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沈鸣面前,看着一脸疑惑的沈鸣,他解释道:“大头是我亲弟,也是个不好相处的角色。”
“说起来大头和你有点像。不喜欢听人好好说话,一句话对不上就炸。以前杨言他爸妈找上门的时候,大头跟人吵起来叉腰咧嘴的,现在想起来你俩还真是一样一样的。”邵天行似乎觉得自己最近日子过的太痛快了,忍不住自己燎了一把老虎的屁股毛。
好在他反应快,赶在沈鸣变脸之前,邵天行拎着扁担就跑到不远处地打谷机边上去,跟夏付一张罗着出谷。
“等着,今天留着你干活,明天老子再收拾你。”等沈鸣反应过来的时候,邵天行已经挑着一担谷子准备去晒谷坪了。
看着一脸无事发生过的邵天行,沈鸣上火。妈的,叉腰咧嘴是吧,暗示他是泼妇是吧。不整□□,邵天行这傻逼要上天了。
比起插秧来说,收割稻谷对他们几个来说要简单不少。人多力量大,沈鸣一帮人仔仔细细忙活了一整天。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半,忙活了□□个小时,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果。两天下来,他们帮王老三收了快三亩田的水稻。
就连周舟这个不待见的走人的时候,邵天行代着王老三夸得周舟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黑,反正不让人好过就是了。周舟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邵天行怼他的时候他没出声,趁着站在边上的沈鸣没防备,他凑过去就是吧唧一口。
这下轮到邵天行脸黑了。
一场闹剧过后,周舟彻底拜拜了。蔡之昀忍着一身散架的老骨头硬是要去零城送周舟,沈鸣看拦不住,干脆跟杨言乐得清闲,在家睡了几乎一整天。
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夏付一弄了乱七八糟一堆树枝藤啊草的东西,蹲沈鸣家门口候着。杨言干了两天活,起了一身的包,痒的根本睡不着。邵天行心大,一看自己弟弟这样,直说男子汉要吃点苦头。疼疼痒痒的,完全就是小事。
沈鸣也是个心粗的,除了让杨言涂风油Jing洗热水澡这种方法之外,也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招。杨言怕他担心,没用也只好忍着。大半夜起床挠背,背上被他抓得稀烂。
夏付一把带来的药材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根前的水泥地上。虽然杨言没说,但他看得出来,杨言这两天脖子跟后颈红了一大片,上面还有不少抓痕。他还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跟着爸妈下田割水稻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浑身发痒,全身上下都快被他挠破一层皮。
几天活干下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好他nainai知道一些土办法,给上山弄了点草药熬热水给他洗了几天才彻底止了痒。
这回他看杨言那样也猜了个□□不离十,所以今天他一大早的就扛着锄头上山去挖了一天的药。这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夏付一老觉得分量不够,挖药就跟砍柴一样,直接从山上拖了一大捆下来。
下了山他也没歇着,扛着一大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草药就去了沈鸣家。结果来了沈鸣家,大门紧闭,夏付一一看时间早上九点。想着也许杨言他们还在睡觉,夏付一干脆把草药放在一边细细地整理了起来。
夏付一早上在沈鸣家门口蹲了一个多小时,下午蹲了一个小时,晚饭还没吃又来蹲了一小时。最后这一小时总算是把沈鸣给蹲出来了。
沈鸣睡了一天饥肠辘辘的,刚睁开眼睛邵天行的电话就来了,跟有心灵感应似的。邵天行今天晚上得加班,要晚点才能回来,自然张東也得等着邵天行一起回来。当然,跟着张東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蔡之昀。
因为邵天行之前打了招呼,沈鸣拉开大门刚想去菜地摘点菜随便打发一下晚饭,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靠在他家墙角的夏付一。
很明显夏付一在看见他之后,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沈鸣看得好笑,一下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凑近夏付一,朝他吹了声口哨。“呦!”
“难得啊,我们小夏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沈鸣蹲下来拿过夏付一手里的藤蔓,他挑起眉看着夏付一。“我们家柴禾还够烧,你砍这么大一捆柴来干嘛。”
“……这是药。”夏付一身体一顿,小声解释道。
“啊哈,这药长得也忒奇怪了点吧。”
沈鸣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藤蔓,这玩意跟路边的野草似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作为药的特别之处。他用手扒拉了一下夏付一边上那些还没扎成团的藤蔓,有些一小株一小株的灌木,还有一些居然是叶片上长了刺的小树枝。
看着这些长满刺的玩意,沈鸣很庆幸自己没有手贱那么彻底。要不然就他刚刚扒拉的劲头,这些刺估计全得扎他手上。
前几天卡的刺还在夏付一心里,这回他自然是不愿意多跟油嘴滑舌的沈鸣搭话。他点头嗯了一声,便继续缠弄起身边的草药来。他这次从山上挖下来的草药有好几种,每次熬热水洗澡的时候这几种草药都得按分量下水熬。
他这下处理干净了,等下杨言自己动手熬也方便点。
沈鸣蹲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小会儿,突然他才后知后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