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进.去。
用去寻了清水替他擦洗血渍,只是这里没有伤药,对方怕是……
可偏偏他又不敢出去,若是薛训崇在密林外守着……
夜色越来越深,赵天戟在后半夜开始浑身越来越趟,陆莫宁用泉水替他一点点擦拭身体降温。
到了后来,对方的身体竟是开始在人身与蛇身之间转换。
不仅如此,对方变成蛇身的时候,随着越来越高的体温,竟是开始蜕下蛇皮,陆莫宁瞧着这一幕,终于慌了神。
就在陆莫宁决定冒险出去找药的时候,赵天戟终于恢复了人身,浑身的温度也开始渐渐褪去,只是神智依然不清,就在陆莫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全身开始泛红,红得诡异,连带的陆莫宁手腕上的那串木珠,竟是也开始发出了红光。
随着“嘭”的一声响,陆莫宁手腕上的木珠竟是就那么断了,一粒粒珠子掉下来,在山洞里四处滚落。
陆莫宁怔了下,反射性地就蹲下.身,开始去捡那珠子,只是捡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他抬起头,就发现赵天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半垂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到陆莫宁看过来,还朝着他弯唇笑了下:“阿宁。”
低沉沙哑的嗓音格外的清晰,只是也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陆莫宁顾不上捡珠子,靠过去,半跪在那里,探手去摸赵天戟的额头,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你怎么样?”
赵天戟因为伤在了后背,是趴在那里的,只是侧过脸刚好对着陆莫宁。
陆莫宁的手探过去时,他的手指刚碰到对方的额头,就感觉肌肤烫得惊人,他刚要收回手,突然就被赵天戟给攥住了手。
陆莫宁怔了下,随即开始挣脱:“贺涉,你放手,我去给你找大夫,你这样不行……你又发热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
陆莫宁不想让对方死,脑海里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只是赵天戟却是趴在那里不动,手下的力道一点都未放松,瞧着陆莫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阿宁,你长得……可真好看,比姑娘还好看。阿宁,以后……你给我当娘子好不好?”
陆莫宁一愣,随即无奈,这真是烧傻了:“你先松手,这事等以后再说,我先出去给你找大夫。”
“阿宁,你觉得我可能当你夫君?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给我当娘子吧,好不好?”赵天戟依然没动,只是固执地一遍遍喃喃,手腕突然一用力,陆莫宁本来就半跪在他面前,直接被拉着朝着他身上趴去。
陆莫宁怕按到他的伤口,根本没敢伸手去挡。等他再回过神时,竟是被人带着压.在了身下,男子撑在他的身侧,一头墨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山洞里本来就微弱的光,陆莫宁只看到对方一双凤目灼灼发光,泛着盈盈的红光。
对方低喃的嗓音随即传来,带着吃吃的低笑:“阿宁……你看,今晚上是你我大婚之夜,我很高兴……朕心悦你……很心悦……”
陆莫宁被对方的话完全给惊住了,并未注意到对方先前说了什么,大婚之夜?
什么意思?
随即他终于回过神,对方怕是根本就没恢复意识,还以为自己这是做梦呢?
陆莫宁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哑着嗓子道:“黑蛇……你先放开我,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唔!”
只是,陆莫宁的话根本没有说完,已经早就没有清醒意识的男子,完全将这当成了是梦是幻的美梦,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
十指纠缠,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深情的缱绻:“阿宁……阿宁……朕……心悦你……无法自己……你可心悦朕?……哪怕……万分之一?”
…………
翌日,赵天戟从混沌中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头痛谷欠裂,尤其是后背上的伤口,疼得难以抑制。
只是即使浑身都在痛,他却觉得身心满足,他觉得自己昨夜做了一场梦,终于夙愿得逞,即使是梦,却一切像是真的一般……仿佛……
赵天戟上扬的嘴角在感觉到怀里的感觉时,突然浑身一僵,他慢慢睁开眼,等看到怀里躺着的近在咫尺,眉头深锁的少年时,猛地坐起身。
他动作太大扯动了后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丝渗出来也没回过神,死死盯着怀里躺着即使动作这么大都未醒来的少年。
少年眉头深锁,满脸chao红,额头上都是冷汗,像是沉浸在痛苦中。
赵天戟的视线往下,等看清楚两人的状况时,昨夜的一切涌入脑海里,赵天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恨不得弄死他自己,他低下头瞧着自己的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他……做了什么?
随即,低吼一声,一圈砸在了不远处的石壁上,血溅四溢,却已然无法挽回。
陆莫宁再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客栈里,浑身清爽舒适,只是软绵绵使不上力气。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下,日光在他脸上跳跃了几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