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那么孤独,远离亲人还要寂寞地等我。所以,”他温柔的笑起来:“感谢世界上有你,感谢接纳我也爱护你的其他人。”
邹林有一阵子没有说话,他认真的继续问伊利亚德:“如果我还要接纳其他人呢?”伊利亚德立刻警觉起来:“谁?”他想了想:“苏祁?”看着邹林点点头,伊利亚德面容严峻:“如果你心里有了决定,我是不会做任何阻拦的事。但是,邹林,你有没有考虑过婚姻,我觉得只有用婚姻拴牢你我才能放心了……”邹林看的出是说出苏祁,伊利亚德似乎并不吃惊,后面已经在扯有得没得,即使这家伙的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态度来,其实也是在瞎说。认真的开头,被伊利亚德一打岔,已经不用再聊了。邹林直接说了不打扰他工作了,就把电话挂了。伊利亚德被挂上电话,却立刻给林一凡拨打了电话:“我觉得,是不是应该用婚姻来栓牢小林子了,我可不想再增加分享的人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蒋鸣山。蒋鸣山其实就在隔壁,完全可以不用打电话。不过邹林打这个电话,还是想不用和对方直接面对吧,这次是语音的通话。“怎么了?”蒋鸣山似乎也察觉到他是有事才特意打了电话,直接就问。“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的?”邹林可以想象到电话对面的蒋鸣山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是六个人中年龄最小的,但是也比邹林大六岁!“怎么看待?是什么意思?”蒋鸣山反过来问他:“出了什么事吗?”
好吧,也许和蒋鸣山不适合拐弯抹角。“苏祁想要里贺尔锴的角色。来找我了。”邹林说。蒋鸣山沉默了一会,这一会有点长。邹林本来以为对方会直接过来,但是他没有。“你现在在卧室吗?”蒋鸣山突然问。“是的,怎么了?”邹林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坐在床靠墙的那边的正中。”蒋鸣山指挥。邹林脱了鞋爬上床,坐到床靠墙的中段,墙壁的另一边是蒋鸣山的卧室,他是知道的。“好了,怎么了?”
“现在我们中间,只隔了40公分不到了。我本来想去你家,不过我想你现在并不太想直接面对我才打了电话吧。”蒋鸣山的声音非常郑重:“我喜欢你!现在比以前更喜欢你,除了你,我想这辈子我也不做他想和别人在一起。”
“说到爱你,就肯定想要独占你,如果是再早两三年的我,大概都一定会干掉你身边的其他人。也许你不愿意,我也会强迫你。”邹林倒是没想到过他会这么说,不过他觉得这话值得商榷,他从来没觉得蒋鸣山会滥杀无辜。“我以前从来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蒋鸣山的声音有点无奈:“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现在的生活,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别人共享。即使现在,有时候我想到,我在和其他几个男人一起分享你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
邹林很紧张,蒋鸣山是后悔了吗?或者说愤怒?
“虽然独占你肯定会很爽,但是和别人分享你,是一个……”蒋鸣山似乎在考虑用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前或许我给自己划分了标签: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这样和我不符……有些事情接受起来,也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困难。比如我曾经以为我会做一辈子杀手,一直到像红蝎那样被人挑战失败后消失。而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已经离开了黑暗的行业,做一些我真的想做的事情。”
“邹林,和你接触很美好,由你延伸出去的,和人接触,也很美好。”蒋鸣山的话语吐气轻轻的敲打在电话的收音孔上,以前他或许只有黑暗界的朋友,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会有光明世界的朋友。虽然这些朋友,全部来自一个指向。事情的变化可真奇怪,蒋鸣山觉得如果自己返回过去和25岁的自己说,都会被质疑脑子出了问题。但是现在,他却觉得,以这种关系聚集起来的人,生活起来也挺好的。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从来不要自己的东西,其他的小朋友,都会抢玩具——一些志愿者或者好心人的捐赠。人的天性就应该是会划分私产的,所以私有制代替了公有制,连三岁的小孩,都会有物权的意识,强调这是“我的”。蒋鸣山在孤儿院里从来不要“私产”,分配给自己就拿,如果别的小朋友喜欢,他就让出去。因为自己被扔掉了,所以他也一直强调他可以扔掉所有别的东西。进入黑暗世界,更是不需要多余的感情,一个人越冷酷才能活得更久。而现在他可以剥离那些标签和所有限制了,原来他喜欢热热闹闹的生活,他喜欢和人在一起。
蒋鸣山的电话挂断了。邹林靠在墙上,蒋鸣山就在自己的身后,隔着40公分的墙壁,一定在想着自己。也正是因为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感,邹林才会觉得一个也不能辜负,一个也放不下。
客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苏祁在干嘛。还有最后一个人,白司鸿。邹林叹了口气,白司鸿是邹林觉得最愧疚的一个,所以他从来不让白司鸿给他口交!其他人都可以,白司鸿自己也并不介意。但是只要是白司鸿俯身去给他做口交,邹林就会百般别扭。
他拨通了白司鸿的电话。第一遍电话并没有人接,邹林倒是没放弃,又打了第二遍。第二遍响了几声,被接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