谰,“你是什么人?”
微生谰瞪大眼睛,手足无措地看向景相衡。
景相衡连忙说:“这是我的一位友人,曾经学过唱曲,听闻您从前也唱曲,便再此唱一小段,让您听一听,评一评。”
夜鬼仔转身,“进来!”
微生谰欣喜若狂地鞠躬,“多谢夜前辈!”
三人进门,最后进来的景相衡把门给带上了。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夜鬼仔率先开口:“你是什么人?”
景相衡正想说,夜鬼仔却阻止了他:“我问的是他,不是你,你让他自己说。”
微生谰看了景相衡一眼,才说:“夜前辈,五王爷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他的友人,刚好喜欢唱曲。”
夜鬼仔看看景相衡,又看看微生谰,丑着一张脸道:“哼!什么友人?我看就是情人!”
“额……”微生谰想要解释,夜鬼仔却不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你不必说了,我一辈子唱曲,说书无数,断袖分桃的事听得根本不少,我不会觉得奇怪的!倒是你,你既然会在我门前唱曲,那应当就是冲着我另外一个名称来的吧?”
“是。”微生谰不加反驳。
“哼!那还叫我什么夜前辈?你该叫我五月子才对!”
微生谰点头,“是,晚生愚昧。”
“说吧,找我什么事?”
微生谰单刀直入:“梦花死了。”
夜鬼仔听了,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虽然他说不想听梦花的消息,表面一副跟梦花断绝了所有关系的模样,可他心里还是挺关心梦花的。
微生谰看他半天没有反应,再次重复了一遍:“梦花死了。”
“嘭!”夜鬼仔拍案而起,背过身,“谁让你跟我说梦花的消息的?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微生谰看夜鬼仔肩膀抖动得厉害,只能安慰说:“节哀。”
“滚!”
“她是因为逆贼才死的。”
“闭嘴!”
“她临死前,留下了一些讯息。”说着,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我想,只有你才能帮我们了。”
“出去!”
微生谰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夜鬼仔的下一个反应。
“……”夜鬼仔却突然安静下来,随后转身就是一个花瓶砸过来,微生谰吓了一跳,躲又来不及,只能楞楞现在原地。
景相衡右手往桌子上一撑,举起双腿就是一踹,花瓶被踢得稀巴烂。
微生谰惊魂未定地现在原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盯着被踢碎了的花瓶。
景相衡冷哼一声,扶着微生谰就出去:“不听就不听,至于这样吗?咱们走!”
夜鬼仔等他们离开后,重重地关上门,还闩上了门闩。
景相衡扶着微生谰走到走廊,才发现微生谰的脸被一块碎瓷给划伤了,他立刻就说:“谰,你的脸受伤了!都是我鲁莽!竟然让花瓶伤了你。”
微生谰后知后觉地往自己脸上摸去,随后楞楞看着景相衡。
景相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咱们回房间,我给你上点药。”
“嗯。”微生谰应道。
等两人走后,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突然从屋檐跳下来,看着他们两人进房间。
景相衡给微生谰摸着药,轻声问:“疼不疼?”
微生谰摇头:“我没事,一个男人,脸伤了就伤了吧,我只是被他的反应给吓得愣神了而已。我没事的,你不要瞎Cao心。”
景相衡却摇头:“那可不同!你伤着了,我会心疼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嘘——我没有胡说八道。”景相衡将微生谰扶上床,说:“你好好休息。”
微生谰拉住他,正想问,就听景相衡说:“娘子,你别急,咱们来日方长。你脸上有伤,咱们今晚还是不要了,我怕我会碰疼你的伤口。”
微生谰皱起眉头,看向外面,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景相衡。景相衡点点头。
微生谰便说:“你留下来,我一个人,那个十三娘看起来又那么凶,我会怕。”
“那好,我留下来便是。”
微生谰忍住鸡皮疙瘩,对景相衡说:“多谢相公。”
景相衡听了微生谰的“相公”,整个人从头盖骨酥到脚板底,“碰”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喂……”
景相衡抬手,阻止微生谰继续说话,然后转身,埋头。
微生谰将他拉着翻过身,“你干什么!”
这不翻身还好,一翻身,只见景相衡两行鼻血齐齐淌下。
“哇!”微生谰站起来,“你……”
“嘘——”
微生谰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鼻血,“你这是……”
“上火,绝对只是上火。”
微生谰眸子一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我们成亲这么久,却因为我不敢,所以一直没有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