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进来, 挥了挥手让女官将小桌子放到床边,退了下去。
宋礼看着她,“我的腿怎么样?”
“得修养几天才能下地行走。”林安将碗碟筷子准备好,“公子,你先吃些饭菜,昨日你突然昏过去,可让女皇担心了好久。”
“不想吃,我等女皇回来。”宋礼皱着眉,想要起来,膝盖却一阵抽筋的疼,这副身体的疼痛神经敏锐,就算是降低了50%得疼痛度,也疼得他脸色煞白。
“你看你。”林安想上前又觉得身份不合适,只能干着急,“你再折腾昏了,女皇就不用心软发愁,等你醒过来,周家也就人头落地了。”
“我没事,林安,你带我去见女皇,好不好?”宋礼看着林安,周家中午就要问斩,他若是要不到女皇的特赦令,就晚了。
林安犹豫的看着他,心里面也直打鼓,女皇真是为他伤透了脑筋,想起他在女皇心中的地位,林安下定了决心,“公子,我在外室等着,你穿好了衣物便叫我的名字。”
“好,多谢姑姑。”宋礼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捡起一旁的衣服艰难的穿了起来,好不容易等穿好,脑门儿又是一层的薄汗。
“林安。”宋礼扶着床坐了起来,穿上了鞋子。
林安从外面进来,带着两个小宫男,“你们,去扶住宋公子,随我去议事殿。”
“是,姑姑。”两个小宫男连忙上前搀扶住宋礼,跟在林安的身后,朝议事殿走去。
皇宫内建筑恢宏,地方极大,宋礼撑着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议事殿的大门口,林安对着宋礼点了点头,先进入了里面。
女皇正在商讨边境征伐的事宜,看着林安进来,压了下手,商议的声音瞬间停息,“他醒了?”
“是,先在门外候着。”林安行礼道。
女皇思考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今日便商讨至此,退下吧。”
几个官员对视了一眼,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出了议事殿的时候便看到了宋礼,心中了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皇宫。
“让他进来。”女皇坐到椅上,挥了挥手。
“是。”林安行礼退了出去,带着宋礼进入了议事殿。
“女皇。”宋礼轻轻推开两边扶着的小宫男,行礼道。
女皇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心生怜惜,“来,到本皇这里来。”
宋礼半挪半走着,走到了女皇的面前,“女皇。”
“你看小脸儿白的,御医说了不让动,你偏偏不听话。”女皇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宽大的椅子足以坐下两个并不剽悍的人。
“谢女皇关心。”宋礼告诉自己不要急躁。
“你的性子和他的一样,执拗的只认得自己认定的东西。”女皇摸着他的头发,笑了笑。
“求女皇赐下特赦令,放了周家。”宋礼见她语气平和,忍不住说道。
“特赦令我可以给你。”女皇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你的父君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就拿特赦令给你。”
“我的父君就是……”宋礼看着女皇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的父君,他是宜南苑的爹爹。”
“他易容了是么?”女皇目光涣散,“早就应该想到,若非易容,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他,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离他那么近。”女皇叹了口气,看着宋礼,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放到了宋礼的手中。
“这是特赦令,你拿着它,去吧。”女皇拍了拍宋礼的手,“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马车,现在去吧,还来得及。”
“谢女皇!”宋礼惊喜的握紧了特赦令,在林安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刑场。
一路上的颠簸,都在特赦令上化为了乌有,宋礼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马车在这泥土路上飞奔而过,扬起阵阵的灰尘,化为漫天迷雾。
刑场设在皇城边缘的一处空地上,搭着台子,屠夫手中的大刀程亮,穿红袍的监斩官认真的派人守着四周,一起不够的生怕有人为非作歹,劫法场。
周霖和周主夫还有周笙,一个个狼狈的跪在台子上,周主夫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看着周霖,看着四周戒备如此森严,不由悲从心来。
“看来,我们是真的要死了。”周主夫抬头看了看天色,苦笑一声,眼中充满着恨意和悔意。
“嗯。”周霖嗯了一声没说话,四周地境空旷,没有人会来救她们,就算救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沦落为逃犯,四处躲藏,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不许说话!”屠夫把大刀往地上一柱,冷声道。
周主夫立马禁了声,眼中满是绝望。
远处躲在山包后面的周易微看着她们,皱着眉头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吩咐道:“一会儿救出将军和主夫,立马离开,哪里远躲哪里去。”
“那少爷你呢?”一直跟在周易微身后的少年小厮手中拿着弓箭,问道。
“我自有打算。”周易微说道,“一会儿我出手势,你们就冲出来。”
周易微不等少年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