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还没到,他不如先去转一圈,等其他人到了估计他就不能这么放松了。
于是他让剪秋为他准备一匹马,他掀开帐篷准备换下累赘的宫装换上简便的骑装,将繁杂的发型改成简单的马尾,本就年龄不大且还没怎么发育的身体,这样一看更□□了,不过剪秋到是有些犹豫,
“太后娘娘,可您不会骑马啊,而且奴婢听说靖王也没休息,比咱们还要早一步到这了。”
楚天保闻言有些犯愁,但是放眼一瞧草原这么大也没看见靖王的人,小范围玩一玩应该也不碍事的,至于会不会骑马,剪秋那么厉害,她肯定会啊。
“没事的,剪秋你难道不会骑马吗,你教我骑,我不就会了嘛。”
楚天保和嫌哀家拗口,只有对外才这么自称,跟自己身边的人混熟了之后就很随便了,想起来就用,想不起来就不用,反正看别人也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这,好吧,奴婢这就去找一匹温顺一点的马。”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绘春和染冬负责在帐篷里收拾东西,而剪秋则跟着楚天保练习骑马去了。
剪秋找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楚天保被扶着上了马,建秋在前面牵着。楚天保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的坐在马背上,感觉自己要快意恩仇,潇洒走江湖的,如果还能像电视机那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就更好了,这几天一定要让建秋好好教自己骑马,下次一定不能这么怂的还要让人在前面牵着骑马了。
就这样剪秋牵着马带楚天保骑了一段路,正想往回走时,却不料眼前窜出了个不知道是松鼠还是什么东西的小动物飞快的跑过,不但吓了楚天保一跳还让那匹胆小的小母马受了惊吓,剪秋一时松懈让马挣脱了握在手中的牵绳,小母马瞬间便不受控制的的飞快的跑了起来。
楚天保在马背上恐慌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尽力控制住平衡不让自己被甩下去,隐约听见追在后面的剪秋大喊要伏在马背上,拉紧缰绳什么的,可是马跑得实在太快了,楚天保被颠簸的七零八落的,根本无法用力控制住。
任凭马跑了很远进了一片丛林里,楚天保拼命地用力一拉缰绳,马却并没有停止,而是不听使唤的跃起前腿,硬是将楚天保抛了出去,楚天保被抛出去的时候忍不住想,完了,恋爱还没谈上,小命就要玩完了。随后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可他马上便感受到了一个温热结实手臂在半空中紧紧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接住在了另一匹马上,楚天保惊吓的张开了双眼便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了,楚天保一瞬间就忘了惊吓,他很少见到那么黑的瞳色,黑的就像深藏在地底的最纯粹的黑曜石,又像是山洞里从未见过阳光的潭水,深沉而没有波澜,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沦陷。
萧璟有些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微张着红唇,微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仰着头瞪大反射着阳光的亮晶晶的圆眼睛,长长的睫毛还在惯性的抖动,苍白细弱的手仅仅攥着他的衣襟,就这么对着他发起呆来,明明刚从马上摔落,火红的衣角纷飞的像花瓣一样从天而降落到了他怀里,现在竟然好整以暇的坐在他怀里发呆,不得不戏谑的开口,
“皇嫂?哦,不,现在应该是太后娘娘。”
楚天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皇嫂?什么鬼?我的天!靖王!
萧璟看着这个小皇嫂抖着双唇却说不出话来,一脸悲愤的样子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问道,
“怎么,难道摔到了何处?”
“没、没有,靖王?”
萧璟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看,听着楚天保诺诺的好似不确定一样的回答,尾音还发着飘,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太后,这个小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深居简出,颇为低调,没想到现如今已经是太后了。
楚天保心道应该客套一下,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不过靖王并没有与他过多寒暄客套,而是又开始提问,
“马是怎么回事?”
楚天保心说,自己这个新手哪知道马怎么突然就疯了一样不受控制,
“不知道,好像是被小松鼠吓了一下就突然受惊不听话了.”
楚天保说着还有点囧,吐槽那马胆子这么小是不是太不像话了,那么大一只竟然被松鼠吓到,不科学,要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才不信呢,靖王垂眼看了看刚才顺手被他放倒的马,若有所思沉yin了起来,果然他也不相信。
“太后娘娘,恐怕事情并不简单,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楚天保顺着视线才发现倒在地上的马,崇拜了一下靖王的好身手,又心有戚戚然,他确实应该小心点,这么想着就听见了剪秋的声音。
剪秋看着自家公子身陷危险,拼命催动内功赶上来,却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家公子竟然被人抱在了怀里,仔细一看那人头戴紫金冠,一身黑色劲装,衣襟袖口处绣有金色暗纹,肩背处盖着护胸皮甲,脚蹬鹿皮锦靴,身后的裘毛鸦青披风上隐约看得到金色的龙纹,这,这不是靖王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