尖,一个字一个字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信。”
“cut——”刘宇通看得津津有味,差点没喊停,他深呼吸了一下,才说,“演得都不错,你们俩跟我出来一下。”
耿舟的眼底一直压着泪,这是姚知微最后的心理崩溃,但他不能再余匪面前表现出来,所以耿舟整场戏都处于赤红着眼眶的状态,一时让人难以分辨他的真实情绪。
走到试镜室的后门处,刘宇通卷着剧本,问:“和我说说各自对角色的理解……嗯,叶知荫你先说,你讲讲你为什么用笑这个情绪来演绎。”
叶知荫言简意赅:“他是个变态,常人难以理解。”
刘宇通说:“那就按你不凡的理解来讲一下他吧。”
耿舟闻言轻轻笑了一下。
叶知荫被刘宇通噎得有些不想说话,沉默了片刻,他才说:“……我没什么理解。”
刘宇通睁着近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叶知荫,他说:“老实说,我觉得你演得很好。我以为你会对角色有大的感悟,你会想说些什么。”
叶知荫说:“对角色的理解不是靠嘴,也不是靠脑子。”
刘宇通虚心求教:“那是靠什么?”
叶知荫勾了下唇角,猝不及防地摸到了耿舟的左胸,在耿舟目瞪口呆之际,飞快地给了他答案:“靠这里。”
刘宇通喃喃道:“你说归说,别揩油啊,我看小舟都被你摸得不好意思了。”
在叶知荫当着刘宇通的面摸他胸之前,耿舟站在一边好好地削弱存在感,一言不发,也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论。自然也没想到叶知荫会在刘宇通的面前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他承认自己有点被吓到了。
耿舟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站在叶知荫这边,替他说话:“我没有不好意思。”
“……”刘宇通发现自己和当下的年轻人代沟越来越重,又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行吧,你们这次演得很好,等剧组的通知吧。”
耿舟有些疑惑:“刘导你不问我吗?”
刘宇通笑了一下:“你没什么好问的,我觉得你演出了我心中的姚知微,我会单独问叶知荫,完全是因为他这段戏演得和剧本上的神态举动有些出入,所以我才想问问他对角色的看法。”
叶知荫了然:“所以我被踢出局了。”
“不是。”刘宇通摇头,“你说得对,领悟角色要靠心。每个演员心中有他自己的哈姆雷特,我不能强求你按照我的方式演戏,这是不对的。”
小木就在公司外面接他们。
他们都上了车,叶知荫才问:“我演的不好吗?”
“很好。”耿舟如实说。尤其是姚知微列举他那几个罪行时叶知荫绽放出来的笑容,让耿舟心底颤了好几颤。
他想得没错,叶知荫演戏的确很有灵性。
叶知荫趁小木没注意他们这边,舔了下耿舟的耳垂,贴着他耳朵问:“那刘宇通为什么那么说?”
耿舟思忖了片刻,才说出他的想法:“我在看剧本时,想过余匪这一段的动作。我按照普通人的想法,觉得他被最亲近的人揭穿谎言后……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是痛苦压抑的。”
叶知荫想说什么。
耿舟又补充说:“但当你用这种风格演时,我又觉得余匪这样自信的人,永远不会有狼狈的时刻,就像……理应你演的这样。”
叶知荫笑了一下,没有说他原来想说的话。
他觉得耿舟很了解他,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
耿舟偏过头,看他:“你有认真看过林泉送我们的那个剧本吗?”
叶知荫:“……我不看他送的。”
“林哥这剧本送得是有心了,这是他从编剧手中拿来的批注本,里头有她本人对角色的理解。”耿舟说,“编剧对这一段的情绪有她的批注,她写得是……”
叶知荫问:“是什么?”
耿舟叹了口气:“她写得和我之前理解得差不多,估计这也是刘宇通理解的,所以他看你那么演,觉得出乎意料。”
叶知荫皱了一下眉。
耿舟笑了笑,又说:“可最后那句演员心中的哈姆雷特,让我觉得他是认同你的想法的。”
叶知荫说:“我无所谓。”
耿舟想了想,还是没拆穿他。
一周后,林泉告诉他们,的试镜通过了,他还代为转交刘宇通的话,说耿舟和叶知荫都演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