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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觉得该给你看了。”
安若然了解他,顾可颐为了不想别人探知他的真实能把自己原本的面目藏起来,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毒舌的娘炮,他一切不想拿出来的秘密都像这样深深锁在保险箱里,竟然就这样拿出来了。
“早就该给你看了,只是一直没有想通,现在想通了,就想给你看了。还有,应该跟你说的,对不起。”
他自责了很多年,还没有正式跟他道过歉。
安若然不用看那封信都知道里面什么内容,他走过去把这个曾经的小少年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这样就好了,你放下了,我也终于能跟过去彻底了断了。”
不过,安若然很奇怪,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解释,顾可颐是怎么突然想通的?
该不会……是谢文轩吧……
谢总对小可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那个小可……”
“我先回去了,还要去一趟警局。”
“可是……”
“我今天受到了惊吓,我要回家休养,请假。”
“……”
安若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白菜火急火燎地跑了,好吧好吧,你们都是有大案要案在身的人,哼。
顾可颐没撒谎,他急着走,只是想去确认一下那些孩子们,除了郝明义会所里的,还有基金会秘密送到神秘小区里的未满十四周岁的儿童。
谢文轩这阵子没闲着,召集了一部分自发的律师团体为这些孩子争取合法利益。
大部分孩子像满满一样,父母离异或者家长太忙、本身经济条件太差,被郝明义等人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成了他的利益工具。
满满见到顾可颐的时候,Jing神比上次好多了。
“哥,律师说,情况好的话,不会有影响,还能回去上学,但是还要等,快暑假了,我的期末考试可能赶不上了……”
“放心吧,”顾可颐说道,“明天我让律师送几本书进来,你就好好学习吧,不然下学期开学跟不上进度。”
满满点头:“行行行!里面不能玩游戏,我抓个蟑螂都能玩一天。”
顾可颐嫌弃得直翻白眼,皱眉说:“你们……真是欠调教!”
他原本还想去看看未满十四周岁的孩子,但是负责人说不能探视,联系到家长的已经领回家了,没有联系上的暂时保护了起来。
顾可颐叹口气,只好先回去了。
谢文轩在家里等他,带回来了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和新品冰淇淋。
顾可颐终于能把沾着血的衣服换了,洗了澡,卸了妆,换上了舒服的睡袍。
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谢文轩拎着一个琴箱站在客厅里。
“你干嘛?”
“我刚才去买的,最贵的!”
谢文轩献宝地捧上他新买的琴,想到顾可颐今天略带遗憾的语气感慨郝明义,他就吃醋,不就是个琴?他也能送!
顾可颐失笑,接过琴箱,打开了锁扣。
琴是好琴,却也没有多名贵。比起他放在柜子里的那把,价钱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顾可颐看着他,问:“想看我拉琴吗?”
谢文轩傻呆呆地点了点头,想!当然想!
顾可颐熟练地把琴架到肩上,琴弓搭上琴弦,悠扬的曲子从他之间流淌出来。
黄昏的光静静地铺洒在客厅里,顾可颐穿着一身睡袍,头发还低着水,表情认真,又有些吃力地演奏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曲子。
谢文轩听过很多次了,这是他十六岁比赛时拉的曲子,虽然他眼睛里只看到他媳妇儿的美貌,却也听得曲子当中的滞涩。
顾可颐停了下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把琴收好,说:“拿去退了吧,换点儿柴米油盐也行啊。”
谢文轩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耳朵,顾可颐低头捏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说:“我左手受过伤,好了之后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按琴弦使不上力气。”
“挺好。”谢文轩说道。
顾可颐抬头瞪着他:“再说一遍?”
谢文轩咧嘴一笑,说:“你想啊,要是你继续拉小提琴,我这种臭流氓才不会去欣赏那么高雅的艺术,那我们不就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了?”
“是哦,”顾可颐琢磨着说道,“那我当时应该多练两年左手拉琴,这样就不会遇见你了。”
谢文轩有情绪了:“早上还老公老公的,下午就翻脸不认人了,遇见我不好吗?”
挺好的,但我不承认。
顾可颐转移话题:“有个东西送你。”
谢文轩受宠若惊:“送我?什么东西?不能是拖布杆吧?”
顾可颐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上面还缠着漂亮的缎带。
谢文轩有点儿忐忑,接过来先拆开了缎带,又拆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有个Jing致的口袋,口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