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紧,他反复询问地址,然而周密不是大哭就是大笑,最后还反复呢喃着什么死得好,早该弄死你这样的话,江羽听得毛骨悚然,匆忙给她手机定了个位,戴个口罩墨镜就跑了出去。
好在沈钰衡不久前刚买的跑车才提出来,还没被记者搞定车牌号,江羽心急火燎地去敲门,沈钰衡二话没说就把车借给他了。
只是等他一走,这人又立刻给沈钰竹通风报信,说他家小乖乖火急火燎出去了,还没带任何人,让他注意着点。
然而悲哀的是这条消息直到沈钰竹下飞机才看到,看到的那刻,他周围的电闪雷鸣差点没把助理吓死,眼睁睁看着这位老大架着市这边的豪车风驰电掣,嘴巴大张,活生生吞了一嘴巴车屁。
定位显示周密就在本市郊外,知道了这点,江羽不得不说自己松了口气,如果是在安平市或者其他地方,少不得要坐飞机,这样一来势必耽误时间,影响拍戏。
导演已经做了妥协,他不能自己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驱车一个多小时,从东市郊外赶到西市郊外,又爬了十几分钟山,一栋三层的复式别墅出现在眼前。
江羽关闭定位给周密打电话,没人接。
别墅大门从里面紧锁着,江羽绕着别墅周围走了两圈,看着墙上竖着的玻璃渣子,想了想,脱下衣服绑在膝盖上,又搬了几块大石头垫着,开始爬墙。
相隔十多年重Cao旧业,别说,业务还挺生疏的,废了好大功夫才从墙外爬进来,江羽直冲大门而去,然而看着从里面紧锁的大门,也只得无奈扶额,暴力拆门。
巨大的踹门声回荡在别墅里,周密一身血污,抱着头嗷嗷大叫,一边叫一边往床底下躲,好不容易钻进去了,又是一声凄厉惨叫连滚带爬地冲出来。
她开始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疯跑,咚咚咚的脚步声混合着屋外的砸门声响彻在寂静的山林里,诡异而可怖。
好不容易等江羽终于踹开大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手里的刀还沾着干涸的血ye,原本雪白的长裙上一片污黑,她脸上的血已经结痂了,瞳孔放大,双目无神,只知道嗷嗷叫着扑向江羽。
江羽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左手被压到,又是好一阵疼。
“密密!”
“来了来了又来了,你又来了!!”周密捂住头蹲在地上,没等江羽过来看她,又从地上扑了过去,“杀了你杀了你——!”
江羽闪身躲开,同时一脚踹了过去,趁着人倒地的瞬间,扑过去反剪着周密双手,将人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周密被踹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又被人摁住了,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大张嘴,嘴唇动着,无声嚎啕。
“密密,周密!你先冷静点儿!”
然而周密只是哭,毫无理智。
等周密哭得到喘不过气的时候,江羽先是一脚踹开小刀,这之后才慢慢放开桎梏着她的手。
“密密,你先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你都跟我说好不好?我都听着,我会帮你的,别怕,别怕。”
松开双手,周密蜷缩在地上,把自己弓成一个虾米,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了句,“我杀人了。”
江羽“!”
“我杀人了!!”
“周密!”江羽后退了一步,眼中的错愕几乎不加掩饰,“你说什么?”
“我把周景言杀了,”周密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黑沉沉的一片,整个人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她反手一把抓住江羽的手腕,手指冰凉,“我把他杀了,就在楼上,血淌了一地,把我的白裙子都弄脏了。”
“密密……”
“羽毛,”她看着江羽边哭边笑,“我杀人了。”
“我知道周予是怎么死的了……”
江羽“……”
“我给她报仇了。”
“密密……”江羽慢慢走上去,轻轻搂住她,心中苦涩,路有那么多,她为什么就选择了这么一条绝路!
“我想报警的,我也想报警的……可是,可是……”
亲眼目睹某个曾经上过报纸的警察和周景言那群人交杯换盏,周密当时差点崩溃。
“谢澜在俱乐部里……他也快死了……”周密抓着江羽胸前的衣服,一点一点,慢慢凑近他,“那里有很多人……大家都疯了。”
“你说什么?什么俱乐部?”
近在咫尺的茶褐色眸子里一片震惊和恐慌,周密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双手上移,按在江羽肩膀上,猛得用力。
江羽猝不及防被她按在地上,紧接着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周密蛇一样紧紧搂着他,反复啃噬着江羽嘴唇,眼中的狂热让她像个疯子,她下半身在江羽身上疯狂扭动着,见江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张开嘴唇,眼中一暗,冲着下唇死死咬了下去。
江羽闷哼一声,下唇破了,血被周密一滴不剩的舔了进去。
于是,当沈钰竹顺着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