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号,夹起碗里的一块瘦rou。
南戎安迅速的把嘴凑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个笑容。
坐在旁边的员工们激动, 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着快门,不出三分钟,热搜就被顶了上来。
看着旁边的人眼神从花痴变成了羡慕嫉妒,南戎安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 冲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他还要吃。
仲长舒把饭盒往中间推了推,自己吃口喂他吃一口。
很快一碗饭就见底了,南戎安吃上瘾了把自己的碗也往中间一推。
“刚刚不是说不好吃吗?”仲长舒故意戏弄他,南戎安在他这里脸皮本来就厚,回道,“现在的味儿不一样。”
员工们猝不及防的又被喂了一口狗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举着饮料,来干了这杯狗粮。
在两人秀恩爱的背后,还有一个苦逼的开森。
医院
开森打车来到了医院,正好绍年后妈做完了化疗躺在病床上休息。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去打扰时,床上的人挣扎的坐了起来,面容枯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可是她的嘴角却含着微笑,和窗子上搁的绿色植物一样有很强的生命力。
她就如同猜到开森会过来一样,道:“这里有椅子你过来坐吧。”
开森来的匆忙,什么礼物也没有带有些不好意思。绍年事情很急,他也顾不得寒暄,道:“你知道绍年去哪里了吗?”
她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我。”
说完见他脸色不对,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问道:“怎么了?”
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开森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免得她担心,回答:“没出什么事儿,就是上节目来晚了些。”
“你帮我把电视打开。”
开森以为是她觉得闷,走过去把电视机打开。
她又道:“麻烦帮我调到32台。”
虽然觉得感觉有些怪异,但他依旧是照做了。
等他把节目调好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想看绍年参加的那个节目。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和绍年的关系并不是不好,只是表达的方式和平常人的不同。
病房变得安静,只能听到一个少年干净的嗓音。
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笑了出来,道:“哼,我就说,就他这唱功,还想着去参加节目,自己在家嚎两声儿就行了。”
这话虽说的嘲讽,脸上却扬骄傲的笑容。
歌唱到了一半,开森有些坐不下去了,毕竟节目组那边还等着。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消失。”女人看出了他的着急,话却说的不急不缓,像一个很长的故事一样。
开森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轮到绍年上场,节目组那边的同事还一直给他发短信催。
“你不用着急,他一定会回去的。”女人轻轻的晃了一下脑袋,化疗的痛让她不能时刻保持清醒。
“我虽是他的后妈,可他在几个月的时候就被我养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轻声笑了出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从别人手里抢到的人,也能被别人抢走。”她从来不会提到自己的过往,一直认为那是生命里的屈辱。
“他十三岁那年,我查出了癌症,这几年我的生命是偷来的。他爸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是,说了好几次让他滚,他都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跟着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要死了的人,跟着我受罪?
回忆被带到了过去,为了不让他跟着自己受罪,她好几次把他带到那个男人的城市,想尽办法去联系男人,然后把他带。
可是每次结果都一样,他都能倔强的找到回来的路,甚至他会去影视城打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也要坚持去,回来就把所有的钱都交给自己。
自己心疼钱不会去买药,他就会跑到医院去把药买回来。
待她说完,开森抬头一看,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而这时绍年正唱到。
“你是长发如墨盛世容颜,是白发掉光皱纹满面,亦为你每日祈愿。”
开森听着他自弹自唱,心被他狠狠的触动着。
开森递给女人一张纸巾,听着她又是冷笑一声,道:“这个人是我儿子,你要好好待他。”
无论以后怎么样,请善待我儿子。
开森说不出话来,门外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将护士拉到一边,问了医药费。
护士把数字一说,他瞬间明白为什么绍年那么需要钱了。
看着手机里的来电,铃声正是绍年海选时的第一首歌。
他接听后,那边的同事就道:“绍年唱的特别好,进了决赛。”
“我知道了。”
回了话,他便挂了电话,等着绍年电话。
等他走到医院的大门口,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