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让母后苏醒,也不知是真的医术浅薄还是并不在意他这个小皇帝的怒火。
他内心惶恐不安到了极点表面上却强装镇定独自强撑着上了一次朝。就在他要绝望之际得知母后竟苏醒了,狂喜之下便扔下那些臣子紧忙奔向慈宁宫,就算母后待他并不亲厚且极为冷淡,可谁人能知这偌大的皇宫里他能够信赖的便只有母后一人了。
敛住心神,萧宝璋抬手阻止赵德海要通报的举动,问道,
“母后何时苏醒的,Jing神可还尚好?”
“回陛下,太后娘娘卯时醒来的,Jing神尚可,太医说只是体虚要修养一段时间,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这...太后娘娘她吩咐现在不愿见人,陛下您看这...”
萧宝璋皱了皱眉,
“这是何故,你去派人进去通报一下母后就说朕来了,十分忧心母后盼能见上一面。”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
顷刻,侍奉在殿内的绘春便出来回话,
“陛下,太后娘娘说已知晓了陛下的孝心,但是太后娘娘刚醒不久,身心还很乏累恐还未能见人,且近来天气寒冷还请陛下先行回宫以防染疾,过几日再来向太后娘娘请安”
萧宝璋脸上难掩失望,以往母后再怎么样都未曾如此狠心不见他,难道就算母后醒来也要抛弃自己了吗。
他魂不守舍的往回走,怎么也想不明白母后为何从自己出生以来就对他极为冷漠,这究竟缘为何故。
而赵总管这边则赶紧拉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跟上去的徒弟赵福,匆忙嘱咐了几句,
“咱家这里还要照顾太后娘娘,你可千万伺候好皇上,皇上这样子回去若是有什么好歹,别说太后娘娘了,就是咱家也要拿你是问!可千万仔细着点陛下的情绪。”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伺候好皇上的。”
赵福也匆忙回复后便领着一干宫人跑着追了上去。
不知何时停下的雪又开始挥舞开来,冷风呼啸着为其伴奏,柔软与诗意轻易的就被卷起摧毁,宫墙还是那么巍峨,宫殿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寂,赵德海望着远处蹒跚的小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世道怕是要变了。
太后苏醒转危为安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只不过忧的人或许会更多而已。
宫外的一处宅院中,一颗树干粗壮,枝干繁茂的梧桐树早已开始冬眠,光秃秃的在空荡的庭院中兀自挺立,空余一枚枯叶颤颤巍巍的在冷风中摇摆终于要坚持不住飘下凋零,却被一个不知何时到来的黑衣男子伸手接住,那男子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枯叶,慢慢握紧手指,勾唇一笑,张开手掌让风重新卷走碎屑,漫不经心的轻声说道,
“醒过来了么......”,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说罢便稳步走出庭院,徒留一个挺拔而张狂的背影和一颗越显萧瑟的梧桐。
未来的朝堂之上也许会不得安宁,极尽风起云涌之势,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而慈宁宫里刚刚苏醒的那位“太后娘娘”却并不知道在宫殿之外的各种暗chao涌动。
慈宁宫中。
楚天保感受到自己正躺在床上,上方镂空雕花描金的红木床顶,古香古色的,让他有种还在上一个世界的感觉,不过显然与其相比眼前的要Jing致的多,看来这次也是在古代。
手下的被子和枕着的枕头触感极好,柔软且顺滑,不知是丝帛还是锦缎。微微偏头就看到厚重的帷帐和几层薄纱被鎏金带玉的幔帐钩拢住,厚重而古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飘至鼻尖,楚天保忍不住轻嗅了几下,只觉得愈发清醒了。再抬眼一看就与一个身着紫褐色襦裙打扮的好似古代侍女一样的女子对上了眼睛。
“???”
“!!!”
楚天保还在搞不清状况犹疑着是等青崇提醒还是以一个微笑打断这尴尬的对视时,就见那女子腿一弯跪在地上并如同三段式高音升调一般喊出了一句让楚天保顿时懵逼的话,
“太...太后娘娘醒了!!!”
“O_O......”
在楚天保陷入呆滞的同时只见一堆紫褐色鱼贯而入接连跪地低下头,走在她们身前的有一男一女都跪着移向床前,那男子好似太监一般的打扮,似哭似笑之下尖细嗓音喊出的一句话更让楚天保确认他就是个太监!
“谢天谢地,太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有哪处不适,太医正在来的路上。”
而那名女子身着深绿锦绣交领襦裙比其他宫女的服饰更为Jing致一些,她含泪欣喜的看着楚天保,手上捧着一个不知装的是药还是汤的镶有金边的Jing致瓷碗,
“太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不枉奴婢和染夏每天求菩萨保佑,菩萨可算是显灵了。”
说罢便用手绢拭去眼泪一脸殷切的看向楚天保。
楚天保先是反射弧很长的反应过来原来先前高音式喊话的不是侍女而是宫女,后又被他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