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所以你爷爷同意了?”
“嗯。”
“恭喜啊,家庭没问题了,很不容易。”柳江还穿着家居服,解了两粒扣子,问:“能直接脱吧?”
林素问:“怎么地?”
“咱俩不都gay吗?”
林素切了一声,“白斩鸡,谁看你。”柳江很瘦,又成天宅在家里,皮肤比女生还要细白。
柳江继续脱,换上出门的衣服:“爱哭鬼,孤立你。”
“谁是爱哭鬼?”
“谁上次通电话在那儿哭来着?”
林素当没听见。
亚伯、叮当两兄弟美了容,Jing神得像是重获了新生。林素找着角度给它俩拍了几张,发了条微博。晚上的时候,罗锋大概闲了下来,跟他打视频电话:“下午带猫去美容了?”
“嗯,”林素趴在沙发上,手机支在脸前面,喊,“亚伯,过来给你干爹看看新发型!”
Abel窝在小吊床上,美得不想动。
“它不来。”林素往屏幕里看了一眼,忽而露了个很Jing的笑,“你看我怎么让它来。”
他伸长了手,在茶几的柜子里摸了个塑料袋儿,放在手心里捏着响。果然没一会儿,Abel就踱来了。林素一把把小东西薅到镜头前面:“看到没有?”
“看到了。”
林素把塑料袋丢给Abel玩儿,自己翻了个身,举着手机跟他视频:“你今天是什么通告哇?”
“一个访谈。”罗锋说,“提到了最近的事儿。”
林素“哦”了一声,看他神色有些疲倦,问道:“你累不累呀?要不先休息吧。”
罗锋确实累,他放松地也躺了下来,擎着手机说:“再看你30秒。”
林素有点儿心动,“咱俩比赛,谁先眨眼谁输。”
“好啊。”
“3、2、1,开始。”
林素睁大眼睛,有点瞪地望着屏幕那边。罗锋就是平常地看着他,眼神深邃。林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垂眸,生生地瞪着才没眨动眼睫。
他要输了,对方太有心机了,简直是心机man。眨眼的前一秒,他噘着嘴往屏幕上吹了口气。
“你输了。”罗锋说。
“没有,咱俩同时眨的。”
“你耍诈。”
“屏幕上有只小虫,我给吹走。”
罗锋笑了笑,不跟他计较,说了声晚安,便挂了电话。
林素脸好得差不多了,也要开始工作了。他不愿意成天飞来飞去地跑通告,想挑个本子演戏,但想到一进组,少说一两个月都难见到罗锋,就有点儿纠结。
白杨当然是希望他进组拍戏的,原因有二。第一呢,他是个演员,本职工作就是演戏,虽然已经贵为影帝,但演技还需要锤炼,不能一味追求名气和ip;第二呢,一进组,他跟那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了,风险也就少了,真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必须得如履薄冰、懂得克制。
不过还好的是,因为,他俩时不时地就被媒体捆着炒作,又有一大批cp粉,只要不过分,真真假假,倒还真让人看不出来。
白杨抱了一摞剧本去他公寓,林素津津有味地蜷在沙发上翻看。他是影帝,资源当然好,那些本子都是高水平的,挑了一天,他最感兴趣的还是。
“我觉得我该试试悬疑片了,”他脸上跃跃欲试,“上次的都没拍成。”
“行啊,你喜欢就去。汪道文也在里面,正好让人前辈练练你。”
林素一听更心动,咬咬牙,让白杨去跟人签了合同。合同一定,一切都没跑了,过几天就要开机进组。
他跟罗锋说,罗锋倒没多大所谓,让他照顾好自己,有空就去探他的班。
林素听了心情明朗多了:“你可别蒙我啊,”他嘴里咕哝一句,是撒娇的语气,“不探班我望穿秋水给你看。”
罗锋说:“少用眼,眼睛会亮点儿。”
“亮点儿怎么样?”
罗锋笑了:“布灵布灵。”
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词,林素呆了呆:“……布灵、布灵你个头哦。”
三月,春风料峭。林素参加了的开机仪式,之后便跟着剧组去了重庆拍戏。
重庆他来过两次,都是因为工作,第一次匆匆地就回去了,第二次当地的活动承办方请吃了顿重庆正宗的刘一手火锅,麻、辣、鲜、香,令他至今都回味无穷。
第一天晚下戏后,剧组一行人张罗着去吃夜宵。听说凤天大道有个老火锅味道顶好、顶辣,正好片场又离得不远,便开着几辆车呼啦一下子过去了。
一大盆火锅,分两边儿,但没用,都是味重油厚,漂满了辣椒、花椒。没一会儿,油烧滚了,桂皮、姜片还有其他什么佐料也都翻腾了起来。光是看着,就辣得咽口水。
跃跃欲试的、犹豫不定的,都把长筷子往里伸。一进嘴,各人耐辣程度不同,反应也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