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小弟们都还在看着,他要是逃了,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得下去?
文以诚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地说:
“怎么了?!还不快点给爷爷道歉!”
“道歉?”顾慎之低头看着他,慢慢地,嘴角竟是翘了一点,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一开始冷着脸,文以诚没把他放在眼里,这回突然一笑,像是顷刻间打通了文以诚的任督二脉,他脑子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人的好看,不由得眼花了那么一瞬。
然而就在这一个瞬间,顾慎之的笑容突然变冷,好似潜伏在洞里的毒舌突然吐出了信子。
“是这么道歉么?”
他冷笑一声,手起刀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旋转着钉在了桌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意大利人惯用的一夜|情手势。
本篇番外讲述林禾风和顾慎之的故事,本来是打算写成这个系列的一个完整故事的,但是因为结局注定BE,想了想还是做番外吧,这两个人的人生本来就很苦了,番外至少还能稍微让他们甜一点。
番外一·往事(二)
“啊——”
文以诚捧着左手摔倒在地,翻滚不止,矮桌上的酒瓶被他尽数踢落在地,酒瓶碎裂混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酒吧。
一个软乎乎的rou色长条落在了桌面上,那竟是一截血淋淋连着断骨的手指。
空气凝固,酒吧里落针可闻,只有文以诚断续的惨叫声尤为刺耳。
顾慎之毫不在意地拔出匕首,在文以诚定制考究的衬衣上擦干净血迹,直至那把匕首重新光洁如新。文以诚的惨叫已经变成含混的□□,他躺在地上,因为剧痛而浑身抽搐,看向顾慎之的眼里傲慢不再,充满了惊恐。
“这么道歉你满意么?恩?”顾慎之蹲下身,用冰凉的刀刃侧面拍了拍文以诚的脸。文以诚瑟缩了一下,嚣张跋扈的文家少爷此刻完全哑了,一张脸上满是泪痕。
“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他哀哀地求饶。
顾慎之冷哼一声,他教训人一向点到即止,你给我三分颜色,我便还你三分。他站起身看了文以诚那帮噤若寒战的废物小弟们一眼,说:
“带他去医院,跑快点说不定还来得及接上。”
那帮人平日里跟着文以诚仗着文家势力为虎作伥惯了,哪见过这种动刀动枪的真场面?一个个早就吓得两股战战,听见顾慎之如此说,如蒙大赦一般手忙脚乱地抬起文以诚,拾起那根断指,屁滚尿流地跑了。
“嘁,废物。”顾慎之嗤笑一声,利落地收刀入鞘,这才皱眉打量起了那个先前被压在矮桌上的人。那人此刻脱离桎梏,坐起了身,只是衣服几经□□早已变得皱皱巴巴,更添了几分惨兮兮的可怜味道。那人像是被灌了酒,苍白的肤色掩盖不住脸颊和眼角的红晕,此刻像是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迷迷瞪瞪地看着顾慎之。顾慎之看了那人几秒,明明是一张很平淡没有什么特点的脸,却莫名让他觉得有些面熟。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什么,也就没放在心上,刚准备转身,就听那个人突然抬头,眼睛里亮起一点光,恍然大悟地叫住了他:
“哎……你是开学那天的那个……”他有些惊喜地看着顾慎之,“那个迟到的……”
“呃……那个,我是林禾风,你还记得我吗?” 他揉了揉额头,因为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揭短而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找了个话题略过。
顾慎之本人倒还真没觉得开学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经他这么一说,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人似乎就是新生班会那天悄悄替他开门的那个烂好人。
“唔。”顾慎之皱了皱眉,面对他的问话不置可否。他本意是教训完那个不识好歹的纨绔子弟就立马带着Jackson走人,毕竟他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正事没干反倒替人收拾烂摊子。可他断然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碰到认识的人,偏偏这人还恰好认出了自己。
事已至此,他兴致全无,只转过身木着脸对Jackson说了一句抱歉。那男孩也是个Jing明人,见顾慎之收拾起文以诚毫无顾忌,猜到他可能背后有什么大靠山,也不是什么能惹的人,便顺水推舟地道了句没事,飞快走了。
Jackson一走,顾慎之终于有时间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了。林禾风很明显是喝多了,虽然说话清楚,其实眼神早已经迷迷蒙蒙,不仅对刚刚的血溅三尺毫无反应,就连穿着迥异的Jackson也没激起他的任何好奇心。顾慎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毫无征兆地拦腰抱起他,大步走出了门。
他这一抱实在是突然,林禾风重心不稳,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可林禾风心思坦荡,再加上真的醉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不妥,反而对他有些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你啊……我刚刚脚抽筋了,正愁着没办法走路呢。”
他那副不谙世事的笑容太纯洁,不知怎么一下子就刺到了顾慎之心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