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给他爹的花朵涂了蜂蜜,又帮忙捏过小小蜗收进木匣子里,顺手揪了一点云吞的杜仲叶子给小小蜗塞进木匣子。
云吞叹口气,想到什么,放下梨木小勺,问,“天界的事可还好处理~?”
牧染道,“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那些仙官看似归顺,实则各有各的意图,天帝…昊坞能弑仙杀神是有不少近臣暗中协助,苍帝欲将昊坞之罪尽数揭露,难免会有人为了护住自己的利益,秉私不报。”
他见云吞皱眉,笑了笑说,“你不用Cao心,他们替昊坞藏着掖着不会多久,昊坞如今已死,纵然他们有心想隐瞒,也瞒不住的。”
牧染低声道,“等这事之后,天宫会飞升不少仙官,重新分领职位,接受帝君的封神,那些企图替昊坞隐瞒的仙官到时候自身都难保,所以如今只是时间的问题,吞儿无需担心,交给帝君来处置便好。”
大蜗牛在一旁舔蜂蜜,触角一抖,看见木匣子上露出来的两只眼巴巴的小黑点,他捏诀,把小小蜗捏了出来,动动腹足爬到花朵的另一边给小小蜗让个位置,让他再跟着自己蹭饭,说,“不交给他还交给谁~,哼~”
云吞皱眉,“爹爹,不能再吃了,再吃长大就吃成染儿了~”
牧染,“……”
吃成他怎么了,外甥像舅,吃喝不愁,说的多好。
“那~…你在天宫时可有关于我师父陆英的消息~?”云吞黯淡的看着手里的杜仲,担忧的连胃口也没了。
牧染给家里的三只蜗牛都倒了杯茶水,“还没,天宫有许多地方被昊坞下了禁咒术,无人能进,帝君下凡之前就曾交代过我寻找陆英师父,但至今还未有下落。”
云吞失落的点点头。
小刺猬昨夜心神难安,睡的不安稳,直到天快亮了,才隐隐有了睡意,他没睡多久,房门便被敲醒了。
他按按酸疼的脑袋,化成人形开了门。
进来的不是牧染,是苏渭,他端着热水茶点,朝四下走廊里张望了下,走进来小声说,“我想公子应该起床来,来伺候您洗漱。”
苏渭,“昨天让公子见笑话了。”
他失落的将帕子浸在水里,“我一时听见盟主要成亲,失态了。苏渭前来谢谢神仙公子给做的面,盟主很喜欢,我若是也会做就好了。”
木果子穿上浅灰色的外衫,静静抚平自己的衣袖,眉眼淡淡的,将脖间挂着的金剪子藏进了衣裳里,“…你这么喜欢他?”
苏渭将帕子递给他,“嗯,我出身不好,自小四处漂泊给人弹琴,遇见盟主之后才过了好日子,他待人很好,从没看不起我,收留我,给我做饭,还派人去寻了世间绝世的琴谱给我弹。”
苏渭唇角勾起,他长得不错,脸上的水粉浓淡适宜,身上隐隐还带着馥郁的香粉味,说起颜至时,眉眼都好似含着春水,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心软。
木果子望着他的侧脸,扫了眼屋里的铜镜,瞧见镜子里素净的自己,明明他比染儿还大些,却偏偏生了娃娃脸,怎么都扯不到柔媚诱人上去。
“神仙公子在想什么?”
木果子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闷疼,“没事,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苏渭将他拉到镜前坐下,“我来给公子束发,就当是苏渭替公子的面道谢,公子若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灾乱过后苏渭就只剩一个人了,憋时间长了,这嘴就有点控制不住。”
木果子看着他白皙的双手在自己头上翻飞,悄悄将自己的手遮在了袖子低下,“无碍的。”
“我就知道神仙公子是个好人。”苏渭说,“和盟主一样,不知道将来盟主要娶谁家的姑娘,若是和公子一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木果子看着镜子前的朱红色桌面,心里愈发的苦。
“我就求个能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就好了,盟主看起来为人体贴,其实对自己一点不都不好,他是盟主,应酬多,常常空腹饮酒,一到夜里就胃疼,我那时专门唤人做了暖囊,夜里只要他一疼我就给他捂着,有次暖囊漏水,他没穿衣裳,还不小心在他腰上烫了个红印子呢,他也——”
哐当。
木果子猛地抬起头,素袖碰倒了面盆架子,上面的盆子和热水踉跄洒了一地。
“你说什么…你和他、和他…”
苏渭茫然的看着他,蹲在地上去捡面盆,“公子怎么了?”
楼下的牧染和云吞听到动静,连忙跑了上来,一进门就看见屋里热水洒了一地,还冒着白烟,苏渭手指烫的发红正在捡脏污的帕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牧染一看见苏渭,神情一变,见木果子脸色苍白,伸手攥住苏渭的领口,“你和他说了什么?!”
苏渭惊慌的睁大眼睛,“咳,我什么都没说,咳咳咳。”
“放开他。”木果子扶住身后的桌子,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云吞上前扶住他,“哪里不舒服?”
小刺猬朝他勉强笑下,“我没事。”他用手背抵住唇瓣,狠揉了揉鼻尖,抬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