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反被陈家桦“吧唧”亲一口脸蛋。陈家桦甩甩狐狸尾巴,施施然道:“现在没事了。”
秋达牌中华小曲库,惨中基佬病毒,卡带了。
小狐狸立在高处,舔舔爪子,打算吓唬吓唬蠢羊:“达达怎么了?讨厌同性恋吗?”
“不是!不是!”秋达心里感念陈家桦的救命之恩,更何况,性向在他这辈年轻人看来,也非甚新鲜事,只是事出突然,他又好奇:“呃那个,家桦哥,你和秦大哥是情侣吗?”
秦覃闻言一窒,车也开不好,左右晃荡一波。是情侣吧,都亲过了,你说对吧!
秦覃在心里,拔起花瓣来。拔到单数,摇尾巴。拔到双数,狗生可谓无望。他只能拧巴拧巴手心的汗,默默挺直腰,等待小狐狸的宣判。
陈家桦停滞一息,感叹羊言无忌,瞧瞧浑身僵硬的小土狗,吐出两个字:“是的——”
车速突然加十码。陈家桦却又说了句:“他是我的大金主。”
秦覃:“……”
所以,“是的”是对哪个事实表示肯定,“情侣,是的”还是“金主,是的”。秦覃一会儿感觉自己颇具正妻之风,一会儿感觉自己就是冷宫贱妾。整只狗,处在质壁分离的边缘。
最终,悻悻自我检讨:“秦师若败,Cao之急也。”并偷偷记下知识点:打啵啵了,还不算男朋友。
桑塔纳继续往西走。
非洲的日落是圆的。太阳圆的,地平线圆的,公路却是直的,一路朝圆的尽头去,仿佛能连接起地球的另一端。
世界终究是弯的。
这则是秋达今天学到的知识点。
45.
到达市区避难所后,秦覃找到沈知衡的朋友马蒂尔,因此很快便得到帐篷和食物,然则灾民过多,是无法安排医护了。
马蒂尔:“我会尽快联系Regulus,也请你们注意晚上的警报。”
谢过马蒂尔,陈家桦用火药和火柴,替秦覃处理好伤口。小土狗伤的是皮rou,而小狐狸动的是筋骨,唯有拿两块木板,简单固定小腿。右肩混合了外伤,不好判断,也只能先干耗着。
地震时,天下过雨,虽有帐篷隔着,也容易渗了寒气。秦覃陀螺般转上一圈,才从一名老人家那,讨来一张折叠床。
“哚——哚——”老爷爷把床给秦覃后,便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往东去,走着走着,竟走出了避难所。
秦覃讶异,旁的华侨反摇头道:“随他吧。nainai没逃出来,走了……老爷子呢,我看啊,也留不住咯……”
秦覃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天鹅如果伴侣死去,便会以身殉情。那么人类呢,又有多少人,因为他或者她,死前的一句:“好好活下去”,余生挣扎,却只做到了后一半。
回去的路上,睡隔壁的秋达,喊一下“秦大哥”。等秦覃回到帐篷时,小狐狸已然把地儿,收拾得妥妥当当。他委实是洁癖犯了。
公主抱起陈家桦,秦覃将他轻放在床上。陈家桦却坐起来,暗中观察足以昭示心情的狗尾巴,问:“哥,怎么蔫蔫的。”
在为车上的事不开心?
秦覃没有回答。
倚在秦覃的胸口上,陈家桦煞是努力,拿耳朵去听,又用一双桃花眼索命,点点心脏,戏谑道:“哥这里有秘密。”
拱起身子,秦覃埋在小狐狸颈窝,狗耳朵扁扁的,不再是以前机灵的立三角,明显在求抚摸。
陈家桦自然顺其意。然而,秦覃毫无征兆,撩起陈家桦的衣服,不发一言,只一节一节骨头摸过去,从腰脊骨到尾椎骨。手上不轻不重,反而最磨人。
“哥?”腰身发软,陈家桦连问出口的话,都软成豆腐,能晃出水来。
秦覃依然没抬头,只传来闷闷的一句:“我在找你的狐狸尾巴!”语气里竟忿忿然的。
陈家桦一愣神,又觉得他的大宝贝可爱极了,哈哈笑道:“那哥找到了吗?”
“找到了。”
陈家桦:“嗯?”秦覃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而有力:“抓住你的尾巴了,小狐狸。”
随即,陈家桦发现自己头上,悄无声息,戴上了一顶小皇冠。而就在不久前,秋达将它物归原主了。
46.
替陈家桦轻捻理好头发,秦覃又扶正小皇冠,赞道:“真适合你……”
空气里忽然搅进来胶水,下坠下坠,粘走了氧气,也粘走了秦覃嘴角的笑。陈家桦突如其来的沉默,令秦覃只能无措地拧紧衣角。
“在酒店捡到的。”横竖现在被抓,陈家桦像只受惊的壁虎,干脆尾巴也不要:“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粉丝,也知道那些狐狸扣子,狐狸抱枕全都是你送。”甚至自暴自弃,嗤气一笑:“对,我就是故意勾引你。”小狐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藏匿肚皮,竖起全身的刺。
摘下皇冠,陈家桦平静地说:“这东西,这么贵重,我担不起的,还是请收回吧。”从来到大海的第一天开始,他这只井底蛙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