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走,可是看到沈澈困倦的样子,也怕打扰他休息。
“那就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来。”赵元初在沈澈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三十五
可是赵元初没能再看到沈澈。
谁也说不清沈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衙役说只知道沈大哥一直在睡觉,直到晚上都不见起来,进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刘大人和蔡师爷也懊悔昨天怎么没留意,沈澈虽然喜欢睡觉,但很少从白天睡到晚上。
“赵大人,你说他昨天做了一个梦?还让你讲故事?”蔡师爷问。
赵元初面色焦急,根本坐不下来,对蔡师爷的话也有些不耐烦:“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蚱蜢的故事,他说梦见了穿绿衣服的人,问他一年有几个季节。。。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想想他可能会去哪!”
刘大人虽然也是一脸忧虑,不过还是说道:“赵大人不要急,急是找不到人的。。。”
“再没别的了?”蔡师爷问。
还有,我想让他叫我的名字,但他没有叫。。。赵元初不想说。
刘大人摇了摇头:“这个故事谁都知道。”
蔡师爷却皱起眉头:“人没Jing神的时候不爱说话,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谁都知道的故事?”
为什么?赵元初按捺着焦急的心情想了一下:“可能因为他正好做了这样的梦。”
蔡师爷像是没听见,自顾自思忖着:“一年有几季。。。当然是四季,蚱蜢只能活到秋天才会说是三季。。。现在是。。。”
咣啷一声椅子翻倒了,蔡师爷站起来大声问道:“刘大人,那天沈澈说什么来着?”
“哪天?你怎么了?”刘大人见蔡师爷脸色发白,顿时惊愕了。
“说请府衙的人吃饭那天,他说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蔡师爷急促地问。
刘大人想了一下:“是有这句话,蔡师爷,你是什么意思?”
蔡师爷还没开口,赵元初已经往后院跑去。
房间像往常一样干净整齐,床铺也收拾过,赵元初一把扯过被单仔细查看,看着看着头晕了一下,视线顿时一片模糊。
“这是。。。是血!刘大人,全搞错了,他洗的是血!”蔡师爷拿着被单的手直发抖。
一层淡淡的痕迹晕染在被单上,还有枕头,平时谁也不会留意这些地方。
“蔡师爷,你刚才的意思是。。。”刘大人也慌了。
“马上就到秋天,他是在暗示赵大人,他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蔡师爷不忍心说下去。
“这孩子,脸色一直不好,成天咳嗽、睡觉,可是谁也没往坏的地方想,他。。。他怎么就从来不提呢?他还年轻啊!”刘大人狠狠地跺着脚。
赵元初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路,幸好骑在马上,马一直把他带到了王府。
“父王,父王,他要死了!我找不到他!他走了!”
端王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差点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满面笑容,这会脸上被泪水掩盖得让人看不清容貌,这真是元初?
“谁?他是。。。”端王立刻闭上嘴,还有谁?还能有谁?
“父王。。。我心里。。。难受。。。”赵元初拼命撕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几乎要倒在地上。
端王站了起来:“元初!是男人就要想办法,哭有什么用?跟我进宫!”
为找一个衙门的捕快而全城戒严,一下子了轰动全京城,不光是府衙的三十几个衙役全部上街,连御林军也出动了三千人。
“每家每户,每一寸地,只要是能站住脚的地方,都要仔细找!”赵元初已经稳住心情,或者说硬是克制住了内心的焦急与悲痛。
端王知道这次的搜寻关乎着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衣不解带地到军营里坐镇,并且叮嘱秦越:“秦大人,夜里也不能停下,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赵元初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
—“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喜欢你,还看到。。。”戚飞羽忽然停住了。
—“什么?”
—“告诉他你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喜欢你很久了,所以要快点告诉他。”
—元初,以后会有人替我这样叫你,你一定要珍惜,时间从不为谁停留,所以不要留下遗憾!”
时间从不为谁停留。戚飞羽,他早就知道了。那样Jing通医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时常咳嗽,吐血,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身体。。。推说不喜欢吃药所以不喜欢让大夫给自己看病,他是怕被自己发现这是无法医治的病!所以,在父王终于允许交往以后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笑容。
澈,不肯叫我的名字就离开,是怕我伤心吗?你真笨,真傻,我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吃饭,那样的情景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想!
两天过去,搜索毫无结果,城里已经找不出没有被反复翻动过的地方,皇帝来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