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迁回陈州了。”
“朝里还有不少陈州的人,朕看着办。”
皇帝又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事就交给朕吧。”
赵元初想了想:“过两天我把碑文先写了,你拿去让人刻,皇宫的手艺比王府找来的好,对了,修陵的事别让我父王知道。”
“不会,朕替你保密,皇叔要是知道他还没修你倒先修了,不得气死?”
赵元初淡淡地一笑:“迟早会知道。”
皇帝又想起了什么:“元初,碑文刻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的在左,他的在右。”
皇帝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那就先刻在右边?”
“不,一起刻。”
“元初你傻了?你的碑文怎么能预先写?你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皇帝的话突然停顿。
赵元初笑了笑:“我说的合葬就是这个意思,记住,君无戏言,你已经答应了!”
“赵元初!”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阵轻微的响声,两人同时望去,发现沈澈已经睁开了眼睛。
☆、三十八
虽然刘大人不忍心再让沈澈做任何事,但沈澈不想一直这样闲下去,以前就算不忙沈澈也会自己找点事情做,刘大人说最近清闲,其实秋天是比较忙的季节。
蔡师爷往外走的时候被沈澈看到了:“蔡师爷,有事出去?”
“小事,去通知周家,他们丢的那袋面粉有人捡到送来衙门,让他们来领。”
“我去吧!”
“不行,你别乱跑,这点小事我打个转就回来。。。哎哎,沈捕头,你得注意休息。。。”话没说完沈澈已经没了影。
周家离府衙不远,走两条街就到,传完了话沈澈还想在这几条熟悉的街上多走走,一想府衙可能还有事,便匆匆返回,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陆文琪正从对面骑着马过来。
陆文琪诧异地看着沈澈:“你没事了?”
一定很多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沈澈心想。
“沈澈,我有话问你。”
陆文琪的语气明显不太客气,沈澈想不出他能问自己什么,不过还是道:“那进来说话。”
已经到了府衙门口,进去说总比站在外面要好,沈澈想起陆文琪喝茶讲究,自己那里没什么好茶叶,只能凑合。
陆文琪道:“本来就是想找你出来,旁边有个茶馆还算清静。”
专门来找我的?沈澈愣了一下。
茶馆掌柜一见沈澈就认出来了,上次是王爷见他,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人,上了茶就避到了后面。
茶馆果然还是那么清静,除了陆文琪和沈澈外再没旁人。
“魏太医给你看过病?”陆文琪问道。
“我不记得了。”沈澈摇着头说。
陆文琪笑了:“你当时还没醒,当然不知道。”
看来陆文琪已经把一切都了解得很清楚,不过自己的事和他应该没关系吧?
“这里的茶真是一般,”陆文琪吹着飘在水面的茶叶,看了沈澈一眼,“你觉得呢?”
“我不懂茶,觉得没什么不好。”沈澈说。
陆文琪点点头:“对你来说,喝的东西只要能解渴,吃的东西只要能吃饱就行。”
这句不知道是贬低还是平淡的话并没有让沈澈有什么想法:“的确是这样,难道不应该吗?”
陆文琪笑了笑:“沈澈,你小的时候家里虽然穷,但还算有个家,不象有的人连家都没有了,能找到东西吃就算不错,吃饱两个字是从来不敢想的。”
陆文琪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已经比很多人都幸福了,所以从来没有抱怨过,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你?”沈澈问道。
“只是某个人而已,原本家里开茶庄,生活很好,可是后来。。。”陆文琪品了一口茶,“什么都没有了。”
沈澈确定陆文琪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因为家里开茶庄,所以到现在还对喝茶情有独钟,可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他家很倒霉,茶庄的生意不错,被一个当官的看上了,强霸了去,他父亲投河自尽,母亲带着他到处要饭,每天都吃不饱。”
陆文琪语态优雅从容,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于是他就遇到了一个恩人,认他做义父?”沈澈问。
陆文琪忽然笑了起来:“沈澈,是你听戏文听到的,还是书里看来的?”
沈澈知道自己没猜对,便不说话了。
“于是他就想着怎么才能让母亲和自己吃饱,可是才十二岁,到处想找活干都被人赶了出来,母亲也生病躺在破庙里,走投无路,他就去陪有钱人吃饭喝酒睡觉,把母亲的病治好了。”
沈澈心里阵阵发冷,不禁有些同情陆文琪,十二岁的时候自己还在母亲身边,可陆文琪竟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