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瑜哀声叹气,他心里最爱的是那个同他初次相见时眼含情谊却有着些许恨意的张翼遥,可是如今怕是早就没了。
即便双目对望,萧谨瑜从张翼遥的眼中看见的也是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波澜,他心里早就没有他了。
“殿下可想清楚,若是违逆鬼面,你可知道后果。”
“你怕了?”
张辰祈摇摇头,“若是殿下想要的,吩咐便是……辰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萧谨瑜微微一笑,“多谢。”
张辰祈吃惊的看着萧谨瑜,一头扑在他的怀里,“殿下,你可知我从不要你谢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事儿,我心里想的都是你,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
“我心里一直有你,只是不多。”
萧谨瑜的坦白到是让张辰祈松了一口气,“不多,辰祈不贪心,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我,我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说着萧谨瑜从怀里取一只玉佩,沁着鸡血纹理的玉石坠,“我不能日日跟着你,你带着他,若是受了伤便拿他了医治止血,好的会快一些。”
张辰祈点点头,笑的花容月貌,美的让人心醉。
对于爱的人,我们往往都不曾防备,即便他给的是毒药,只要他笑着送到我们面前,傻瓜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萧谨瑜打从见到张翼遥头上的那根黑色锦带,他心里便明白,若要张翼遥好好的活着,张辰祈必须死。
宇文拓下令,将顾凡双安置在宫里照顾,宇文翊原是不肯答应,可是苍樾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当时苍樾问道,“你确定你的府里会比宫里更安全?”
宇文翊神情复杂,想了下便又将顾凡双安排下来。他从御医所将rou包带出来,这孩子虽是不足月份,却也长的十分壮实,小腿小脚十足的力气。
“大殿下,小殿下虽然是七月子,但其在胎中养的极好,先天优于常人,如今健康的不得了。”
“多谢,解太医……这孩子出生本应该普天同庆,可是如今却牵扯进太多的事情,可怜他小小年纪。”宇文翊叹息道。
“事情老臣已经听闻,劝殿下还是早做打算。”
宇文翊点点头,抱着rou乎乎的小东西,粉红色的小嘴巴,紧闭着眼睛憨憨的睡着。“无论如何,父亲都会保护你和你阿爹的。”
他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赶往宇文拓的寝殿,宇文翊之希望他的这位父君,能够念在自己是他的儿子,这孩子是他孙儿的份上,放过张翼遥和这孩子。
可是就在他跨进东秦帝君的寝殿时,幽暗无边的漆黑双瞳中波涛翻卷,几多心酸和痛苦在一怔后又立即化作了微笑,宇文翊下意识的明白了,他不该来。
他不会放过翼遥,也不会放过这个孩子,因为他是宇文拓,是东秦的帝君。
“父君,你看看这孩子……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连哭起来都比寻常的孩子响亮。”
宇文拓不动声色,只是站在远处,冷声道,“翊儿,你可知道寡人为何在这里召见你?”
“儿臣不知。”
“我想你明白,你的事儿首先是宇文家的家事儿,其次才是国事。”
宇文翊冷声道,“既然是家事儿,父君想要如何处置翼遥。”
“按理,他应当同此子一起被焚烧祭天,可是我知你对那人用情太深,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张翼遥受半分伤害,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留,只有他死了,才能平息朝堂的怒火,平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天下人的口?天火不过是天象,那妖兽不过是有人恶意超控,你竟为了这些要害死你的孙儿……父君,我的好父君。”宇文翊冷声道。
“我除了是你的父君,我也是东秦的帝君。寡人要为了东秦的百姓去想。”
宇文翊哈哈大笑,“帝君?你这帝位得来的不易,所以稍有不慎,你皆怕旁人说是老天在惩戒你,你为了堵住旁人的嘴,你不会在乎牺牲了谁,为了百姓?你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名声。”
“住口!”
宇文拓心里清楚他必然会抗拒,甚至做出让人吃惊的举动,有可能连夜带着张翼遥和孩子逃离东秦。
“文翊,你记得当初我将萧谨奕写的手札放在你那,你知道我是何用意?”
“我清楚,我也知道……张翼遥无法忘记萧谨奕这样的男人,父君让我看清张翼遥到底是不是真的属于我。”
宇文拓点点头,“你是看清了,也看明白了,可是你小子装糊涂,你明知那个要死不死的人在张翼遥心里的位置,你竟为了他在重臣面前出言威胁宇文绮,这天下你叫我如何放心交到你的手上啊!”
“我从未想过要什么天下,我只要一个人。”
“宇文翊你听着,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让张翼遥孤身一人离开东秦,二是杀了这个孩子。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是东秦的皇子,生死不由你说了算。”
“若是我不答应呢?”宇文翊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不答应?“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