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微生谰走上前,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不日,我将会回来。”
秋霜和秋月对视一眼,随后一齐行礼:“是,秋霜(秋月)明白。”
微生谰点头,随后又与景相衡进房收拾东西去了。
微生谰问景相衡:“这次出门,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人越少越好。”景相衡说:“我们这次出门,不适合引人注目,所以我只打算带上卫影和邓采。”
微生谰好奇道:“只两个人就可以了?若你真的暴露了身份,我想,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你的。”
“我知道。”
“他们两个,真的够吗?”
“我们三个人保护你一个,足够了。”景相衡说:“我会让他们乔装打扮,到时候,除了见过我们的,谁也别想认出我们的身份。”
微生谰点头。
天还为黑,他们匆匆吃过饭便趁着城门还没有关上之前就出发了。
虽然五王妃是男人这时闹得满城风雨,可他们出了城之后,就到了景相衡提前安排好的茅屋里,景相衡与微生谰都穿上的书生的长衫。
他们一队人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有几十个人,浩浩荡荡。
而第二天一早,景相衡和微生谰带着卫影和邓采早早地就离开了。
他们假装成上京赶考却落榜普通的书生,成群结队一同返乡。
而另外的一只队伍,则是假装成王爷和王妃都在的模样,把马车保护得严严实实。
去洛阳的路程并不算长,步行的话,七天就能到,骑马的话,四天就能到了。
景相衡他们都有功夫底子,所以走起来,可比真正的文弱书生快得多。
可他们却偏偏在第三天的时候,遇到的土匪!
景相衡把微生谰护在自己的身后,卫影也死死盯着眼前那梳着辫子头,眼睛有一条刀疤的男人。
刀疤男大大咧咧地走上前,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景相衡看了卫影一眼,用眼神询问,对这些人,他和邓采二人能不能对付得来。
微生谰不等卫影回应,就大声地说:“这位大哥,我们上京赶考,还落榜了,若真的还有钱,自然就留在京城念书了,如今又何必回乡去呢?”
刀疤男不喜欢听道理,只说:“我不听!你们赶紧把钱给交出来。”
微生谰直接说:“钱没有,命倒是有一条,你可要?”
“哼!你们读书人就爱耍嘴皮子,我才不管!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就死在这儿!”
微生谰连忙道:“别急,别急,不知你要多少钱?”
景相衡惊讶地看着微生谰,微生谰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刀疤男扬起下巴:“你们有多少,给多少!”
“那好吧。”微生谰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说:“大兄弟,我只有这么多了。”
刀疤男看了那一锭银子,“你忽悠我呢!”
微生谰伸出手:“我怎么敢忽悠你啊?你看我穿成这穷酸样儿,身上哪儿能有钱?”
刀疤男想了想,“你们这是去哪儿?”
微生谰看向景相衡,景相衡又想了想,觉得这落霞酒庄也是江湖上的,这土匪可能会卖个面子,便说:“洛阳。”
刀疤男哈哈大笑:“洛阳?你们可知洛□□价多贵?你们敢去洛阳,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既然是小少爷,那还能没钱不成?”
刀疤男扛着大刀走上前,“几位小兄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一刀龙只要财,不贪命,你们只要给了钱,我绝对会留你们一条命的。”
邓采正要拔刀相向,却被卫影给按住了,既然还能说话,那便先不要动手。
微生谰笑道:“是,是,我们确实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可这次进京赶考,花了许多的钱。要不这样,你随我们回家去,我把钱拿给你?”
刀疤男哼哼道:“你们莫要以为我傻!我要真跟你们回家了,你们就找人来杀了我,那我怎么办?”
景相衡挑眉,道:“连自己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你还说你不傻?”
“你——”
景相衡不理他,继续说:“我们要去洛阳的落霞酒庄,你真想管我们要钱,你就到落霞酒庄去,如何?”
一刀龙愣了愣,“落霞酒庄?你们是落霞酒庄的人?”
“不,我们只是去找人。”景相衡实话实说,眼前这个一刀龙,看起来是剽悍了一些,可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微生谰也应和:“你若不相信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一个信物,到时候,你来了落霞酒庄,再还给我们,如何?”
景相衡眯起眼睛,眼珠子往后转了一圈,卫影手按在腰上,随时准备把藏在腰带里的软剑给拔/出来。
一刀龙摇头,“不必,不必!既然是落霞酒庄的朋友,那我怎么能为难你们呢?要不,你们上我那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