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凛凛的。秦覃挨个撸了一轮,抱起三花,介绍道:“这是我养在本家的猫,我见它们正好有伴,就回家把它接过来了。”又翘起三花的义肢,语调上扬道:“它叫过儿。独臂大侠,猫过。”
陈家桦朗声哈哈笑,摸摸猫义肢,夸张地说:“哇,过儿好帅。”过儿好像能听懂,主动舔了舔陈家桦的手指。一人一猫对视,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甩甩头忘了。
失宠的nai猫扒拉秦覃的裤脚,咕噜了一声。将过儿给陈家桦抱,秦覃自己托起狸花,说:“这只呢,就是我微信说的小猫咪,是个女孩子。”陈家桦见状,“欸”一声,故意道:“所以它是姑姑吗?”
秦覃:“……”小狐狸怎么知道的。
24.
不久后,秦覃将几碟家常菜端上桌,给陈家桦舀好乌鸡汤凉着,再夹起一块糖醋排骨,说:“尝尝这个,不太甜,刚刚好。”又捡了虾仁最多的蛋:“还有这个,是我妈的拿手菜。”
轻轻拍秦覃的手,陈家桦含笑道:“够了够了,哥你也吃吧。”然后,挖一颗墨鱼丸,倾到秦覃的碗里,再然后,暗中观察起了小土狗的一举一动。直至秦覃趁自己不注意,密谋将鱼丸偷运回盘子时,陈家桦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覃明白过来,颓丧放下筷子,绝望道:“家桦,你又逗我。”哼起了小曲,陈家桦幽幽道:“哥,你这样很像jian商。”秦覃当初喝醉了被rou丸吓哭的事,依然历历在目。卖rou丸的,自己不吃rou丸,可以说是非常jian商了。
而后,哪怕秦覃辩驳好一番,rou丸之于自己,是如何怎样悲痛的童年回忆。陈家桦也只是敷衍点点头,一脸“我懂的”。
啊,真是个大宝贝啊,陈家桦心叹。
不料,大宝贝突然按下筷子,一捉锁住陈家桦双手手腕,很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地挠起了陈家桦的痒痒rou。秦覃念书时,练了多年铁饼,单论力气,小狐狸可谓惨败。然则秦覃有心让他,两人便你挠挠我,我挠挠你,你追追我赶赶的,十分幼稚。
最后,仍是陈家桦电量告急,率先倒在秦覃怀里,求饶道:“哥,我错了我错了。”
也许是春天来了,不明因由的,气氛便陡然暧昧起来了。
陈家桦穿了件轮廓宽松的灰色家居服。秦覃能轻易探摸劲瘦的腰肢,甚至再往下一点,他只需要再往下挪一点点,就能尝到两团软rou的滋味。
而陈家桦笑出了泪水,眼梢shi了,像是青枝上含待采摘的露水,又像是点在艳后脸上的晶石。同是男人,他一见秦覃的脸色,便挑眉戏谑问:“哥,你是在想什么坏事吗?”
这样的陈家桦,鲜活得如同伸出了小狐狸尾巴,在秦覃的胸口上一圈圈搔动。
秦覃仿佛中了蛊,捧起陈家桦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泪,一反常态,坦荡荡道:“嗯,我是在想坏事。”沉默了半晌,又牵起陈家桦的手,贴在唇边,温柔而坚定地说:“家桦,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我知道,你很聪明,你都能看出来的。”
陈家桦给这一波直球,打低下了头,僵硬地反问:“我、我又能看出来什么啊?”
秦覃不急,撸了撸小狐狸,一脸正直地占了便宜后,道:“我说过慢慢来的,现在看不出来,那就慢慢看,好吗。”说罢,餍足满满,想松手去给陈家桦热汤,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裤绳被扯住了。
陈姓狐狸抬起头来,狡黠一笑,世上注定就此多了一位秦氏昏君。
陈家桦一拉裤绳,秦覃便跌进了狐狸窝,弓起腰,伏在陈家桦肩头。“怎么,哥害羞了?刚不还偷偷摸我腰来着呢。要不要再往下摸摸呀。”又作势去拉秦覃的手。秦覃嗖一下,红成猴屁股。
陈家桦仍然穷追不舍:“哥不摸吗,那我摸好了。”说摸便摸,用力掐了一把秦覃的tun,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家桦!”秦覃羞愤的同时,陈家桦反像是浮在了空中,东不着西,天南地北问:“哥,你觉得我演戏厉害吗?”秦覃心想,废话。陈家桦也没真在等回答,又自顾自道:“那哥啊,我拿个最佳男主,送你好吗?”
同样的,你把你自己送我。我们交换,好吗?
没有雄性会愿意,以玩物的身份,与挚爱的人相遇。陈家桦强迫自己,将包养看作是交易。习以为常的交易,并没有那么多的爱而不得。这样,他仅剩的一点尊严,便能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一样,幸存下来。
他不是一个好问的人,然而,他最近总是问自己:一向温厚的秦覃,为什么会打人?为什么会在酒醉后,搂住自己边哭边喊媳妇?又为什么会每天给自己发上百条信息报到?呐,老天爷这次晃的蜜枣,是当真的吗?而他,是不是可以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喜欢?
他没有秦覃说的聪明。不过幸好,秦覃说了他可以慢慢来,那就慢慢来吧。更何况,“秦覃,你也该看出来了。”陈家桦心道,太蠢的土狗,他可不要拿最佳男主去换。
25.
这之后,秦昏君已然无心rou丸事业,把鱼蛋悄然打入冷宫,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