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抱住他头部、锁住他喉咙,呼吸不畅使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他憋着一口气借着身后绑匪的支撑向后腾空一翻,双腿跪地,激起一片地上的泥水,严缄不仅将身后的人吊翻在地上,还躲过了一砍刀!
而那一刀直直地砍到了那个劫匪的身上,破碎的尖叫声和血流不止使劫匪头子红了眼睛。
这个小崽子,真是该死!
铁棒重重地砸在头上,腿上,肚子上,严缄却还在庆幸不是刀口落在了身上。
有鲜血粘黏了头发,顺着鬓角流到颈窝处,再染红了衣服。
严缄伤得严重,劫匪们却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他们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腿脚奇怪的摆放着已然断裂了!
严缄似乎听见了简守的哭泣声,和着雨声细碎微弱,眩晕使他眼睛变得模糊,可他还是看向了那个小小的窗口,简守的脸在里面,泪水淌了满脸,眼眶可怜地发红。
他湛蓝色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惊惧,他看见劫匪头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砍刀从严缄的背后无声地落下!
可是毫无察觉的严缄朝简守的方向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最后一刻都在安慰着他。
“砰!”一声枪响,两个人倒地不起……
枪声过后就是一幕哑剧,劫匪头子头顶中枪,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手里却还紧握着那把砍刀。
严缄趴在地上,睫羽轻颤,半边脸陷进泥水里,鼻间的呼吸似有似无,他的手指屈伸指向某处,那里有他的执念。
雨水浇灌在严缄的身上,背上赫然一条深可见骨刀伤,皮rou外翻,鲜血喷涌而出,在他身下积起一滩可怖的血河,蜿蜒而下……
简守绝望地跪在地上,那一刻仿佛世界坍塌。
似乎有人破门而入,似乎有人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父亲将他抱在怀里,而这一切恍惚如梦。
他脑海里仅仅只有,最后严缄的那个淡笑,如此反复。
刀起刀落,血色飞溅。
﹍﹍﹍﹍﹍﹍﹍﹍﹍﹍﹍﹍﹍
这场饭局接近尾声,徐莹莹站起来向严缄敬酒:“听说关于这次合同的策划案是严先生写的,很不错,辛苦你了!这杯我敬你吧。”
严缄半天没有动静,马经理用手肘捅了捅他:“起来啊,还不快谢谢徐小姐的赏识。”又一边朝徐莹莹赔笑,“这位员工新来的,不太懂规矩,徐小姐见谅!”
徐莹莹没有理他,只是笑着看着严缄,手中的杯子还举着。
严缄沉默地站起来,沉默地举起杯子,沉默地一饮而下,再沉默地坐了回去。
徐莹莹也没有生气,只是呆呆地看着严缄,似乎不太能反应他的敷衍。
气氛有些奇怪,连马经理都忘记了打圆场
最后还是徐莹莹一笑而过掩饰尴尬,眼睛里的亮光流转徘徊,笑着提议道:“听说这里的最大特色是温泉,不如我买单请大家去泡温泉吧。”
马经理连忙道:“小姐要去,我们自然陪同,只是不能让徐小姐破费啊!”
马经理付款,简氏报销。
严缄穿着浴袍,里面只一条短裤,他站在更衣室里的洗手台前,拘了一捧水覆在脸上,冰凉的水滑过棱角分明的脸,留下shi润的纹路,
马经理站在门口催他,他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徐莹莹早已等在温泉池旁,浴袍已经被她脱下放在一边的躺椅上。
萦萦烟雾中她的身材曼妙,少布料的泳衣恰好凸显了她的四肢纤长,肌肤白晢。
马经理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连忙走进了温泉,非礼勿视。
徐莹莹向身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于是助理也走开了,剩下严缄徐莹莹两人。
徐莹莹邀请道:“我们去旁边的那个小汤池吧,是药疗的。”
严缄没有反驳,甚至主动走到了旁边那个汤池,徐莹莹一高兴,小步地跟了上去。
他脱下了浴袍,露出结实完美的肌rou,皮肤是健康的小蜜色,散发出吸引人的光。
热腾腾的泉水,漫过修长的腿部,再涌到了上半身,却仿佛化身为锋利的刺,根根深入严缄的背部。
在他后面的徐莹莹看得清楚,严缄背部有一条狰狞的伤痕,从他的左肩划过整个背脊止于右tun上方。
伤痕边缘的皮肤纠结在一起,看上去丑陋可怖,但也可以想像受害者当时剧烈的痛楚。
徐莹莹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那伤痕,面容悲痛,似乎心疼不已。
她问:“怎么来的?”痛不痛?
严缄眼里的墨色翻涌:“你不知道吗?”
徐莹莹是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体味出严缄话里的深意。
严缄:“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吗?”
徐莹莹奇怪道:“我母亲知道?没有告诉我啊。”
严缄垂眸掩下情绪:“那就算了。”
徐莹莹却起了兴致:“我请你到我家做客吧!”
“你母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