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三年前就死亡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的身份一直没有人前来注销,所以身份证还是有效的,并且在陌城发现了梁书雅的身份行踪,我们怀疑,失踪的梁书琪盗用了已经死亡的梁书雅的身份,继续在陌城活动。而这个梁书雅的死因也很特别,她是死于三年前楚天钦一案中的受害人。”
张至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反问道:“梁书雅?”
小警员兴奋的点点头,以为敬佩的张警官要跟他探讨案情了,结果没想到张至白的下一句话却是:“行了,你出去吧。”
小警员脸色涨的更红了,最后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张至白想了想,给段戈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很久才接,一接通另一边就传来一声冷哼,显示着接电话之人的不耐烦。
张至白不废话,直接问道:“刘茗未婚妻梁书雅身份是假的你一开始就知道?”
对面一阵沉默,随后传来冷漠的声音:“不知道。”
张至白呼吸一窒,继续问道:“你也不知道梁书雅的真实身份是何敬元的妻子?”
段戈:“不知道。”
随后段戈就挂了电话,抬头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荒凉的校园,侧头说道:“这里没有,去下一个地方。”
梁书琪是何敬元的妻子?这点他还真的不知道。
在警局发现了梁书雅的真正身份后,立刻带人找到了她,并且通知了他的现任未婚夫刘茗。
刘茗因为鱼余的关系,对于陌城警局里的一些人还算熟悉,所以当张至白通知他梁书雅有问题,将要去逮捕的时候,他还算镇定,那时他正在警局,就坐在那里默默的等着警局里的人去带梁书雅过来。
依旧是实习小警员递给刘茗一杯水,安慰道:“你也是受害者,好好的未婚妻,却是别人的妻子,身份都是假的……”
刘茗抹了把胖脸,打断了小警员的话,“别说了。”
不一会儿,梁书雅和何敬元就前后脚的到了。
梁书雅一直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在看到刘茗的时候眼圈就红了,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就想要冲过来,却被刚到的何敬元紧搂进了怀里。
忧郁的青年抱紧自己瘦小的妻子,声音颤抖的喊道:“书琪!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你还怀着孕,怎么能这么任性的走掉呢?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书琪?”
刘茗沉着脸站在两人不远处,嗓音干涩的喊了一声:“书雅?”
被何敬元搂在怀里的娇小女人在听到刘茗的声音后,剧烈的挣扎起来,微弱的说道:“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忧郁青年神情更加悲伤,他松开了手,眼看着梁书琪脱离他的怀抱后立刻跑去了刘茗那里。
刘茗看着跑到他面前的娇小女人,看着女人眼中溢满的泪水,却撇开了头,避开了女人的视线。
女人悲戚的喊道:“茗……刘茗……”
何敬元站在两人背后,低下头几滴泪水砸到了地上,声音也带上了哽咽:“书琪……你为什么要带着我们的孩子去跟其他男人结婚?我们、我们还没离婚呢!我究竟哪点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梁书琪瘦小的肩膀紧缩,整个人怕的像个鹌鹑,她看了看刘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然后她回头,看到了何敬元低头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看过来的,犹如毒蛇般狠厉的眼神,她又缩了缩肩膀,最终垂下头去,什么都没说。
何敬元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女人肩膀上,抬头跟刘茗道歉:“抱歉,抱歉这位先生,我的妻子欺骗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会赔偿你的……”说着何敬元就深深的弯了腰,对刘茗鞠躬道歉。
刘茗算是魁梧的身躯僵硬在那里,随后侧开一步躲开了何敬元的鞠躬,转过身,最终只干涩的说了一声:“算了。”
何敬元又说了声道歉,然后紧紧搂着女人的肩膀,看似体贴温柔的对女人说道:“书琪,我们回家吧。”
瘦小的女人浑身抖如筛糠,脸色苍白如鬼,一手紧紧覆盖在小腹上,一步一步的被男人半带着走,在临出警局时,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刘茗僵直的背影。
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了何敬元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背,此时已经远离人群,何敬元冷哼一声,女人身体僵硬,立刻回过头来,不敢再看。
再一次搜索无果回到警局的段戈,恰好遇到了正搂着梁书琪刚刚出了门的何敬元。
两人面对,纷纷停了脚步。
段戈眉眼清淡,不语不笑时刻薄又冷漠。何敬元仍旧摆着忧郁深情的模样,搂着女人对着带着一群警员的段戈点点头,他以为段戈是警局里的人。
段戈一动未动,直挺挺的站在何敬元的身前,挡住了他的道路。
何敬元自以为打了招呼,却没想到段戈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也不恼,搂着女人自顾的侧开一步,绕开段戈走了过去。
直到何敬元走远,身影消失,段戈仍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