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拦着兴奋的小黑,手上胳膊上被踩了七八个泥印记。看着还想靠过来的杨言,夏付一只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泥巴,“你离它远点,它刚刚一路过来爪子上沾了好多泥。等下要被它踩衣服上,洗衣服都要洗半天。”
“来,把绳子给我。”闻言杨言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把手伸了过去。
“你牵得住它吗?”夏付一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杨言。这段日子小黑长大了不少,整个狗都是圆滚滚的,整一个地主老财家的看门犬一样。
杨言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你以为我几岁?”
夏付一抓住绳子的手一顿,犹豫地把绳子递了过去。杨言拿到绳子之后他还舍不得撒手,他硬着头皮叮嘱道:“它要是跑你就撒手,它认识路跑不丢的。”
“知道。”
杨言牵着小黑走在前面,夏付一远远地跟在后面。上次杨言走之前,他还因为和杨言在结婚生子这方面的理念不同吵得面红耳赤。现在再见面,杨言对他比从前要冷淡多了。
夏付一闷闷不乐地跟在杨言后面,杨言因为怕小黑吵到沈鸣睡觉特地把狗牵远了点。乡村的早晨处处弥漫着青草的味道,空气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稍微走远点,杨言就有点累。说是沈鸣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其实他也差不多。
他本身就睡眠浅,加上这段时间失眠的厉害,身体虚的不行,所以夏付一牵着狗大老远的就把他吵醒了。
自从那次吵过了之后,夏付一连电话也没给他打过一个。难得上街去找趟沈鸣,他人影也没见着,夏付一就跑老远去,假装在干别的事。
邵恒昨天在睡觉之前特地找他谈了谈,说是给他一个机会出国,去意大利。很远,但那也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这一去就必须得去三年。
三年……
杨言偏过头,如果说昨天他没下定决心的话,现在已经彻底下了决心了。
沈鸣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半,一打开大门两人一狗蹲在大门口个个都是发梦状态。
“我靠,你们一大早在门口蹲在干嘛?!”沈鸣无语地走过去,把靠在门口睡着的夏付一给拍醒,“感情你家床还赶不上我家水泥地啊,大清早的你俩跑水泥地上睡着。”
夏付一睁开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沈鸣,缓了半天的劲才趔趔趄趄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狗绳说道:“早上带小黑去散了一圈的步,看你没起床我们就没叫了。”
说完他朝杨言那边看了一眼,杨言会意也附和一般点了点头。
“下次别这么早。”沈鸣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了一番,似乎是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沈鸣把大门后面的铁质门栓给抽出来,把两扇大门都敞开了。开完门之后,沈鸣对着他们指了指身后的客厅。“你们先进去坐着,我去弄早饭。”
沈鸣转身打算进厨房的时候,邵恒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看见沈鸣之后,他的脸色以非常明显的速度黑了下来。沈鸣懒得理邵天行这个冰箱弟弟,安顿好杨言跟夏付一之后,沈鸣便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邵天行早就已经烧好火等着他了,甚至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又抢在前头把他的菜心也掰成两半丢在菜篮子里头。
沈鸣着碟子把菜心一块一块的挑出来,被掰得细碎的叶片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吃完早餐之后,夏付一带着沈鸣跟邵天行直奔王大伯家。至于邵恒那冰箱,比起对付沈鸣来说他似乎更加在意杨言。吃完饭杨言刚放下碗筷,邵恒就冷着一张脸把杨言叫进了房间。
再看看旁边一脸了然的邵天行,沈鸣忍不住偷偷地跟邵天行打听了一番。结果邵天行满嘴的好事好事,细节憋不出个屁来,气得他现在连话都不想跟邵天行说。
来了王老三家,因为夏付一之前打了招呼的关系,沈鸣他们还没到王老三家门口,王老三便从家里迎了出来。
王老三一看见沈鸣就想把他往堂屋里拽,“快先进来坐坐喝杯茶。”
好在夏付一眼疾手快,一把拦住王老三,“叔,他们最近忙得很,没空喝茶聊天。你现在让他看好猪崽,他还要回去规划好猪圈位置呢。”
沈鸣赶紧见风使舵,跟夏付一一唱一和,“对啊对啊,等忙过了这几天我再来找你喝茶聊天。”
不过说归说,沈鸣后知后觉地发现夏付一说的猪圈他家根本没有。以前他爸在家养猪的时候,都是用泥巴和木头弄得猪圈,几百年前就塌得差不多了。
现在夏付一这么一提起,他还得搞个时间把猪圈建好。
这一想,沈鸣就脑袋疼。
☆、农事
王老三是个爽快人,夏付一那么一说他立马就带着沈鸣去后院的猪舍。猪舍打扫的很干净,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异味。王老三这些年为了自己的儿子Cao了不少心,种田养猪就想给儿子挣点老婆本。为了儿子这点老婆本,王老三算是拿命在挣钱,养猪养鸡在家还种了十多亩太田。
闲下来的时候王老三的脸色还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