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我踏马真帅!
江羽“……”
他耳朵被这声音震得嗡嗡作响,回头懵逼地看了他一会儿,于是男二叉腰爆笑,“羽啊,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江羽“……”
他有点儿想翻白眼。
然而男二大手一挥就把手放在江羽肩膀上,十足哥俩好地跑了!
身后那个小艺人惊呼了一声沈先生,江羽勾了勾唇角,侧过头对男二笑了笑。
沈钰竹“……”
小艺人接过他手里被捏爆的nai茶杯子,看着这位大爷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巾擦了擦了手,顺便还勾了勾唇。
无意中和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重瞳对视了一下,小艺人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儿发凉。
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小艺人也该怎么勾引怎么勾引。
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还是什么的,他居然主动来问江羽沈钰竹的爱好!
其他人看他那眼神跟看傻子似的,然而他自己还觉得挺正常。
自从进了沈家所在的那天古董街里的茶楼之后,江羽就再也没出做过什么梦,只是大概前面的日子过得不怎么舒畅,所以哪怕这一世不再是前世那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夜里也时常睡不着。
睡不着了,就有时间东想西想些有的没的。从老家那条路回来之后,他倒是记起了些幼年时候和少年时代的沈钰竹相处的记忆,可惜他们再怎么共患难过,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小时,那十几个小时虽然刻骨铭心,但……到底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
曾经一脸冷淡,对人爱答不理的林倦哥哥,也成了如今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
时光是无情的,可也是最能让人清醒的,多少年过去了,林倦已经消失了在了曾经的时间里。
而他自己?踏过忘川,走过奈何,他一个从前世偷渡而来的恶鬼,也早就不是他记忆那个会缩在他怀里默默哭泣的孩子了。
何况他经历了这么多,也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怎么深爱一个人了,那种把全部的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为他喜而喜,为他悲而悲,为他一个微笑,哪怕自己伤痕累累的感情,他忽然觉得有些烦。
这种将别人的感情当做自己唯一的依靠的做法,他怕了,也倦了。
沈钰竹对他或许有感情,但绝没有多深,他在乎的太多,他爱的也太多,所以,分散在自己身上的注定就少了。
可是江羽不一样,他早就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了,对于他来说,沈钰竹就是他的全部,为了这个全部,哪怕要他的命也可以,所以才会在最初知道沈钰竹失踪时,不顾一切地找到廉尘,和警方合作。
可惜后面的发展就像一出搞笑的幽默喜剧一样。
江羽闭眼,一片黑暗里,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杀青那天,沈钰竹提前来了,在那个小艺人拿着酒杯一定要江羽喝酒的时候,沈钰竹来了。
来了他就在角落里站着,看着江羽微笑着喝下小艺人递给他的第三杯酒,双目幽深。
当天晚上,江羽上车后,刚锁上车门就从后视镜里看到沈钰竹一脸肃杀的模样,看多了某种片子的此人被吓得一声嗷了出来,差点从开着的车窗里蹦出去!
沈钰竹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将人扯了回去。
“你,你!”江羽都快吓哭了,眼眶绯红,眼泪汪汪地活像两个煎好的荷包蛋。
“沈,沈先生怎么会来我车上?”他声音都还是抖的。
沈钰竹忍着笑,幽幽开口,曰想你了。
江羽“……”
江羽礼貌地请他下去。然而可惜的是某人装作听不懂,并且还对他说无论怎么样他们之间三年的契约还剩一年。
江羽比不过这人的无耻,又被这话梗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无奈地载着人回他们曾经住过的小别墅,沈钰竹坐在后面,勾了勾唇。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江羽不想开口,沈钰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说话。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下起了爆雨,密密麻麻的雨花打在玻璃上,不久,挡风玻璃上一片雾蒙蒙,江羽打开车内外摇动的那个小东西,然而下一秒,就在他刚路过一个大弯道的时候,整个车忽然飞了出去。
沈钰竹一声江羽还在喉咙里就被强烈的恶心感击得干呕,车的线路开始滋滋作响,蹦出了几丝火花。
同一时间,沈降忽然抬头看了眼天空,百谈皱了皱眉,对他说了句无事。
他们整个车都侧翻在马路边上,周围有其他车停下,有人打电话报警,也有人下车撑着伞朝他们走来。
沈钰竹忍着强烈的恶心感踹开另一边翘着的车门,血ye从他额角一路滑下,半张脸都染红了。
他先是艰难地将江羽从气垫里拖出来,又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人从位置上拖到后座,这时候,江羽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他大半张脸全是血,一身礼服都被黏了一半血ye,此时手脚冰凉,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