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所以他说,“哥,你别告诉他,如果以后他追问你,你也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再心痛一次,”厉深说,“我不知道他主动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要报复,那我也认了,但如果,如果这一次他是真的想和我重新开始,那我更不会让他知道所谓的真相,当初我已经做了选择要瞒他一辈子,现在,我更不想让他觉得亏欠我。”
那天,厉嵘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他知道他终究是管不了厉深的,从小到大,只要厉深决定了的事,就没有谁能够劝阻得了他。
瞿东陈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和厉深保持联系,哪怕工作再忙,晚上回到公寓后也会和厉深通电话或者是微信,但是那天他给厉深发了微信,却半天都没回应,洗澡出来瞿东陈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才十点多,厉深不可能就睡着了,想了下, 瞿东陈直接把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声后,电话忽然被对方挂断。
瞿东陈看着手机皱眉,厉深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只隔了几分钟,厉深就把电话回拨过来。
瞿东陈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开口问,“怎么,刚才接电话不方便?”
厉深那边声音很吵,但又不是像在酒吧一样音乐嘈杂,而是人声繁杂,很多人在身边不停地说话,还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瞿东陈凝眉道,“厉深,你在哪儿呢?”
“东陈,我们这儿一个县突然发生地震了,我现在在单位马上要赶过去,”厉深语速很快,还透着一股焦急,“去到那儿以后估计暂时联系不上,等我回来联系你。”
“什么?地震?”瞿东陈惊讶,“哪儿地震,几级?”
“岷江县,7级,现在伤亡还不确定,”因为周围嘈杂,厉深放大了声音,“我先挂了,我们马上要出发,先这样。”
还没等瞿东陈说什么,厉深就已经把电话挂断。
瞿东陈站在卧室紧紧握着手机,一时有些心慌。
半响,瞿东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保持联系,让我知道你每天都平安。
厉深到灾区的第一天给瞿东陈报了个平安,瞿东陈知道他忙,所以只是短信嘱咐他自己要当心,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厉深告诉他,三天后。
结果到了第二天傍晚,厉深突然就失联了。
瞿东陈给他发短信他一直没回,当时还在开会,瞿东陈只觉得有些心慌,不知道厉深是正在参与救援没看到还是怎么样,隔了半小时,手机也捏在手里半个小时,直到发现手心全是汗,瞿东陈才忽然站起往门外走去。
一屋子人全都抬头看向他。
瞿东陈指了指李锐说,“继续汇报,不用管我。”
他关上门走到一旁,焦急地拨了厉深的手机,对方显示不在服务区。
瞿东陈立马把助理叫来,“让你时刻关注临城那边地震的动态,现在什么情况?”
助理看瞿先生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道,“我和政府那边联系了,他们说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之前震过之后没有大的余震。”
瞿东陈烦躁地捏了下鼻梁,他站在那儿顿了一会儿,抬眸说着,“行,你先过去吧,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厉嵘是半夜接到瞿东陈的电话的,他还没睡,看到屏幕里显示的私人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想不到是瞿东陈。
“嵘大哥,是我。”
厉嵘恩了一声,直接道,“要找厉深,是吗?”
“你有他消息吗?他从下午就失联了。”
厉嵘说,“你现在不给我来这个电话,我明早也会给你打过去,”他皱着眉道,“厉深在的那个地方突然塌方,现在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派了人赶过去……”
瞿东陈忽然打断他,“我跟你们过去!”
“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临城,如果你走不了的话,你给我派个人,我要去找厉深。”
厉嵘想不到瞿东陈会半夜飞临城,他看了一眼时间,沉yin了下便道,“好,半个小时后会有人和你联系,从临城到事发地估计要五个小时,你们赶到那边天也亮了,记住,随时保持联系。”
“好。”瞿东陈答应他。
他们走的是夜路,进了县以后要翻半坐山才能到达目的地,山地蜿蜒曲折不算,整条路大雾弥漫,可见度非常低,所以哪怕开的是悍马,司机还是尽量把车速放在40码。
一辆车除了司机就只有瞿东陈和厉嵘派给他的工作人员,叫王敏,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是临城公安局的副局长。
路上瞿东陈又给厉深拨过两次电话,无一例外的,都是不在服务区。
“应该是塌方导致线路断了,”王敏看瞿东陈神色有些烦躁,便出声安慰着道,“从村上到县上还有一段路,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堵在路中间了。”
“但愿如此。”瞿东陈脸色沉重,暗暗握紧了手里的电话。
他们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