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这个香饽饽坐在案板上,那蚊子就是一窝蜂地朝他腿上胳膊上咬。一天没怎么喝水,没怎么吃饭,还被蚊子咬成这样,沈鸣有点心态爆炸。
他恨不得立马站邵天行家门口锤门骂街,可转念想想要他真这样干了,邵天行那是真的没有台阶下了。就算到时候邵天行出得了这个门,以后恐怕也是回不来了。
没办法,沈鸣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门口等。随着夜色渐深,周遭的气温也越来越低。他早上走得急,厚的衣服没来得及拿,整个背包里最厚的衣服也就是一件牛仔外套。南方的这个季节,昼夜温差极大,沈鸣穿上这衣服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穿了跟没穿一个样。
这个晚上他几乎冷的睡不着觉,冻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天亮他两根鼻涕完全收不住脚。他包里带的纸巾这会儿也被他给用完了,鼻涕一出来他只好又吸回去,然后就陷入了吸鼻涕的死循环。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古话就是没说错。
沈鸣蹲门口吸了一会儿鼻涕的功夫,邵天行家那扇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他赶紧站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这回开门的是个大婶,样子长得很贵气,一声的气息也非常柔和。只是那张略微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看上去似乎状态有点不好。
起初那大婶还没注意到他,只是在埋头走路。等走了好几步之后,那大婶才猛地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对上鼻子前面挂了两条清鼻涕的沈鸣。
她愣了半天,一张嘴巴要张不合地看着沈鸣。
“婶子好。”怕这次再像之前那大叔一样吃闭门羹,沈鸣赶紧先主动打了招呼。怕不够礼貌,沈鸣又跟眼前这大婶鞠了一躬。
大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和沈鸣擦肩而过,没有一点表示。这样的态度甚至比之前那大叔还要伤人心,沈鸣没办法,只要又坐了回去。
他已经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就算饿死他也要在这里等着邵天行自己走出来。又经历了一个白天,等夜晚再次降临的时候,邵天行家里突然发出了东西摔碎的声音。很快,一阵杂七杂八的声音过后,沈鸣总算是听到了邵天行久违的声音。
他激动地立马站起来走到大门前面,沈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头动静很大,邵天行和他爸妈的对话声他只能隐隐约约听个关键字。
听了好半天,沈鸣听得最清楚的还是昨天那大叔嘴里喊的野崽子。沈鸣无奈,现在这家里情况这么复杂,他肯定不能去参一脚,他只有慢慢等着。
等他们消停了,他再出声也没多大关系。邵天行他们吵了很久,足足吵了一两个小时。沈鸣站在门外听模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跪着。你要是能接着跪十天,那你就当没我这个老子,跟外头的野崽子滚得远远的。”昨天那大叔的声音,气冲冲地从门板后面传了出来。这么看来,那大叔大婶就是邵天行他爸妈了。
沈鸣在外头听得直跳脚,邵天行的腿好了还没多久,后遗症还在那摆着,这亲爹居然还想让自己亲儿子下跪。都说别人坑爹,这词放在邵天行面前那就是爹坑儿了。
只听见里头噗通一声响,邵天行还真他娘地跪了。
这下轮到沈鸣不爽了,他什么都没干就要被叫野崽子。叫他野崽子也就算了,还让邵天行这个半瘸子跪着,老子不心疼,他这个当伴的心疼。
沈鸣本来忍者的那股子劲一下就泄了出来,他赶紧抬手往那门板上哐哐地敲个不停。一边敲,沈鸣还一边咋咋乎乎地喊着邵天行的名字,偶尔夹杂一两句开门之类的。
他这不喊还好,一喊里头的邵天行就不淡定了。原本在院子里跪的老老实实的邵天行,立马当着他爹的面蹭的一下跑了过去给沈鸣开门。起身急了,他还打了个趔趄,差点把脚给崴了。
见自己儿子这怂样,站在一边的邵礼差点没把高血压给气出来。
邵天行拉开门,站在门外的沈鸣听见里头折腾的声音眼圈已经红了。看见邵天行,沈鸣想都不想就扑了过去。他没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来了?”邵天行一只手搂着他,另外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脑袋顶。见沈鸣没回答,邵天行又继续问,“累了吗?要不要去睡睡?”
“累,两天没吃饭。今天去跟你们村长讨了点水喝,昨天一个晚上没睡觉,今天恐怕也睡不着。”沈鸣语无lun次地回答着,因为他情绪过于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邵天行心疼得紧,可碍于他老爸在场,自然也就不能跟沈鸣腻歪太久。安抚好沈鸣的情绪之后,邵天行在院子里弄了个小马扎给沈鸣放在一边。
“你先坐着忍忍,等我爸去睡了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完事邵天行还悄悄地在沈鸣耳朵边上说了一句。
邵天行他爸本来就看不过去,碍于沈鸣是别人家的儿子,他只能忍着手脚。等邵天行一过来,邵礼立马抽起一边的竹扫帚,狠狠地扫邵天行腿脖子上。本来邵天行腿就刚好没多久,之前又跪了一下,现在他爸这么一扫,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