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好似无心地侧向另一边,从拍摄者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清他在一半俊朗的侧脸。
段可嘉的嘴里还咬着一支烟,神色似是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底下回复的人全被段可嘉吸引住了全部目光,完全忘记了原博主放出这张图片的缘由,有人甚至评论道:“除了他之外我只见过陈坤能把烟抽得那么帅。是我们学校的吗?天哪我好想包养他!”
看得程蔚识没忍住笑了出声。不知道段可嘉要是听说有女大学生想要包养他,会作何感想。
之后程蔚识把这线线索一一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准备等明天找个合适的时机质问刘忠霖。
在目前这种无助的状态下,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做是不是会打草惊蛇。
于是,在这个与往常一般寻常的上午,他走到厨房,来到刘忠霖身边,问他:“你究竟是谁?”
刘忠霖的神色和目光稍作停顿,从塑料袋里拿起一只没洗过的草莓吃了一口吞下,看着镇定自若:“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和我年纪相近,不用一直叫我先生,叫我钟非就好。”程蔚识把手里的水杯“磕哒”一声放回储物架中,“你是刘忠霖,你有一个妹妹叫刘清菱,之前想跳楼的时候被段可嘉救了下来。既然你和段总以前就认识,为什么装作从没见过?”
刘忠霖想继续拿草莓的手顿住了:“您从哪里得知了这些事情?”
“昨晚吃面的时候遇见了你的前室友陈辛,他无意中和我提起了你。”程蔚识斟酌了一下用词,以防影响到刘忠霖和他的室友融洽的关系,“他只跟我说了一两句你妹妹的事情,剩下的都是我从网上寻找到的资料。”
“这样吗?”刘忠霖倍感疑惑,睁着眼睛向前方的天花板上看,“可是妹妹想要跳楼的事情,我从没和他说过啊,学校里的同学也几乎都不知道。”
程蔚识完全没料到刘忠霖会是这个反应,如果不是从网上找到了相关证据,他恐怕要怀疑自己已经被陈辛给骗了。
不过从J大校友发布的照片和状态来看,刘忠霖这句话应该属实。
程蔚识说:“不要拉开话题,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是不是段可嘉派你来的?不然我就告诉董呈。”
面对程蔚识的威胁,刘忠霖倒是显得不那么害怕。他说:“老板说,如果再找不到相关线索,我就可以被他召回,再也不用在这家公司里伪装下去。您可以把我和段先生的联系告诉董老师,但是,我走了之后,如果以后您再遭遇到什么事情,还会有谁来帮您呢?”
刘忠霖这一番话没有将任何事情点破,每一句话却都说得恰到好处——足以让程蔚识明白,把刘忠霖的真实身份告诉董呈并不是明智之举。
程蔚识沉默不语,目光转到了别的方向。
刘忠霖上前一步:“没有关系,反正段先生已经不想再将这个计划继续下去。您知道黄修贤是怎样一个人吗,您又知道钟非在哪里吗,您知不知道,您自己的身份信息早就……”
刘忠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突然发现对方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劲。
程蔚识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脸色与唇色变得惨白,捂着肚子躬下身来,晃晃悠悠得似乎有些站不稳。
程蔚识的眼睫毛被腹部的痉挛折磨得打颤:“我……我肚子好疼……”
“怎么了?”刘忠霖连忙扶稳了对方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好像吃坏了肚子……”汗水流进了程蔚识的一只眼睛,这下他只剩下一只眼睛能看清了,“快,扶我去洗手间……”
“好。”刘忠霖连忙架起了程蔚识的肩膀,“您撑住。”
这时,刘忠霖忽然感到对方的身体一软。
程蔚识已经晕了过去,脸色已经发青发黑,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毫无生气。
如果不是在脖颈处还能摸到微弱的脉搏跳动,刘忠霖差点以为对方已经……
他连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之后又分别给董呈和段可嘉打了一个电话。董呈差点没把他给骂死,段可嘉的反应倒是十分平淡。
把程蔚识抬到楼下等待救护车时,刘忠霖忽地察觉到,有一张厚纸片从对方的口袋里落了下来。
刘忠霖弯腰拾起,看见上面写着:“这是我在工厂里亲手做的巧克力曲奇,是真空包装的哦,保质期到15年6月10日,可以安心食用,继续加油哦!——爱你的粉丝小芬。”
看来是钟非的粉丝写的。
刘忠霖对着这张卡片翻来覆去多看了两眼,接着微微皱起眉头。
这张卡片大概是被“钟非”折了起来放进口袋,所以有一道折痕。
折痕处出现了一个半张的小口。
刘忠霖将纸片顺着小口撕开,没想到纸片内部也写着字。
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十几个“恶心”,除此之外,还有一句用红笔写的话,看着分外狰狞。
“哈哈,吃过饼干了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不像外面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