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坐下赵元初就忍不住问。
“在周郡,潘姓是大姓。”沈澈说。
赵元初道:“不错,前朝王公贵族的其中一支。”
沈澈迟疑了片刻:“元初,我觉得紫竹馆在密谋推翻朝廷。”
赵元初惊得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沈澈不想让赵元初生气,就没有提起陆文琪在茶馆说的那段惊人的话,而是道:“潘鹤云从外地来到京城,说话带着周郡口音,应该是前朝皇室的后人,紫竹馆平日只接待文人雅士,外人不能随便进,是在避免被人发现里面的活动。”
赵元初听的出了神,不禁问道:“很多官宦人家的子弟也常去,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沈澈道:“潘鹤云一定是想从他们身上打听朝廷的情况,结识陆文琪就是这个原因,陆文琪经常能见到皇上,容易从他那里得知一些有关皇上的动向,前段时间陆文琪参与刑部查案,潘鹤云又通过陆文琪结交了李大人,好像是在慢慢扩大自己的圈子。”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潘鹤云把地下挖空了要干什么?”赵元初皱着眉头问道。
“有很多用处,能存粮食、放大量钱财、屯兵。。。”
“屯兵?”赵元初飞快地看了沈澈一眼。
“元初,我想看看地图。。。”沈澈边思考边说。
“哪里的地图?我现在去找!”赵元初说着就往外走。
“京城和附近郡县,不过天亮再去,”沈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回去了吧?”
“三更都过了,不回了。”
沈澈不再说什么,低着头收拾床铺给赵元初让出一侧。
“澈。”
手被赵元初抓住了,这一夜注定不再平静,沈澈心里怦怦直跳,看了一眼桌上的灯,灯还亮着。
“我想看着你。。。”赵元初轻轻地说。
还是痛,尽管肌肤贴在一处,内心的渴望如身体间的缝隙被填满,但阵阵痛楚还是不断袭来。
“澈。。。睁开眼睛。。。看着我。。。”赵元初喘息着,轻轻抚摸这张令人怜惜的脸庞。
沈澈蓦然睁开眼睛,因为渴望而倍受煎熬的地方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润shi的摩擦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元初。。。”沈澈喘不过气。
“澈。。。我的澈。。。”
灯花跳动几下,熄灭了,黑暗中两个身体紧紧相拥,像是贪婪着这个所剩无几的夜,要在天亮前融为一体。
“澈,还疼吗?”
“不。”
如果就这样死去,在他的怀抱里,一定会是很舒服的感觉,沈澈默默地想。
也许是想让沈澈多睡一会,赵元初走的时候没有叫醒沈澈。
枕边突然空了,沈澈心里有一丝失落,但又想到这不过是暂时的分别,仅仅用时辰来计算,相比起将来漫长岁月里的黑暗,现在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幸福。
赵元初很早就睁开了眼睛,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睡,借着窗边的晨光一直看着沈澈,直到太阳斜斜地悬挂起来才转开视线。
除了找地图,赵元初下定决心有件事今天必须要做,虽然查明紫竹馆的密谋是件大事,可还有件事比这个急得多。
“赵大人?”新修的皇城司座落在旧址上,不过人事皆非,新任的许大人也没和赵元初这样的一品官员打过交道,十分意外。
赵元初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最近牢里可有犯人?”
“有几个。。。”
“几个?”
许大人一愣,赵元初是来过问犯人数量的?
“四五个。”
“四个还是五个?”
许大人又愣了一下,想了想:“五个。”
赵元初点点头:“是不是还要交回刑部?”
“这个。。。李大人没有交待。”许大人警觉地看了赵元初一眼,难道要把犯人提走?赵元初不是管御林军和皇宫侍卫的吗?要几个犯人做什么用?
“许大人打算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许大人犹豫了半天才笑道:“这几个人家境富有,每天送钱银来让牢里关照,恐怕真是有隐瞒的案情,所以一时还无法决定。”
赵元初一听就明白了,隐瞒的案情只是借口,重点在于送来的钱银,皇城司从上到下全是新来的人手,久旱逢雨,自然想尽快狠捞些油水。
这样的事赵元初深恶痛绝,一边食朝廷俸禄一边滥权中饱私囊,置朝纲法纪于不顾,若是自己为此事而来,可能当场就拿出皇帝给的那面牌子把许大人办了。
但今天不一样。赵元初深吸了几口气道:“许大人,犯人家里能送多少钱?喝几杯酒就没有了。”
许大人摸不透赵元初的意思,小心地跟着附和:“也是,也是!”
“这几个犯人要是不用交还刑部,本身就是一笔银子。”赵元初又说。
许大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