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事的汉子的同伴道:“你这小孩子胡说什么,这明明就是……”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人高马大的男子,直接将还扒着喉咙的汉子给倒转了过来。
桑培用了巧劲儿,那么拍了几下,找准了位置,果然,不多时,就有一粒花生米,从地方的嘴里被拍了出来。
与此同时,众茶客就瞧见原本还几乎要死的喘不过气的汉子,突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也不抽搐了。
桑培将人再次平躺着放了下来,那汉子原本涨红的脸,随着呼吸顺畅之后,脸色已经恢复了,只是因为恐惧与刚才的惊慌,胸口还在激烈的起伏着,只是显然已经无碍了。
众人傻了眼,随即等终于回过神,那同伴确认了汉子没事儿,才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抱住小男娃的手,不过对方并未碰到小男娃,就被人高马大的男子给挡住了去路。
那同伴搓着手:“哎呀,你这小娃娃真聪明,谢谢你啊,我刚刚险些就冤枉人了,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噎住了,而不是中毒?”
他瞧着很像是中毒的症状啊。
小男娃从男子身后踱步出来,小脸绷着,小大人的模样,只是声音稚.嫩,让人忍不住脸上带着笑意,就听小男娃三言两语,声音稚.嫩却吐字清晰,条理清楚的讲解这人不过是吃东西呛到了罢了:“很简单,因为一则,你们吃的是花生,这等小东西最容易被呛到了;二则,你们共桌同食却只有他一人中毒,这着实不妥;三则,对方死死扒着喉咙,面色涨红,这明显是喘不过气,而非中毒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从上所述,对方必然是噎着,而非中毒。”
那同伴与其余的茶客连连应是,同伴道:“对对对,我们明明吃的一样的东西,看我这脑子,一着急,竟然忘了这一茬了……”
众茶客也纷纷称赞小少年,询问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小小年纪,竟是这般厉害。
小少年这时被桑培托在了肩膀上,看到了戴着帷帽刚归来的年轻男子,连忙挥舞着小手:“爹爹。”
桑培立刻走了出去,众人让开了一条道,年轻男子瞧着围堵的众茶客,眉峰一拢,扫了一眼,大致了然,接过桑培肩膀上的小男娃,抱在了怀里。
小男娃立刻乖巧地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当年轻男子递过糖人时,抿着的小.嘴忍不住小幅度翘了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抱着糖人吃了起来。
就在年轻男子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就有几个衙役快步赶了过来。
他们就在附近巡逻,刚好听到这茶楼出了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年轻男子本来打算离开的步子,在看到匆匆赶来的几名衙役为首的中年男子时,脚步就停了下来,望着中年男子,竟是久久未动。
刑部的人快速走过去,等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为首的男子原本紧绷的面皮松懈了下来,环顾一圈,当看到被抱着的小男娃,忍不住走了过去。
年轻男子这时动作极轻的将小男娃放了下来,中年男子走到近前,蹲下.身,满脸欣慰地摸了摸小男娃的头:“不错不错……”
只是视线一转,当顺着小男娃看到他身后身姿修长的年轻男子时,怔怔落在对方戴着的帷帽,再视线向下,就那么视线刚好落在了对上的手腕上。
他怔怔瞧着那有些眼熟的木珠,愣了下,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了,刷地站起身,激动得瞧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你、你你……”
年轻男子慢慢将头上的帷幕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殊丽的姿容,曾经雌雄莫辩的少年郎如今完全长开,隽秀俊美,不会再让人误会成女子,却多了让人灼目的气度。
陆莫宁望着神情激动的中年男子,薄唇动了动,眼神里也带了动容:“辛大哥……我回来了。”
同一时刻,京城皇宫,御书房。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俊美男子威严地坐在御案后,沉冷的听着心腹说着几日后的登基大典。
赵天戟听到这,想到当初答应过的事,加了一条,低沉的嗓音带着睥睨的孤傲:“登基的同时,大赦天下,至于大赦的人,大女干大恶之人,绝对不可姑息……”
等心腹商议完成离开之后,只剩下了两位心腹,一文一武,赫然正是当年的段劲松与骆钊。
两人看皇上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叹息道:“皇上,第三道圣旨两个月前就送过去了,也得到消息陆大人已经启程,不日怕是就要到达京城,皇上您……只许再多等几日,就能见到对方……”
赵天戟放在御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不安。
五年了,他终于能见到对方了,可先前下了两道圣旨对方都回绝了,这让赵天戟想到当年的不告而别,心底更加心虚与不安,只是想见到对方的迫切渴望,若非他是君,不得不坐镇皇城,他怕是早就不惜一切代价亲自去一趟了。
“可知到哪儿了?”赵天戟哑着嗓子开口。
段劲松与骆钊对视一眼,摇头:“皇上您也知道,陆大人一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