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森槐上前握住南黎微蜷的手,他知道,南黎内心里是埋藏着怎样的一个明朗少年。或许他从未将感情宣之于口,但不是不想说,而是比起他看重的东西,这些已经不足挂齿了。
而那说出口的感情,将是释怀的心意。
南桑扶在一旁的沙发上,脖子上水润的红领带结好像刹那间变成了哑光。不过南桑不愧是在商场上摸滚爬过的,他恢复神色,沉下声,拿出可笑的父亲的威严,说道。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我有职业。”南黎用食指挑逗了一下森槐无名指的指腹,昨晚就注意到了,森槐这里异常敏感。
“南黎,我明说吧。”南桑正了正衣领上的红红领带结,“我想要你回来接管南氏。”
“父亲,您今日大婚。”南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上戏弄森槐无名指的动作不停。让刚成为后母的亲儿子让位,南桑也是够聪明的。
“我想森,森槐对我二儿子也有所耳闻,他实在撑不起集团,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南黎回来。”森槐勾起右嘴角,接过话茬,“因为现在南黎有用了?”
“南叔叔,我记得当初南黎出国留学,您一开始可是千般不同意,后来又是因为什么突然漠视了。”森槐冷下眼神,“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您带回来个二公子,叫什么来着?忘了。”
森槐挑了挑眉,接着道:“我这些年也听过二公子的事迹,和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现在您是看二儿子其实是个废物,所以想起了四年前就扔在一旁不管了的南黎吗?”
森槐很少生气,火苗在他心里长年受chao,因为他明白生气是一件很没必要的事,非常没必要,所以他以往真的生不出什么气,就像他现在也真的是压不住胸腔中这股怒气。
南桑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的小花儿当成什么了?
商人恶臭以利为重他不是第一次碰着,但却是头一次这般生气。
“没记错的话,南黎可一点也不亏欠你,不亏欠南氏的吧?”今儿没见着南桑之前森槐还没想到这一茬呢,南黎当年一开始出国的生活费用是哪里来的。
南黎的学费是南和支付的,这钱还是森槐亲手打过去的,正好的学费,不多不少。最初南黎还未出名的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森槐紧了紧南黎握着他的手,心下生疑,南黎的功夫,又是什么时候学的?
还没等森槐相出了什么苗头来,南桑便又开口道。
“我亏欠南黎很多,但是,北扬她去世后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南黎名下,包括南氏的股份。你对南氏有责任,南黎。”
“现在可不止南氏股份,”森林从门口气狠狠地闯进来,“我们药典堂的四成股份,也在他那呢。”
“南黎是谁?”紧接着,秦凌也跟在后面进来。
他们刚刚正在外边的宴客厅与一位老总交谈着合作,突然来了消息称那个握着药典堂大股份的神秘人出现了,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又听消息说那人出面是来转股份的,药典堂整整四成股份,一下全到了一位叫做南黎的名下。
“好啊,”秦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坐在南黎旁边的森槐,语气讽刺,“我说呢,你怎么老爱往那个破楼跑,原来是守在这儿啊。森槐,你够厉害的啊。”
“这位女士。”南黎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道,“有事?”
秦凌被吓住了,这人语气凉薄又不客气,她脑子一下就卡壳了。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对啊,她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来质问。
且不提药典堂本就不是森律一人创办起来的,股份走的也是正规法律程序,再者,这里是南桑的婚宴,南黎是南桑的儿子,她两在这里闹,不就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吗。
秦凌缓了缓神色,推出一个笑容:“哦,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新娘子的,但人好像不在这间呢?打扰你们了,真是抱歉呢。”
“没事,”南黎收下这份道歉,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森林,微微颔首,道,“不过要见新娘子,找我没用。”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秦凌是又被震住了,南桑没想到南黎还有这般怼人的一面,一下真愣住了。森槐嘴角带笑,看着因为自己被秦凌内涵而生气了的小花儿直往外冒刺,心里暖烘烘的,管空气如何寂静,反正不是他尴尬。
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南桑秘书进来,鞠躬道:“老板,夫人在催您了。”
南桑站起身,摆出主人家的姿态:“秦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婚礼要开始了,劳烦你先到宴客厅等候,招待不周了。”
秦凌客气回道:“哪里是我冒犯了才是,还没祝南老板新婚快乐。”
“哪里哪里。”
森槐瞧见这客套的场面开始了就止不住的冒疙瘩,真是想不出当年他当纨绔子弟的那会儿是怎么受得了往各种宴会上跑的。
南黎走到森槐旁边,附耳问:“回去?”
“这酒还没吃