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辈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仲长舒一生病,他就乱了分寸,连夜带着他回到了王府。
平安看着他抱着仲长舒回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回来做甚?”
回来只有死路一条,南戎安抱着怀里发烫的人,满脸的着急,“他病了,快找人救他。”
“你!”平安一甩衣袖,赶紧让人去唤太医。
京城来的人收了平安的银子,把回去的日子拖了又拖,如今那人得了消息,再不把人带回去脑袋不保。
见着仲长舒回来,也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怎么也要将人带回去,用圣旨上的话要挟着他们交出人。
南戎安和平安自是不肯,想着找个机会将人除掉。
可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他们去刺杀的时候,仲长舒顾了马夫,连夜朝中京城出发。
带他们杀人回来后,仲长舒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纸四字书信。
勿念,且待。
……
果不其然,仲长舒一进到京城,一道圣旨便将他打入天牢,也在一瞬之间他成了众人唾弃的断袖。
在他被打进大牢的第二天南戎安就进到了大牢里,看着他铁青着脸责问道:“你为何这么做?”
仲长舒摸了摸他的脸,“不是说好让你待在封地的吗?”
你已经看过我几次的离开,这次就不让你看到了。
南戎安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你为何这么做?”
“不为何。”仲长舒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这激起了南戎安的怒火,“我应当用锁链好好的锁着你的。”
这时守在天牢的衙役不耐烦了,大叫道:“吵甚吵甚,都快死了还不安静一些。”
仲长舒一把拉住勃然大怒的南戎安,摇了摇头,“你听我说,我若是离开记得取下我的一根肋骨。”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南戎安用力扣着他的下颚,重重的咬了上去,“你还是多喜欢他一些。”
“你……”仲长舒瞪大双眼,陡然发现了什么。
“我偏不。”南戎安捧着他的脸,直到他的唇咬破才松开,等仲长舒反应过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里有人他再次出现,手里拿着黑色衣袍,急切的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再也不要回去。”
仲长舒定定的看着他,“你知道的,我来这里的目的。”
“为甚非得有他,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南戎安摸了他的侧脸,脸上有说不出的悲切。
“可是你也是他。”仲长舒笑道,握着他的手,“我很自私,所以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这个我不公平,凭甚要这样?”南戎安言辞激烈,这让仲长舒又想起了阡陌之前说的那句话,因为害怕,所以排斥着彼此的存在。
这仅仅源于他们对自己占有欲,“戎安,你和他我一个都不能失去。”
南戎安的手抖然僵住,猛的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在自己手掌心中毫无反应。
仲长舒呼吸不畅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拥他入怀,着急的解释,“舒舒,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很生气。”
方才他的力度是起了杀意的,那一瞬他脑中有一个变态的想法。
杀了他,他就只能记得自己。
可是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无这个人。
他终究是害怕的。
南戎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眼神将自己打到十八层地狱。
仲长舒只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外面的衙役醒了,对里面大喊,“时日不多了还这么折腾!”
南戎安一眼扫了出去,顿时惊起一片寒意,让屋外的狱卒紧了紧衣裳,仲长舒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南戎安终是没有下手,扼住他的脖子,往墙上一抵,几度的疯狂的压在他的唇上,扯下他的衣袍。
天明时,仲长舒醒的极早,习惯性地往身旁摸索,温度尚在人,却不知所踪。
入狱之后,岸琛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治他的罪,仅仅一个好男风就想弄死他自然不够。
可是这又怎么能阻挡住那些想弄死他的小人呢?
又是几日,就有人诬陷他企图造反,还爆出了他是私藏兵器的地点。
一道圣旨下来,他的死期定在了三日后。
行刑前,狱中来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是阡陌。
她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牢房面前,“大婚时,我见过你,你的眼神让我捉摸不透。”
那种眼神似乎看透了自己和岸琛的感情,不是叩问而是带着同情。
看她的样子,仲长舒知道,她和岸琛之间的坎,一直没有迈过去。
纵使两人□□,却不得厮守一生。
命中有时终须,命中无时莫强求?
阡陌看着他,如同一只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