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由叶欢和母亲共跳一曲华尔兹开场,会场的气氛被炒热,市的权贵们开始寻欢作乐。但直至夜深,叶欢也没再下过舞场,只是和前来搭讪的宾客们闲聊了一会儿,便称累到后屋休息了。
本就金贵,叶家又是顶尖的望族,即使叶欢只是在这名利场上露了个脸,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后就抛下一场子的人不管,也没人敢说他失了礼数。本应是宾主尽欢的一场生日宴,但临近尾声却生了事端。
南边的丘家二公子和北边的明家大公子吵了起来。两家都是寻常得罪不起的人物,没人敢贸然趟浑水。明大公子在场上扬言叶欢定是他未来伴侣,非说叶欢会在最后一支舞的时候表态。与叶欢从小长大的丘二少听不得他这般轻慢之辞,直接和明大公子吵了起来。
叶欢被从后屋请出来时满心的无奈,本以为小心些总能挨过今晚,但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他一走出来,整个会场便更热闹几分,一群公子小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看看叶欢怎么收拾局面。
明大公子直接冲到叶欢面前,抓住叶欢的手说:
“小欢,我爱慕你许久。只要你表态和我跳一支舞,明家今晚就把你奉做家主夫人!”
“哦?叶某今夜不过刚成年,可不敢随口便答应了这番大事。“
叶欢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挑了挑眉,依然笑意盈盈:
”明大公子的心意叶欢心领了,但丘夜白是我旧友,你和他的面子我都不好不给。既然明大公子非要我跳舞,不如”叶欢抬眸,盯着明大公子的眼睛,声音放缓了几分,“不如让我自己跳吧。”
他话一出,周围看好戏的人群中爆出几声笑,似是嘲笑叶欢这般幼稚又突然的处理方式。却没想到刚刚嚣张跋扈的明大公子被叶欢盯着,竟是说了声“好”,点头答应了。
一直在旁暗中观察的顾横川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叶欢的眼角,那里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烛光映照之下,竟似能摄人心魂。
片刻后叶欢换好衣服出来,今夜场中之人第三次被叶欢惊艳。他一身红衣,宽袍大袖,右手执剑,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润气质。艳丽近妖的美人侧身站在台上,随着诡谲的音乐响起,叶欢抬手舞剑。
那音乐绝非清雅之声,华丽又诡异,节奏一点点加快,舒缓的笛声渐渐被激进的鼓声与妖娆的提琴取代。叶欢在乐曲中舞得飞快,红衣翻飞,剑光飞闪。
顾横川站在Yin影里,望着台上起舞的妖艳少年,眼瞳最深处映着少年的红衣,似有火从眼中直接烧到心口,再往下,烧到那不能明说的部位。他举起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却越发觉得渴了起来。
当诡谲的乐曲来到最后的高chao处,叶欢直接将剑射了出去,钉在明大公子的身前。一阵惊呼中叶欢在台上笑得恣意,略带喘息的开口:
“明大公子可还满意我这支舞?”
“胡闹!”
未等明大公子开口,一直纵着自家三代单传的孙子的明老先生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台上的叶欢:
“清贵之人,怎能作这般无礼之态!”
“我是个什么姿态,明家可管不着。既然明家求娶,叶某自是不好糊弄明大公子的一番心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早让他看清楚得好,若碍了您的眼,您回去便是。”
体质特殊,金贵与放荡总在一念之间。世家权贵想要的,是能娇弱无邪地抚慰狂暴Jing神的笼中鸟。
在这支舞之前,叶欢从身世到气质完美符合世家的所有要求。但这支舞之后,再来求亲的都得掂量掂量。不敢再来的他没兴趣,敢继续靠近想征服他的叶欢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痣,也要看看有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想到这,叶欢顿觉索然无味。不管台下被老爷子拖走的明大公子,直接转身回了后屋。
叶欢站在自家回廊上,无聊地用剑企图吵醒水中的锦鲤。这番胡闹之后,免不得又要被父亲说教一顿。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发现身后有人靠近。
“叶欢。”
被吓了一跳的少年反手便是一剑直指来人眉心,待看清来人的脸才后放下剑来:
“顾先生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叶家回廊千回百转,生人极难靠近核心内院。但顾横川却直接找到了他,他不能放松警惕。
“只要是我想要的,我总会找得到的。”
顾横川答得霸道,但他声音低沉好听,在这深夜里如低音提琴般勾人。对霸道脾气见怪不怪的叶欢对他的冒犯接受良好,依然彬彬有礼。
“是您的异能吧?”
对方没再回答,叶欢便当他默认了。在这个世界上,和在性征分化期之后开始能释放信息素,部分人会获得由信息素带来的异能。
异能因人而异,顾横川的异能为级的事在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异能如此强悍,能找到他也情有可原。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怕什么?”
这花前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