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含着一点委屈：“我想录下来。”他那双清冷的眸子, 静静地看着乔楚的眼, 再一次说道：“再说一遍好不好？”
“啊？”乔楚本来以为男人仅仅是单纯想再听一次，他没有想到男人还想将他的声音录下来, 于是直接拒绝了：“不行。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不知怎的，乔楚竟从面前男人的黑色眸子里看出了乞求, 男人抿着薄唇, 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乔楚看。
乔楚忽然有些好笑，男人现在的姿势让他想起了前世养得一条藏獒。明明它平时凶猛威风，可有时候却喜欢像个普通宠物一样, 向他撒娇。乔楚甚至都有点想摸摸司炘的头，安慰安慰他了。
司炘不说话，乔楚也不说话，司炘盯着乔楚看，乔楚也盯着司炘看。两个成年人, 竟然开始幼稚起来。
最后乔楚觉得这动作实在有些好笑，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摸上司炘的俊脸，将司炘的嘴角轻轻一扯。
“别紧绷着一张脸，笑一笑，多好看。”
司炘拿下乔楚的手指，反手将乔楚的手指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乔楚手指长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灯光映得乔楚的手指更加莹白如玉，但这还不够，司炘心中觉得这双手上还应该加点东西，才能让他安心。
“笑不出来，你对其他男人说了那句话。”
乔楚有些无奈了，男人一吃醋较真起来真是没得商量，他笑了笑：“吃得哪门子飞醋啊，那是节目效果……”
“没有吃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他告白了。”司炘一想到乔楚对程笙说过“我爱你”。他的眼眸更冷了，像是被冰雪淬过般，无形中投向乔楚的眼神里，还带着淡淡的压迫力。
“……”
乔楚看着司炘这写满了“我在吃醋”、“快来哄我”的一张脸，愣是被司炘逗笑了。
“不许笑。”司炘听到乔楚的笑声后，心里越发越不自在，他的表情愈来愈冷，视线却不自觉得撇开。此刻，他的心里更加坚定了刚才那个想法。
司炘紧紧地握住乔楚的右手，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乔楚的手指，一下，两下，三下……
乔楚被他弄的痒痒的，想要抽出手来，而男人却加重了握着的力度，沉声道：“不许放手。”
“不许笑？不许放手？”乔楚忽然将脸凑近了司炘，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墨色的眸子离乔楚极近，男人凝视着眼前的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似是要从中读取乔楚的心思。
当他听见乔楚和其他男人告白时，尽管司炘知道那都是假的，但依旧忍不住去回想。那样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跳进他的脑海中，司炘是个行为果决，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之人，但前提是——没有遇上乔楚。
自从遇见了乔楚后，他原本规划好的人生，彻底地乱了。明明他长相英俊，事业有成，却求不得那一人的心。
司炘感觉，他从来都没有抓住过乔楚。乔楚就像是风筝般，他稍微放松，那根将他们牵引在一起的线就会飞走。
求不得又放不下，一切都化为浓烈的占有欲，升腾在司炘的心里。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乔楚甚至都能通过肌肤接触感受到隐藏在他平静冷淡外表下的紧张。
可乔楚却觉得十分好笑，他勾了勾嘴角，道：“永远？永远是多远？一年……两年……三年？你不会说是一辈子吧！”
“当然是一辈子。”
乔楚的嘴角噙着笑意，眸子却微冷，“我从来都不相信永远。之前我有个天天给我评论，发私信的粉丝，总是对我说会永远爱我，可是前段时间拉踩事件，她到我微博底下说看错我了。”
乔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和人讨论天气话题一样。司炘听了之后，瞬间心疼起来，像是心里有块地方，被针一点点地刺着。
司炘知道这种事情很正常，别说是娱乐圈，就是在现实中，上一秒说着“永远爱你”，下一秒就和其他人接吻的人都可能存在。
确实，“永远”这两个字，就像是最不靠谱，最随便的承诺了。
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疼起来，司炘猛地将乔楚抱住，紧紧地抱住，似是想把乔楚揉进他的身体里般。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第一次想要和这个人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他不止一次幻想着，岁月时光渐渐流逝，皱纹爬上了他们脸庞，鬓角渐渐染白，而他们的感情还长长久久，那个人还在他身边。
“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司炘沉沉的声音，在乔楚耳边响起，坚定的语气像是在许诺言般。
乔楚背对着司炘的脸上，泛开嘲讽。同样的话，有许多人向他说过，他从来都不相信，也懒得相信。
乔楚试图推开司炘，但司炘的力气忽的变得很大，他紧紧地抱住乔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